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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與王陵基矛盾較深,正千方百計地削弱王陵基的權力。所以羅的主張立即得到張群的贊同。西南軍政長官公署內的陸大同學也十分支援,但認為“川南警備司令部”名稱太大,最好成立“敘瀘警備司令部,”我同意。於是,“敘瀘警備司令部”得以成立,我遂任七十二軍軍長兼敘瀘警備司令,並以張群的部下肖烈任敘瀘警備司令部的參謀長。 。 想看書來
周旋和偽裝(2)
當時,各軍有政工處,而所有警備司令部必須設稽查處。軍參謀處第二科專搞情報,軍統常派人參加,一方面收集共產黨的情報;一方面為蔣介石監督軍師長們。政工處政工人員由國防部新聞局派遣,也是監視帶兵官的。我為了今後方便,便搶先委派軍事幹部,委黃蔭渠為政治部主任,任廉儒的哥哥任逖猷為政治部副主任,並把政工人員安排整齊後,再造冊上報請求批准。
至於稽查處,我明知必須由軍統推薦處長。於是我以稽查處過於騷擾民眾,大搞煙賭娼,維護治安不足,整人害人有餘為藉口,極力拒絕軍統派人來瀘州。我見保安分割槽副司令劉忠敏極其老實,與專員兼保安司令羅國熙商量,成立軍警團聯合辦事處,讓保安分割槽副司令進行管理。這樣一來,全國各地警備司都有稽查處,獨我敘瀘警司無稽查處這一特務組織。
但是,我非常擔心,軍統無孔不入,如果派人打進七十二軍,我起義就會受很大的妨害。當時,瀘州專員兼分割槽保安司令羅國熙,是黃埔二期學生,軍統特務,在我肘腋之下,我對他非常警惕,很小心防備他。哪知軍統分子防不勝防,萬想不到我貼心的參謀長也是軍統分子,而且我一直未發現他。“螳螂捕蟬,雀乘其後”,我沒有一筋斗栽到軍統手裡,真太僥倖了!那時,每一個警備司令都得兼任黨政軍聯席會議的主席,我也被張群委任為聯席會議主席(委任我的假名許鎮國),卻又令羅國熙為副主任。這個黨政軍聯席會議專門捕殺共產黨人,每月按時由主席召集地方法院、縣黨部行政專員、保安副司令、縣長、七十二軍軍法處長開會,審理屠殺共產黨案件。當時,任廉儒已跟著我回到重慶,我對任廉儒說,我決不參加這種會,採取不理不管的辦法。任廉儒對我說:“那怎麼行,你放手不管,他們不更為所欲為嗎?他們殺人也是血債!”任廉儒想了想接著說:“汝瑰同志,你想想,蔣介石一夥反動派愈到滅亡的時候,一定會瘋狂地屠殺共產黨,為了保護無辜的人民和每一個共產黨員,你必須參加,想盡一切辦法保護他們。實在不行,你寫信給我,不怪你。”從此,每次黨政軍聯席會議開會,我都積極參加主持,從不缺席。
羅國熙非常仇視共產黨,動輒主張槍斃或活埋共產黨員。對我則總是半開玩笑地說:“司令!像你這樣遇事都要人證物證,一個共產黨也殺不了。”我儘量以私人感情勸阻他,交由軍法處去調查,必須查有確鑿證據才能處決。幸軍法處長冷肖炎是民盟成員,是黨暗中派來策動我的,對我的意見,他都支援。這樣不僅警備司令部從未殺過人,連軍警團聯合辦事處也沒殺過人。
許亞殷見我同意走第三路線,非常高興,很熱心地為我籌劃,又要成立一個黨,又要準備打游擊。我明白真是打游擊,那時就是遊擊共產黨,我絕對不得幹,但未起義前借這個幌子,宣傳國民黨的罪惡,做反蔣的工作,並藉以掩護自己是非常有利的。
因此我對許的提議,表面總表贊同,但這時柏恆暗中告訴我,“許亞殷不可靠,2月間你叫我同他(許)帶部隊返川時,他因為未當到師長,同我商量把部隊拖到太湖打游擊去,那樣我怎麼對得起你呀?所以我堅決推辭不帶隊回川。”
“唔,我當時正找不到師長,因為想到他(許)資歷尚淺,沒有企圖當師長,所以弄劉展緒過渡,早曉得他想幹,我又何必找劉展緒,弄得他心情不快呢?”我素知柏恆同許亞殷友好,所以這樣答覆。
周旋和偽裝(3)
“你千萬不可交兵給他帶呀!他亂來,你招呼不住他喲!我同他是朋友,我絕不是說他的壞話,我怕我不跟你說,萬一將來有問題,我沒有盡到責任,以後我沒臉見你。”柏恆又誠懇地向我說。
柏恆是我同縣人,對我素以長輩看待,他曾一度要轉業,我設法保住了他的軍籍,他很感激我,我也認為他是有血性,古道俠腸的人。他在七十二軍任團長、副旅長時,經常與我通訊,我這次出任軍長,一直把他視為親信,任他當副師長。他這天誠懇地告訴我要防備許亞殷,我對許當然就更加提高了警惕。事也湊巧,不久新三十四師兼師長劉展緒,專任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