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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我們在那天聚會上認識的。多聊了幾句,就這樣。”
8月27日,他人生中第二次上法庭。在漢普頓郡法院,他承認了攜帶槍支,但堅決否認了私藏大麻。警方供詞稱大麻不足一磅,所以這一條一筆勾銷。可是非法持槍卻不能不了了之:受法院監控三年,毒品測試,兩年不得持槍,100小時社群服務。這就是他第二次上法庭的結果。審判之後,艾弗森多少明白過來。“我最蠢的是,讓我不認識的人上了車,而且不知道他們都帶些什麼東西在身上。”
1993年的保齡球館事件最後被撤銷。因此,這件事成了他檔案上的第一次犯罪記錄。說來鬼使神差:他的真正罪過是忘記了弗州的規定非法攜槍,而導致他被警察捉住的,卻是因為一個陌生人開車超速,以及兩個陌生人的非法藏毒。這樣的故事陰差陽錯,拿去拍情景喜劇倒很適合。
而他所犯的錯誤,和保齡球事件有類似之處: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結交了不該結交的人。如果他提早離開保齡球館,1993年的證人再如何攀附,也沒法把他扯進有罪人之列;如果他沒和亂七八糟的人打招呼,1997年8月,他也不會撞上槍口。帕特·克羅斯的預言成真了:
“你得小心擇友,他們總有一天會對你產生不利的。”
最大的負面效應,不問可知,並非直接宣判帶來的種種限制,而是媒體的後續壓力。8月正逢休賽期,媒體閒得無聊,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擺開架勢,一二三四五地做詳細分析。順便翻翻舊賬,重提1993年的保齡球館事件,再把各類爭議冷飯一炒,順便滿足了大眾抨擊“被金錢腐蝕的罪惡黑人青年體育明星”的慾望。萬幸,這一切並沒有讓他失去銳步公司的支援。他的第二代球鞋“答案”還是準時出現了。
至此,在成為NBA狀元整整十四個月中,阿倫·艾弗森經歷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新秀季:榮耀、讚美、稱許、壓力、置疑、非議、隊友的指責、外界的抨擊、長者的認同、前輩的反感、法庭、審判、名字和毒品與槍支掛鉤。大衛·斯特恩在他第二個賽季開始前特意找他談話,給了他一個不輕不重的警告——1997…98季首場常規賽停賽。是勸誡,也是警告。
1997年夏天結束時,阿倫·艾弗森的形象斑斕迷離,猶如美麗的蛇:他的花紋令人眼花繚亂,他的種種過去又讓人敬而遠之。這繁多龐雜的事務,對22歲、生活態度簡單的他來說,未免過於沉重。
1。抉擇
1997年春天,帕特·克羅斯便開始未雨綢繆。1996…97季已經註定失敗,約翰尼·戴維斯毫無未來名帥的架子。阿倫·艾弗森的天才已經舉世皆知。這就是76人的現狀:在請下一個主教練前,必須思考清楚。繼續栽培年輕人蒐羅新人,還是直接以現有班底來打造陣容?
到1997年,費城已經積攢了足夠多的天分。威瑟斯彭、斯塔克豪斯、科爾曼,最後是阿倫·艾弗森。球隊不缺乏才華,但是才華被粗疏凌亂地放置著,無法兌現勝利。如果重建,就需要有一個善於梳理、錘鍊的鐵帥,來把天才璞玉們打造成型。艾弗森賽季之後的發言,給了克羅斯支援:“我們需要一個導師型的教練,能夠告訴我們怎麼做,把我們帶上正軌。”
最初,克羅斯將目光放在肯塔基大學的裡克·皮蒂諾身上。這是他的方向:一個大學的常勝教練,適合帶領76人這支年輕、凌亂的隊伍。大學教練可以從根基紮起,將青年軍——這群比大學球員大了幾歲的輕狂少年——雕琢成型。可是,凱爾特人先一步把皮蒂諾劫走。克羅斯的選擇範圍狹小了:
能夠制服年輕球員,能夠重組體系,導師型教練,善於對付年輕天才——符合這些條件的教練並不多。
1997年7月,一個電話把訊息通知給了艾弗森:
“下賽季,我們球隊的主教練會是拉里·布朗。”克羅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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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拉里·布朗
拉里·布朗出生於1940年,年輕時是個風度翩翩的白人英俊少年。上帝只給了他175公分的身高,以及尋常的運動能力,然後補償了他一點經歷——從長灘高中畢業後,他去到偉大的北卡大學,師從於傳奇教練迪恩·史密斯。那還是60年代,他的籃球哲學漸次成型。四肢不算發達,但頭腦彌補了不足。可惜,他畢業時沒能力打NBA,只好去打NABL。不過,也幸好他沒有進NBA——1964年,美國籃協以NBA之外球員組建奧運隊時,他被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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