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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好幾秒,錢老二掃過他目光復雜的臉,笑了笑,“仲子,洞房花燭小登科,**一刻值千金啦,在這杵著幹嘛?”
心裡苦澀,錢仲堯硬逼著自己露出微笑,望著他倆相攜的身影,努力調整著呼吸,平靜地說:
“二叔,有空沒?找你喝一杯。”
“成啊!”拍了拍他的肩膀,錢老二笑得很是爽朗,這笑容,十足像個長輩。
然後,輕輕握了握元素的手,低下頭小聲對她說:“你先回房,我陪會兒仲子就來。”
元素自然瞭解他的想法和心情,也明白他的意思,微笑著點了點頭,繞開錢仲堯就往臥室而去。
兩個男人的視線都落到她的背影上。
直到訊息在臥室門口,錢老二才搭著錢仲堯的肩膀開懷地笑著。
錢仲堯也象徵懷地笑了笑,叔侄倆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勾肩搭背地直接進了這層樓的小客廳。
那裡,有一個大大的酒櫃,有好些儲酒。
坐了下來,二話不說就開整,一時間,觥杯交錯,不多一會兒,兩人都喝得有點高了。
錢老二完全是捨命陪君子,要不是想著自己一會兒還得看情趣內衣,只怕得醉了過去。
手搭在沙發邊兒上,錢仲堯明顯比他醉得厲害,他這明顯自個兒找虐,每喝一口酒下肚,都跟吃了黃蓮似的,又苦又澀,還有些冷。
屋裡明明有暖氣,可他偏偏就覺得冷,喝多少酒都暖和不了。
好可悲,心好痛!
自嘲地笑了笑,他望著怡然自得的錢傲,煩惱地揉著自個兒眉頭,強迫自己將視線放在酒杯裡。
可,眼前明明沒有素素,但他的腦子裡就跟放電影似的,完全控制不住,全是她的模樣兒。
笑的,哭的,惱的,每一種表情都是如此生動逼真,如夢似幻想一般在他眼前幻化,他忽地伸出手,想要摟住她,可是卻什麼也抓不住。
低垂下手,不顧錢傲詫異地目光,他的心空落落的疼,但是,他卻在笑:“二叔,我今兒結婚了,特高興,來,你分享一下我的快樂,我敬你,二叔!”
揉了揉太陽穴,錢老二也醉眼惺忪地笑著,舉起杯子與他輕輕一碰:
“我說,差不多得了,喝多了怎麼洞房?”
“呵呵,對哦,對,我新婚,新婚快樂!”笑著打了個酒嗝,錢仲堯的眉宇間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新婚之喜。
儘管腦子喝漿湖了,他也知道自己這舉動,說出來都幼稚丟人,他希望把二叔灌醉,或者留他一晚上,或者他們叔侄倆就這麼喝到天亮。
他不想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讓她和二叔在一起渡過。
於是,他又給錢老二滿上,沒話找話地說:“來,繼續喝,不醉不歸。”
“仲子,你已經醉了。”錢老二頓了一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盯著不太正常的仲堯,一個頭兩個大。
眼前人影兒,成雙。
“沒,哪能呢?咱倆繼續喝,喝好了,才有勁兒洞房,我可是新郎倌。”錢仲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只有自嘲似的傷感,毫無新郎倌該有的喜悅。
見到他自虐似的喝酒,錢老二覺得心裡有些犯堵,喉嚨乾澀著,遲疑了半晌才艱難地開口。
“仲子,回去吧啊,新娘子等著你呢!”
“沒,沒事,來日方長麼,二叔,是你急吧?”踉蹌著腳步,他忽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嘿嘿笑著抬起手抹了一把臉,搖搖晃晃地坐近了錢老二的身邊。
只見他端著酒杯的手,抖動得異常的厲害,酒灑了都不知道。
“二叔,喝。”
“仲子!你醉了!”撫額,錢老二也有些迷糊了。
“二叔,今兒晚上,我不想回房。”
“你結婚了,別傻了啊,好好的。”皺了皺眉,錢老二看著吐字兒都不太清楚的仲堯,感覺自己也有些大舌頭了,“既然結,結了,就好,好的過。”
“呵,呵,別逗我了,二叔,換了是你,你,你能好好的麼?”咧著嘴苦笑不已,錢仲堯拉過他的手,拍在自己心臟的位置,痛苦地說:
“這兒,二叔,我這兒疼……你懂麼?多少個無眠的夜晚,我看到你們,聽到你們……這兒,很痛!”
緊抿著嘴,錢老二說不出話來,他的話聽著有些刺耳,更是心悸。
錢仲堯倏地又笑了起來,握緊雙拳砸著自己的腦袋,有些語無倫次:“我,我這是高興,高興,來,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