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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吳大款喊道。
“他要去砍藤蔓!這是唯一的辦法!“喻貪官喊。
吳大款蹲在山道上,很不情願地取下揹包,翻出那把刀,交給身後的錢導遊。錢導遊小心地挪過來,交給我。我拿過刀,輕輕拔開劉編導,往後面爬去。我記起後面山坡上有一大片堅實的藤蔓。我們剛才爬過來時,用它們當過扶手。對於藤蔓,我不陌生,在我修路架橋的歲月裡,我常見它,也常用它。
我一人又爬回五六十米,找到那片藤蔓。藤蔓都結了冰,凍硬了。我一氣砍了幾十根,手都磨破了皮,估計連起來會有三四十米長。回來後,喻貪官已走到劉洋身邊來接應我。我們倆人將凍硬的藤蔓用勁地系成一根長“繩“。然後把繩子系在岩石上,放下去。可是,陳小瑩說什麼也不敢抓繩子,說手凍僵了,拍抓不住。喻貪官說,最好有人下去扶她一把,幫她把繩子系在身上。我想也是。聽喻貪官的口氣,他是不想下的。而劉編導早縮到後面去了。我只好將狗留在一邊,把我的揹包交給喻貪官,拉著“繩子“,提著刀,小心往下滑。滑到小瑩身後,也就是那顆大樹下面,抓住陳小瑩發抖的身子。陳小瑩連哭帶喊道:“救我!救我啊!我不要死!“。我要她別激動,說激動會掉下去的。然後,我用刀砍了兩個小坑,雙腳踩在上面,然後將繩子系在陳小瑩腰上,又要她雙手抓緊繩子,擺成往上爬的姿式。做這些動作時,她發抖的身子往我身上靠,臉凍得鐵青。眼裡充滿眼淚,閃動著女姓求生時本能的柔弱和恐懼,以及渴望護佑的神情,還有一種依戀。撥出的氣息毫不顧忌地往我臉上湧來,讓我感到癢癢的。做好這一切。我對上面揮一揮手,他們開始拉她。她也努力往上爬。忽然,一陣狂風吹來,不知是繩子斷了,還是上面鬆了,只聽陳小瑩“啊“地尖叫一聲,跟著,她象一團雪球一樣滾下來,我本能地伸出手去擋她,但我的力量太小了,她呼地撞在我的身上,撞擊的力量不亞於一個大塊頭的男人的力量。我抱著大樹的手猝不及防鬆開,踩著雪坑的腳滑了下去,身子立馬飛起來,又跌在雪地上,就同她一道往山坡下滾去。速度很快。陰暗的天空,漫天飛舞的雪花、尖硬的岩石、旋轉的雪峰……都在我眼前晃動、旋轉……然後,我失去了知覺……
八,雪谷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醒來了,只覺得身子發冷,好象衣服和人都凍在一處了。渾身痠疼,估計是岩石撞的。大雪好象停住了,我似乎躺在一個V形雪谷,準確地說是冰谷裡。挪動一下身子,禁不住發出“哎喲“一聲叫,渾身刺疼。朝上一望,只見兩面雪坡,不見雪峰頂。天空仍是一片灰濛濛的。我撐起身體,挪動凍僵的雙腿,四處尋找陳小瑩。在離我二十多米的地方,看見了陳小瑩。她仍昏迷著。身上蓋滿了雪,羽絨服也劃破了,那張美麗的臉上也破了皮,象流著血,額頭上一個大腫包。我趕緊扶起她,佛去她身上的雪,又連喚了幾聲,她沒應。我找到她落在一邊的揹包。揹包都磨破了,幸好揹帶還結實,沒有斷。從中找出“創可貼“貼在她臉上劃破處。然後,我拉帶拖帶抱,將她弄到距我二十多米的一處可以 避風的巨石邊,看著她凍得鐵青的臉和手,我一股憐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我趕緊從我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又到外面找柴。可嘆的是外面冰天雪地,竟無一束可以引燃的柴,弄了半天,火沒有燃。我急了,放下打火機,趕緊對她又是人工呼吸和按胸。
但半響她仍無反應。我想,她不是憋了氣,而可能是撞昏了頭,然後凍僵了。重要的是給她保暖。我毅然解開了羽絨服,露出我穿著羊毛衣還算熱乎的胸膛,將她抱了過來,把她的手還有胸部頭部全抱進我的懷裡,然後不斷揉搓她的手。當她的芳香和呼吸在我懷裡遊蕩時,我忽然有了一種要吻她的慾望,我感到這張摔破的臉比平常鮮花般的臉更可愛,更動人,好象在平靜中洋溢著一種堅強。如果她沒有男友該多好!這麼漂亮、這樣的身材,這樣的溫存,正是我理想中的戀人!可惜,名花有主了,而且是劉編導那種人!這很讓我沮喪又惱怒。一般的,我不喜歡挖人家牆角,挖牆角往往佔不到便宜,畢竟對方心裡有人了,你要佔據她心靈的位置,將那人排開,除非你有相當的優勢。而如果挖不下來,勢必會遭情敵恥笑。同時,我總認為別人嘗過或正在嘗的東西是無味的。儘管我知道我的想法是錯誤的、狹隘的甚至變態的,我的一個朋友說我這心態是一種自卑和潔癖的綜合,但我仍然堅持著,我因此錯過了不少女孩,這也是我成為大齡的原因之一。我還認為,在陳小瑩心中,我可能還比不上劉洋!長相、個頭、職業,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