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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考只覺得脊背一陣陣發涼,顫聲對那位工作人員說道:“快……快離開舞臺……”但那學生卻彷彿沒聽見唐考的話,只是面帶詫異的神情,將他的雙手抬起來看了又看,就好像手上粘了什麼髒東西。
“唐考,天上怎麼會有沙子灑落下來了?”站在唐考身旁的方欣也奇怪地抬頭望著上空。
沙子……真的有看不見的細沙在空中飛舞!只一會兒,臺下所有的觀眾都在四處張望,不少人平攤了手掌,似乎想接住什麼,但他們的手中卻什麼也沒有……
那位學生會的工作人員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了無形細沙流出的源頭,他竟然伸直了手臂,探索著細沙流動的方向,一步步向幕布遮掩的後臺入口處走去。
當唐考發現那個工作人員的怪異舉動時,他開始大聲地喊叫起來:“別去!別靠近後臺!”
已經晚了!
紅色的幕布陡然間抖動了一下,那個走到後臺入口前的學生停住了腳步,他甚至還來不及叫出聲,一道斜斜劃下的銳芒就從他的右肩直拉到了左腰。
帶著頭部和一隻手的半個軀體就這麼緩緩滑落在地上,剩下的一半晃動了兩下,也啪地一聲向前倒了下去。
舞臺下的人群沉寂了片刻,隨即爆發出巨大的驚叫聲。
唐考呆呆地望著地上被一分為二的無辜學生,不斷擴大的鮮紅血泊已經漸漸接近唐考的腳邊。被劃破的紅色幕布後面,赫然露出了隋凌的身影。
唐考突然醒悟過來,對著所有人高叫道:“快逃!隋凌瘋了!”
但他只叫出了一聲,就覺得脖頸上一涼,隋凌的身影有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唐考的身後,一柄細長的彎刀架在了唐考的脖子上,淡銀色的十字架形狀的劍柄護手也用力頂住了唐考的臉,讓他的頭不能再隨意地轉動。
“我沒瘋,我只是殺了幾個人而已!”隋凌湊到唐考的耳邊說道,聲音和刀鋒一樣冰涼。
“放開他!隋凌,快放開他啊!”方欣軟倒在舞臺上,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十來個膽大的男生正慢慢地從四面包圍上來,但赤手空拳的他們誰也不敢真的接近面前這手持利刃的傢伙。畢竟這裡的每個人都曾親眼看見,隋凌殺死一個無辜的學生,就連眉頭也沒有動一下。
刀鋒下的唐考努力調整著自己急促的呼吸,索性豁出去了,他盡力讓自己不要去想那柄長刀,低聲對隋凌說道:“隋凌,你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麼從這裡逃出去吧?下面肯定已經有人報警了,警察隨時會趕來的!如果我做你的人質,你押著我慢慢出去,不要再傷害其他人,還是有機會可以逃走的……”
還沒等唐考說完,他就覺得脖頸上的刀刃離肌膚又接近了一點,鋒刃上的寒芒已經刺痛了他。
“誰說我要逃走的?學校不是說我做人太強勢嗎?我這就讓他們瞧瞧,我究竟有多強!”隋凌的聲音變得暗啞低沉起來,彷彿在那健壯的身體裡,隋凌的靈魂已經換成了另一個潛藏多時的惡魔。
“隋凌,千萬別幹傻事,你是被這把怪刀干擾了正常的思維啊!”唐考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彎刀,那刀刃上密佈的花紋有如國畫裡群巒疊嶂的水墨山川,在舞臺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滴鮮紅的血珠正緩緩地從刀刃的中部向尖端滑去,順著刀刃的流暢曲線,那滴血珠漸漸加速滾動,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後,血珠從刀尖上飛了出去,刀刃上卻沒留下半點紅色!整個滑動的過程美得讓人窒息!若不是嗅到刃上還有一點輕微的血腥味,幾乎就讓唐考忘記了這是一把剛剛連殺了二人的兇器。
“刀?刀有什麼關係?一把刀又怎麼能干擾得了我?”隋凌喃喃自語著,突然,他大叫一聲,鬆開了唐考,隨即又痛苦地抱住了頭,跪倒在舞臺上。
唐考驚訝地看著隋凌,還以為自己說的幾句話起了作用。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真正讓隋凌痛苦掙扎的原因,因為不知在什麼時候,宇文那瘦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後臺的入口處。只見宇文雙手合十,雙唇翻動,口中不停地念著什麼。
“……是故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唐考並不知道,宇文所念的正是佛門《金剛經》,相傳六祖慧能大師聞《金剛經》開悟,就是聽到了這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不過宇文此時念來,也只是取其梵音靜心之用,勉強壓住了隋凌的心魔,讓他的良知本性與邪兵的控制力發生了衝突。宇文一邊唸咒,一邊望著地上血淋淋的兩段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