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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吟月覺得好笑，說：“楊先生是位了不起的教育家，她看重你才會罰你。而且絕對不是單純地要罰你——你仔細想一想，透過這次的事情，認識到了什麼、學到了什麼？”

楚喬眨巴眨巴眼，說：“我發現，我的人緣還是不錯滴——張茉莉、顧東、邵洋，還有馮玉大師兄他們，對我都挺講義氣的！”

“同學友誼是寶貴的，你要珍惜。”楚吟月拍拍楚喬的頭，說，“以後在學校裡，要端正態度，跟同學們好好相處。”

“知道了。”楚喬乖巧地回答。

其實她知道什麼啊！

她只知道，老師和家長在訓話時，必須要說‘知道了……’只有這樣，他們這些大人才能閉嘴！

果然，楚吟月閉嘴了。她換了個話題，說起她姥爺家那些事。楚吟月要帶著楚喬回湘瀾老家，參加侄子楚帥的婚禮。喬萬城也一同回去，去拜見岳父大人。

楚吟月從‘自在居’出來，回到她和喬萬城居住的主樓，就開始倒騰衣服。

她把她從前的舊衣服都找了出來。

喬萬城看她忙著找舊衣服，感覺很奇怪。

“阿月，做什麼呢？”

楚吟月說：“我找幾件從前的衣服穿……”

“為什麼，沒合適的衣服了嗎？”喬萬城問。

喬萬城在歐洲時，給楚喬配備了專門的造型師，就為了讓楚吟月能快速躋身歐洲上流社會。他不想因為倆人在某些方面的差距，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楚吟月的底子好、素質高。有藝術修養，又有審美能力。所以她在短時間內，就發生了由內到外的巨大轉變。

現在，她不再是裕華中學的小教員，某位商人的棄婦；她是位藝術家，還是億萬富翁寵愛的夫人。

可是，這個變化太大、太快了。楚吟月在歐洲時還不覺得什麼。但是回來之後，她從楚喬的眼神裡讀到了陌生和疏離。

這讓楚吟月很是不安，又很是自責。她想，也許她不該把楚喬一個人留在國內。雖然喬府把楚喬照顧得很好，但母女之間的感情，卻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啊。

楚吟月對喬萬城說：“喬喬很敏感的，她就像個小動物一樣。記得她幾個月大的時候，我洗完澡換了身新衣服，她就不吃我的奶了，非要我換上舊衣服才認我。”

喬萬城笑著搖搖頭，覺得楚喬小時候一定很可愛。停了一會兒，他忽然又說：“我還以為，你打算回湘瀾的時候，穿從前的舊衣服呢。”

楚吟月一滯，其實喬萬城猜對了，她不是沒有這個打算！

因為她現在這種造型，連喬喬都快認不出媽來了。可想而知，恐怕她的老父親也會認不出女兒來吧？

“宗顯……”

楚吟月平時稱呼喬萬城的字，‘宗顯’。

“怎麼了阿月，還沒想好跟岳父大人怎麼介紹小生？”喬萬城打趣道。

楚吟月有些窘迫。她期期艾艾地跟喬萬城說：“宗顯，我就說你是大學教授，同時也做些生意……好不好？”

喬萬城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他說：“我還不知道，我竟然是這麼見不得人呢！”

“宗顯，我不是那意思！”楚吟月忙湊過來，抱著喬萬城的胳膊軟語相求，“我只是怕他們一時接受不來。我跟你在一起，發生的變化太大了。你看，連喬喬都有些接受不了呢！”

喬萬城拍拍她的手，說：“阿月啊，生活哪有一成不變的？就算你害怕，也阻止不了變化啊！”

楚吟月沉默。就像當年，她隱約聽說丈夫韓天才在外面有人，但是因為怕離婚，連問都不敢問一句……可是最後，她也沒能阻止韓天才跟她離婚。

喬萬城看她神情鬱悶，也不忍為這等小事逼她。便說：“阿月，這些事全由你做主，我完全服從安排，好吧？”

楚吟月嘆了口氣，回去繼續整理舊衣物。

可是過了很久，她拿起一件又放下，拿起一件又放下，始終沒找到合適能穿的。

她發現，這些舊衣物她已經看不上眼了。即使是從前挺珍惜的，現在看來也是穿不出去的。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可若是故人已棄她如舊衣，她對過去的生活又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最後，楚吟月還是把那些舊衣服都收拾了起來。

她決定了，還是跟老父親坦白交待吧。喬萬城雖然年紀大點兒，但是拋開他的財富和地位不提，他是個好男人，對她很體貼。她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