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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白慕雅的臉上。
而錢仲堯的眼裡,更是帶著一種捉摸不定的鄙視。
他鄙視自己?
這項認知,讓白慕雅覺得很可笑。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這麼偉大的,她白慕雅也不是古代的妻室,能心甘情願看著男人的心在別的女人身上,徒留一個身份。
如果可能,她真想一刀子捅死那個女人,或者,讓錢家人去收拾她,不過,此時此刻,是萬萬不能說的,這是二哥的底線,她不會自己去挑開,讓他記恨自己。
要不然,二哥說不定真得活剁了她。
白慕雅覺得自己最是悲哀,思忖了一下,低聲說。
“是的,就是仲子說的那樣。”
……
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雖然有疑惑,可最後誰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白慕雅隨著白振聲回去了,而訂婚的事,也暫時擱置了。
眾人各自散去。
錢老二長吁了一口氣,剛走到院子裡,準備取車,身後卻傳來錢仲堯的聲音。
“二叔!”
他轉身,錢仲堯臉上的慍色,很明顯,冷漠也很刺眼,甚至還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陌生,他蹙著眉,放低了聲音,輕問:
“有事?”
“我只是要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感激你,你也別想著,良心能得到寬恕!”
兩人離得很近,互相之間壓抑著的低氣壓,帶著的冷意都能感受得到。錢老二思索了一下他這話裡的意思,八九不離十是幫他藏車的事,他知道了。
“仲子,你錯了,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你感激。”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瞟了一眼錢仲堯搭在輪椅上的腿,訕笑:“至於我的良心,只要她能感覺得到就好,其他人,我不在乎。”
“呵呵,二叔,你還真可悲,難道你不明白,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見他唇角勾起的那一抹嘲諷的笑,錢老二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手指捏得指關節啪啪作響,明知道仲子說得是實話,可嘴上還是不肯服氣,上前兩步,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
“要是她知道你做的事,包括……你連腿傷都是假的,心裡邊兒,還能有你麼?”
臉色一變,錢仲堯渾身的力氣像被抽走了一般,分不清自己是什麼情緒,自己的事,他通通都知道,為什麼沒有告訴她,更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拆穿自己?
他是不想,還是不屑?
兩個人靠得很近,錢老二俊臉微側,冷冷揚起嘴角,有嘲諷,亦有自嘲:
“元素這女人,她是我的,我壓根兒不管她心裡有誰沒誰,跟這不沾邊兒,總歸她就只能是我的。”
他這語氣,說得好像是那年那月的那支玩具槍一般。
迎著光線,見他一臉的傲然,冷漠凌然的臉上,是一副不容侵犯的倨傲態度,錢仲堯突然有些懵了,這個二叔,他真的鬥得過嗎?
性格決定命運,也許這兩叔侄的命運,在他們選擇了同一個女人,卻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時,就已經決定了。
……
夏季,正是雷雨多發季節,這天說變就變。
入夜沒多久,天上就瀝瀝淅淅的下起了小雨來,元素剛伺候陶子君吃了晚飯,就有些心神不寧,這兩天靈兒就來過醫院一趟,也不知道究竟跑哪兒去了。
看了一眼窗邊飄著的細雨飄灑,她嘆了口氣,將屋裡的垃圾筒清理了,和陶子君說了一聲,提著垃圾袋就出了病房。
走過樓道的時候,看到一個大熱天戴著大沿帽,長髮遮了大半張臉的女人慌慌張張的跑過,速度快得她根本來不及看清。
她的後面,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緊緊跟著那身影追了上去。
她搖了搖頭,這世道,還真是奇怪了。
沒作他想,倒掉垃圾,她順便就進了樓道拐彎處的女廁所,剛一推門,被嚇了一大跳。
縮頭縮腳的女人,頭上戴帽子,臉上戴墨鏡,頭髮遮了臉,卻難掩臉上一道剛處理過的長長劃痕,幾乎橫跨了半邊臉,整張臉看起來猙獰,恐怖。
儘管人變了形,但那依稀可辨的容貌,元素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是趙愛麗……原來剛才那夥記者是在追她的。
再一細看,她原本動人亮麗的眼晴裡全是駭人的血絲,配上她的表情動作,美麗,這個詞,真和她絕緣了,想著以前意氣風發的趙愛麗,她不由得有些惋惜。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