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米之內相生相剋,不吃它,你就等著中屍毒吧。到時候我唐門的丹藥可治不了……”
一聽說要中屍毒,我二話不說就接過草藥放進嘴裡用力嚼了嚼,嚥下去。草藥入口微苦,可一吃下去,頓時五臟六腑一陣清爽,適才的暈眩感也漸漸散去。
我說:“這草藥還真靈,大叔您也吃點兒。”
唐四老人搖了搖頭說:“我長年趕屍,早已不懼屍毒。再說這斷腸草也不是輕易可以吃的,毒性太大了。”
斷,斷腸草!
我剛才吃的是斷腸草,這回不是噁心了,我整個心臟一陣緊縮,這腦袋好像被人用油錘狠狠地夯了一下,漲得老大。
斷腸草素有毒性大,十步殺一人的稱號。這玩意兒要是吞進肚子裡,那可真就是肝腸寸寸斷裂了。
我說:“唐大叔,咱別開玩笑,行嗎?”
唐四說:“沒開玩笑。你吃的就是斷腸草。不過你放心,這斷腸草和屍毒相生相剋,正所謂毒藥也是解藥,只有斷腸草的猛烈毒性才能治得了這屍毒的陰損之氣。你小子放心,沒事兒。”
我眨摸著眼睛看著唐四老人,心說你當然說沒事兒了,斷腸草又不是你吃的。等哪天我毒發死了,說不定你老小子就把我當別的屍體一樣趕著走呢。
我正暗自抱怨,忽見唐四老人用手一指不遠處,低聲說道:“不好,你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條黑影不知幾時在屍體旁邊點起了一堆火,那火苗竟然閃著藍光。那人盤膝坐在地上,探手從火堆裡抓出一把灰正一點點塞進屍體的口中。
“那傢伙在幹什麼?”我問唐四老人。
唐四老人低聲道:“煉蠱!”
我心頭一寒,隱隱感到這兩個字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唐四老人說:“蠱,是苗族密宗的咒術。苗族分黑白兩族,白苗族人生性善良,以草藥煉蠱,治療疾病。黑苗族人好戰噬血,以毒蟲屍體煉蠱,須臾間害人性命。這傢伙用腐屍煉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想煉屍蠱,而且用腐屍煉成的蠱其威力和毒性足可滅人滿門,遺禍後世數代。”
我說:“這傢伙怎麼這麼毒辣啊……”
唐四老人說:“一般煉這種蠱的人差不多都是身懷血海深仇,寧可拼掉性命,也要屠戮仇人全家。不過黑苗族的屍蠱之術早在建國初期就失傳了,怎麼會在湘西又有傳人呢?”
我說:“大叔,咱別管它失不失傳了,這事兒跟咱沒關係,咱還是趕快帶著屍體離開吧。”
唐四老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你小子怎麼這麼慫!這屍蠱貽害無窮,一旦讓這傢伙煉成,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於非命。今天既然讓我老人家撞見了,就不能讓這傢伙得逞!你趴在這兒別動,我過去看看!”
“大叔,別去……”
“少廢話,給我趴好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別出來!”說罷,唐四老人雙手撐著地緩緩站起,他朝那人走了過去。
我心說這老小子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竟然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都不懂。看來不能跟他走了,不然這一路的閒事,他還不知道要管多少。
唐四老人站在隨風而動的野草間,眸光銳利地瞪著不遠處的黑影,一聲輕嘯:“住手!”
黑影怔了一下,手中的灰不由落地,只見那人緩緩地扭過頭。
藉著月光,我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樣子,是個中年男子。不知道是因月光太過淒冷,還是別的,只見那人的臉上竟然微微地泛著一層絳紫色,整張臉甚是駭人。
男人站起身,拍了拍手中的灰,冷冷地看向唐四老人。
“你說什麼……”男人的聲音嘶啞低沉,喉嚨裡好像卡著一隻賴蛤蟆。
唐四老人負手而立,沉沉說道:“我在說,年輕人,回頭是岸!”
男人冷冷地笑了,露出一排白慘慘的牙齒:“老頭兒,你看到了?”
唐四老人搖了搖頭說:“如果你肯回頭,那今晚的事兒,我權當什麼都沒看到。”
忽然,男人的身體開始搖晃,他一步一步地朝唐四老人走了過來。寂靜的夜色中,傳來一陣骨骼摩擦的咯咯聲,他身上的每根骨頭好像都在動。
“老頭兒,你未免太多事了吧。”男人一邊走一邊陰沉沉地說道。
唐四老人臉色一沉,負在背後的雙手十指飛速地扣動,自袖管中分別緩緩探出一根桃木錐和一張紙符。
“年輕人,不是我老人家多事。只是你煉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