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第2/3 頁)
武器都有。時也穿上沉重的防護服,拿了一把激/光/槍開啟艙門。
破損得無法再開的機甲被留在水底漂浮,如今他們在上頭只剩下軀體作為最後的防線。
時也握著武器,努力在風沙中尋找訊號燈。
找到了……!
前頭有一束紅光穿過了沙塵,直直地往上射。
賀臨淵……是不是在前頭!
時也抹開玻璃眼罩的沙子,跨著腿艱難地逆風前行。
轟隆——
時也腳步一頓,他聽見前方傳來深淵的腳步聲和槍聲,但腳步聲不至於像之前那樣幾乎要把山林震碎,想來不幸中的萬幸就是現在是正午,是最少深淵出沒的時候,即便有體型也不大,是幼小的深淵,因為無法像年長深淵那樣在捕獵季節時出去狩獵人囤糧而只得在白天出來在沙丘覓食。
時也加快腳步往前。
時也前腳一抵達戰場,便下意識地側身閃躲,一片殘肢就在他身邊飛掃過去。
“轟隆”一聲殘肢落入了泥沙中。
即便是幼年深淵一隻被切開的腿都有一個成年人那麼大。
時也這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賀臨淵守著訊號燈,被三隻幼年深淵包圍,他一手拿著刀,一手架著槍,背影在風沙裡挺拔。
時也一顆心都落下了,草,還好沒死,還能裝逼。
“賀臨淵!”
時也朝他走去。
賀臨淵低喝:“別過來!”
時也被震得一愣,賀臨淵的聲音……不太對勁。
賀臨淵平時的聲音,用時也的話來形容那就是想在吟詩作對那般詩情畫意,裝的。但此刻賀臨淵的聲音不是說難聽還是什麼,而是已經不像……人了。
時也嚇得腳步更快了。
“你怎麼……”
那個“了”卡在了時也的喉間。
眼前的賀臨淵眼睛一片赤紅,完全被血色代替,渾身上下裸/露在外的面板有稀稀落落的鱗片,鱗片亮晶晶的,有些還凸了出來,尖銳而堅硬,和深淵的晶片……一模一樣。
而那些鱗片與衣服此刻已經被血浸染,不過大多是深淵的血,有藍有綠。
時也以為自己看錯了。
賀臨淵目光像要吃人,“誰讓你上來的。”
“我……”時也愣愣的,“我不是……”
轟!
兩人一左一右躲開深淵的腳跺,因為如此彼此有了距離,風沙一吹時也又看不清賀臨淵了。
時也對著眼前的巨獸一陣掃射,但也只能暫時擊退和掩護賀臨淵,沒有指揮官在上頭,沒有執行官的炮/彈,根本沒辦法徹底擊殺。
“賀臨淵,你……”
又一陣猛烈的風沙吹過,將所有的一切都遮蔽了起來。深淵一時也看不清目標,便停止了攻擊。
時也屏住了呼吸,定定地站著,看著風沙裡若隱若現在移動的黑影。
想必賀臨淵亦然,一時間四周除了風聲再無其他。
直到這幾隻深淵忽然集體吼叫了起來,但目標不是他們,而是上空的飛行器。
……支援終於趕到了!
飛行器一邊掃射深淵一邊緩慢降落,時也只覺得鬆了口氣,終於……
在風沙裡戰鬥極消耗心力,他此刻見到貼著帝國標誌的飛行器,便放任自己暈了過去。
……
……
“時也同學醒了。”
再次醒過來,時也發現自己躺在院校的醫務室裡。
旁邊除了醫生還有幾個軍部的人,賀行川也在。
時也眨了眨眼,爬起身找水喝。
他暈過去是體力透支,其實也沒受什麼傷,身上都些皮肉傷。
賀行川拉了張椅子坐下,面色凝重道:“時同學,可以和我說說你們當時的情況嗎?”
身後的軍官都拿出了筆記本和終端。
時也愣了片刻,道:“賀臨淵呢?”
賀行川心道,這不是感情挺好麼,難道結婚真的有用?
賀行川道:“他沒事,現在也在隔壁的病房接受口供。”
頓了頓,賀行川哭笑不得道:“他情況比你好多了,畢竟一直待在機甲裡沒出來。”
“啊?”時也道:“他沒出機甲?那訊號燈誰放的?”
賀行川蹙眉,也疑惑道:“不是你嗎?”
時也:“?”
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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