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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點著,然後扶著我做在馬路沿兒上,然後裂著大嘴說:“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揮了揮手說:“得了得了,你都說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男人見我氣消了一點兒,連忙摸遍全身的口袋,掏出一沓鈔票恭恭敬敬地遞給我。
“先生,這個……”
我盯著那沓鈔票,眉頭微微皺起,心說這傢伙還真是個暴發戶。
“把你的錢收回去,老子不是碰瓷兒的。”我故意把“碰瓷兒”咬得很重,要知道我可是文化人,要真拿了這傢伙的鈔票,我還不真成了亡命蹭車的人了。不過事後想想,Qī。shū。ωǎng。那沓鈔票我要是真拿了,大半夜的也沒人會知道吧……
男人愣了愣,也沒有把鈔票收回去的意思,就一直攥在手裡尷尬地看著我。
我瞪著這傢伙說:“你說你,大半夜的開這麼快的車,你是真活膩歪了,還是想試試北京交警的夜間值勤能力!”
男人尷尬地笑笑說:“先生,跟您說實話,我也不想開這麼快的車,可我實在是沒辦法啊……”
說著,這傢伙竟然又開始哽咽起來,好像滿肚子委屈。
我說:“行了行了,我又沒事兒。你別跟我這兒哭哭啼啼的。”
男人摸了一把眼角的淚花說:“不是,先生,我是真的沒辦法……”
我夾著煙說:“你說你啊!你一個大男人,七尺高的漢子,開這麼快的車還沒辦法,難道有人逼你不成?”
男人像被我點到了傷心處,他哽咽得更厲害了。他說:“何止是有人逼我,簡直是催命!”
我手中的煙掉了半截菸灰,我說:“你什麼意思?”
男人仰頭看看夜空說:“媽的,反正已經來不及了。老子死也死個痛快!”
男人的表情越來越怪異,他說:“我叫劉龍槍,是做運輸生意的。天南地北地跑,發了點兒小財,在北京買了四環裡的一處新房。”
豁!還真是個暴發戶,現在北京的房價多貴啊!能在四環裡買處房,還是新房,當真是了不得的人物了。看來剛才沒有劫福濟貧實在是可惜了。
劉龍槍說:“可誰想到前幾天,我家接二連三地發生怪事兒。我好上個網,認識了一個叫慕容雪的人,結果我的噩夢就打那天開始了。”
慕容雪?
我心頭籠上一層陰霾,但沒有打斷劉龍槍的話,只是點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
劉龍槍說:“她讓我跟她去湘西,老子沒事去湘西幹什麼,就沒搭理她。結果從那天晚上開始,每天早晨我們家門口都會出現一張張很嚇人寫著血字的紙條兒。然後我就感到我無論走到哪兒都被一雙眼睛盯著,莫名地開始精神恍惚,生活一團亂麻,就更甭說做什麼生意了。這不,今天晚上我又在門口撿到一張紙條兒,讓我在凌晨五點前到一個地方找一個叫慕容雪的人。不然我三日內必遭厄運,有血光之災……”
我怔怔地看著劉龍槍,煙已經燒到了手指,卻渾然不覺。
劉龍槍以為我不相信他的話,他說:“我知道您不信,可我有證據。我給您看看那張紙條兒……”
說著,他開始翻自己的衣兜兒,他一邊翻嘴裡一邊嘟囔:“嗯?紙條兒呢?哎呀!一定是掉在駕駛座兒上了,您等著,我給您拿去!”
劉龍槍起身就要朝桑塔納走,我擺擺手說:“你別找了,是不是這個……”
劉龍槍轉過身看向我,我從上衣兜兒掏出那張紙條兒遞給他。
劉龍槍接過一看,頓時滿臉驚恐,他嘴唇哆嗦著說:“就,就,就是這個……怎,怎麼在,在你哪兒?”
我用鼻孔長長噴出兩道煙線說:“因為前幾天,我同樣也收到了這個東西……催命符啊……”
第二章 鬼打牆
第二章 鬼打牆
黑色桑塔納在寂靜地街道上四輪飛馳,車輪把地上的落葉碾得支離破碎。
劉龍槍勉力地握著方向盤,目光如炬地瞪著窗外。
這個剛才差點兒要了我小命兒傢伙,此刻卻成了我的盟友。或許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緣故吧,當他得知我也收到了那張紙條兒的時候,他毅然地對我說:“怎麼著,那傢伙還真是欺人太甚了!兩個七尺高的漢子竟然被兩張破紙捉弄成這副樣子。孃的!老子豁出去了,不就是去哪個鬼地方嗎?老子當年跑長途的時候在墳場都睡過覺,還怕你!今天老子就去會會你這個慕容雪!”
我望著劉龍槍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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