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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寫了一個詞,就告訴你秘密已被發現了,我之所以寫而沒有說出來,是為了向你證明可以信任我的謹慎。”
我正在這樣結束我的小小分析時,門開了,那位莊嚴的著名片膚病學家被引進來了。但是破例地,他那獅身人面像般嚴肅的臉今天解凍了,眼中流露出人情味兒的溫暖。他邁步朝上校走過去同他握了手。
“我往往給人帶來壞訊息,〃他說。〃但今天的訊息不那麼壞。不是麻瘋。”
“什麼?”
“典型的類麻瘋,也就是魚鱗癬。是一種鱗狀的面板疾病,影響儀容,非常頑固,但有治癒的可能,絕無傳染性。不錯,福爾摩斯先生,確是非常的巧合。但能說完全是巧合麼?難道沒有一些未知的因素在起作用麼?或許這位青年在接觸病人以後的恐懼心理產生了一種生理作用,模擬了它所恐懼的東西?不管怎麼說,我可以用我的職業榮譽來擔保——呵!夫人休克了!我建議由肯特先生護理她,直到她從這次驚喜性休克中復原為止。”
第五章 三個同姓人
這個故事也許是喜劇,也許是悲劇。它使一個人精神失了常,使我負了傷,使另一個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這裡面還是有喜劇的味道。好吧,讓讀者自己判斷吧。
這個日期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是在福爾摩斯拒絕了爵士封號的同一個月裡發生的事,他要被封爵是因為立了功,這功勞將來也許有一天我還要寫出來。我只是順便提及封爵的事,因為做為合作者我應該謹慎從事,避免一切冒失的行為。然而這件事卻使我記牢了上述的日期,那是一九○二年六月底,就在南非戰爭結束後不久。福爾摩斯在床上一連躺了幾天,這正是他不時表現出的行為,但有一天早晨他卻從床上起來了,手裡提著一份大頁書寫紙的檔案,嚴峻的灰眼睛裡閃著諷刺的笑意。
“華生老兄,現在有一個使你發財的好機會,〃他說道。“你聽說過加里德布這個姓嗎?”
我承認沒有聽說過。
“要是你能抓住一個加里德布,就能賺一筆錢。”
“為什麼?”
“那就說來話長了——而且有點異想天開。我認為在咱們所研究過的複雜的人類問題裡頭,還沒有過這麼新鮮的事兒呢。這個傢伙馬上就要來接受咱們的提問了,所以在他到來之前我暫且不多談,但這個姓氏是咱們需要查一查的。”
電話簿就在我旁邊的桌子上。我不抱希望地開啟簿子翻閱著。但使我感到詫異的是在應該排列它的位置上還真有這個奇怪的姓氏。我得意地喊了一聲。
“在這兒!福爾摩斯,就在這兒!”
他把簿子接過去。
“N·加里德布,〃他念道,〃西區小賴德街136號。抱歉,華生,這可能使你失望,這是寫信者本人。咱們需要再找一個加里德布來配他。”
正說著,赫德森太太拿著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有一個名片。我把片子接過來看了一眼。
“有了,在這兒!〃我驚奇地喊道,“這是一個不同名字的開頭字母。約翰·加里德布,律師,美國堪薩斯州穆爾維爾。”
福爾摩斯一看名片就笑了。“我看你還得再找一個出來才行,華生,〃他說道,“這位也是計劃之內的,不過我倒沒想到他今天早上會來。但不管怎麼說,他能告訴咱們許多我需要知道的東西。”
不大會兒,他就進來了。律師約翰·加里德布先生是一個身材不高、強壯有力的人,一張圓圓的、氣色很好的、修面整潔的臉,就象許多美國事務家所具有的特徵那樣。他總的形象是豐滿和相當孩子氣的,他給人的印象是一個笑容可掬的青年。他的眼睛是引人注目的,我很少見到過一雙如此反映內心生活的眼睛,那麼亮,那麼機警,那麼迅速地反映出每一點思想變化。他的口音是美國腔調,但並不怪。
“哪位是福爾摩斯先生?〃他在我們倆之間來回打量著。“不錯,你的像片是很象你的,福爾摩斯先生,恕我冒昧。據我所知,我的同姓者給你寫了一封信,對嗎?”
“請坐下談,〃福爾摩斯說。〃我覺得跟你有不少可討論的問題。〃他拿起那疊書寫紙。“你就是這份檔案中提到的約翰·加里德布先生嘍。但你到英國已有相當長時間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福爾摩斯先生?”
我似乎在他那富於表情的眼中看到了突然的狐疑。
“你的服裝全是英國的。”
加里德布勉強一笑。〃我在書上讀到過你的技巧,福爾摩斯先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