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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而掙扎,可以說那次去井山寺他是故意的,明明那樣毒辣的夏,他居然表示願意參加驢友活動,劉洋只是微微訝異,立刻表示也要去。
他當時跟那個女孩,不熟,只覺得人小小的,微胖,莫名地像個孩子,就忍不住上前幫了他,也順帶著刺激了劉洋,聽他有些氣憤地念叨你以為你力氣有多大,搶過他肩上的包,一臉氣憤帶著妒意,他就覺得解氣,憑什麼這樣一個人要讓自己費力氣去煩惱去喜歡呢?
劉洋喜歡他,他是感覺的到的,可是他居然也敢來跟他告白。
那天騎完腳踏車已經挺晚了,他們是在井山寺邊的小旅館裡,那人強抱住他,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地說喜歡,像是壓抑了很久的聲音,他只是沉默著,枕在他頸項處的頭顱被抬高,半強迫似的吻上了他的唇,其實他沒有反抗,甚至微微張開唇配合著,眼裡滿是那人驚喜而錚亮的眼,滾燙的肌膚相貼,真的像是擁抱著夏季灼熱的光呵。
他只是閉上眼,抓住那人在他身上游離的手,輕輕的回吻。
只是,劉洋不會知道,即使是喜歡,子涼終究是個更重視現實的人,他只是想在這四年裡肆意一番,算是對得起這份喜歡了。
劉洋是個大大咧咧的脾氣,可真正在一起了,才真正體貼起來,依舊是要他洗碗,但做飯時卻更加用心,依舊是強令他做家屬,越發理所當然來,有短時間甚至還迷上了磕瓜子,卻從來磕不出個完整的,他就習慣了抓一把,磕開殼,給他瓜子肉,看他笑得像顆發亮的太陽。
甚至他是做接受方的,劉洋本來就不是細膩的人,像只成長中的獸,帶著北方人特有的粗獷,親吻他,擁抱他,盡是灼熱的味道,幾乎有種錯覺,那人滾燙的體溫,會把他灼燒成了灰燼。
第一次還是流血了,兩個人在旅館裡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來看著床上的斑斑血跡,那人很是心疼地抱著他安慰,而他只是淺笑道,沒關係。
其實是真的沒關係,從開始在一起,他就已經算好了畢業時的分開,甚至於他從沒有斷開過跟倩文的聯絡,他從來都是留有一手的,只是先把他的愧疚補償完了,斷起來才幹脆罷了。
只是,那人怎麼會懂呢?
明明應該是感情越來越淡的,可是劉洋對他居然從沒淡過,越發像只圈地盤的獸,總是繞在他的身邊。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選擇了跟他分開。
分手是子涼提的,他不太記得那人說了什麼,印象中殘留的就是那人錯愕的受傷的眼神,他總覺得兩人只要畢業了,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終究扯不出什麼瓜葛,既然快畢業了,也該要斷乾淨了。
他還記得劉洋拉著自己的疼痛,幾乎要把骨頭勒斷一樣,他知道那人的難過,可他只是皺著眉,壓下內心的愧疚,抿著唇不發一語,隔了許久才告訴他,我有喜歡的女人了。她是倩文。
那人離開的模樣,有些落寞,在陽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倒影,子涼只是皺了皺眉,閉著眼睛,一瞬,又是一副平靜溫和的模樣。只是他總低估了那人對他的喜歡呵,他從來沒想過他居然會把簡歷投到他居住的城市,到底是意料之外的事,也就是在那時候他才下了決心要娶個女人,他素來是個理智到有些可怕的人,而那時候倩文就是他眼中最好的人選,也是在那時候他才選擇了提出在一起。
他們交往快一年的時候他已經在著手準備結婚了,結婚前半個月,他才主動跟那人聯絡了一回。
只是告訴他,我要結婚了,你要不要來?
那是劉洋第一次強要他,粗暴殘忍,滾燙的溫度卻只讓他覺得疼,但他只是沉默,聽那人快哭了一樣的說,就那麼喜歡她嗎?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點頭。
其實沒有喜歡的,只是需要罷了,相互放手的契機罷了。
即使是受了傷,他也沒有在那人停留,凌晨就離開了,他知道他的眼一直在盯著他,可他卻只是拒絕得遠離,二從那之後,他才算真的跟他失了聯絡。
大約是真的難過了吧,他的婚禮,他最終還是沒有出現。
5。
在見到劉洋是在電視上,新聞一線正在播報一起車禍事故。
環江路邊的小流裡撈到一具浮屍,泡到發白了,屍檢結果是死在一個禮拜前。
他幾乎沒有聽進那些報到,只是盯著那泡到發白的手指上那枚銀白色的尾戒,和他的是一對的,只是他為了自覺後患,離校前就扔了。
那人泡在水裡太久了,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大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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