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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說道這裡眼眶溼潤起來,母女好久沒這樣說說話了。
“今個你花錢買布,別看你姥姥嘴上說亂花錢,其實她心裡歡喜著呢,你沒看她的手一直撫摸著那布,臉上也一直笑著,這是晚輩的孝敬,她咋能不高興,再說。栓子的事真不怪你,即便是你聽你舅舅的話早回來了,誰知道會不會遇到別的事。栓子命裡有這一劫,是躲不了的,不應在這裡就應在哪裡,像今個還好。算是有驚無險,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現在這一劫過去了,咱們也安心了,人沒傷著,這也是咱們家積德了。你別亂想了,栓子過兩天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趙氏的聲音平穩,帶著一股魔力,讓芸娘安心起來。她的心平靜了很多,不再像剛才那樣激盪。
“我知道了,娘這一說我心裡好受多了,要不人怎麼總說,不管多大,在孃的面前就是個孩兒,看來不假。”
芸娘此刻真的覺得,有個娘真好。
“瞧你。真像個孩子,別哄娘了。有你,娘才覺得好,快睡吧,明個又起不來。”
趙氏被芸娘說的好笑,可心內卻不好受,不管多大都是孃的孩兒。那自己呢?自己和娘呢?
夜無聲的過去,第二日栓子好了許多,雖然還沒有恢復以前那樣,可比昨日歡快多了。眾人才放下心來。
等栓子大好,能跑能跳時已經到了臘月十三。
清早無事。芸娘領著栓子出去走了一圈,雖然天氣較冷,可出去走走能讓人心中開闊,對栓子有好處。
到了院子,芸娘卻發現姥姥和舅舅都在院子內,二人表情怔怔,正低聲說著什麼,看芸娘和栓子進來,急忙住了嘴。
“姥姥,舅舅,你們怎沒在灶屋,這是有什麼事嗎?”
芸娘主動問了,心裡卻在尋思,這是又有什麼事了。
“芸娘和栓子回來了啊,冷不冷?走吧,我們進屋說。”
秦氏上前拉著了兩人,一起進了灶屋。
坐下以後秦氏和芸娘講了他們為什麼會在院子的原因。
原來剛才家裡來了人,這人就是這個莊子的,名叫趙大憨,今年三十有二,訂在臘月二十給小兒子娶媳婦。
這算是紅事,遇到這樣的事,莊子上的一般都會去隨禮,那主人也自然會待客。
這樣的喜事,不可能只一桌兩桌的,可要是隻主人自己家做,一是做的不一定好,二是忙不過來,所以一般都會請專門的師傅來做。
而有的人就看重了這個行業,僱了幾個人專門做紅白喜事的生意。
這個莊子上的紅白喜事一般都是請了蓮花灣一個姓孫的師傅做的,他手下有幾個徒弟,又置辦了些桌椅板凳,專門接附近幾個莊子的紅白喜事,一年到頭生意也算不錯。
可因為祭祀的事,莊子內知道了芸娘會做菜,舉人老爺也請過她,還幫族長家做過菜,甚至給鎮子上的酒樓送吃食,給鎮子上的大府做菜,賺的銀子都把趙春蘭贖了回來,說明芸孃的手藝是很好的。
既然莊子裡有會做菜的,那何必請了別莊的人,所以這趙大憨就上了門來,想請芸娘接下這單生意,到那日去做酒席。
芸娘聽了微微皺眉,其實這是好事,說明這裡的人認可了自己的手藝。
紅白喜事,自己剛來的時間也打過這樣的注意,可這事並不容易。
要做紅白喜事,必須有自己的人,可她沒有可用之人。趙家除了自己,沒有能幫忙的。
並且紅白事要做肯定不止一桌,自己沒做過這樣的,沒有桌椅板凳給主家使,那到時間主家來了客人,坐哪裡?
自己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這事根本不能行,那趙大憨都沒有想到這些嗎?怎麼就貿然上門來求了呢。
“姥姥,這紅白事向來都有定例,他家不去請專門接這事的師傅,請我?這也太兒戲了吧。”
芸娘不知道對方怎麼想的。
秦氏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哎,你當他不想去請啊,可那蓮花灣的孫師傅,仗著這塊就他一個紅白事的師傅,就有些蠻橫,說要多少就要多少,別人還不能還價,不然就給臉子看,這是娶媳婦,就圖個心裡順當,附近又沒有別的師傅,只能任人家說多少是多少,可這心裡也憋著氣,這不,知道你做菜不賴,還會做席,那趙大憨的媳婦就動了心,想著咱們是一個莊子的,好說話,這不就上門來了。”
秦氏感嘆著,她很同情趙大憨,也差點替芸娘應下,不過想想確實有點不現實,所以只說等芸娘回來商議下,並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