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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知道這些東西就一定在我們學校裡出現呢?”唐考突然語氣激烈地向宇文丟擲許多個問題。
宇文神情複雜地抓起丁嵐擱在石桌上的一盒三五,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菸,猛吸兩口之後,他緩緩說道:“其實……這些事情遲早也會告訴你們的,只是牽扯的細節太多,我總是偷懶不想說,既然你們提出來了,我還是揀關鍵的給你們說說吧。”
唐考和丁嵐都不由得精神一振,知道宇文又要說故事了。
“還是上個世紀末的時候,俄羅斯有個主攻遠東考古的考古學家,叫博塔沃夫。謝爾蓋,他在伊朗的哈馬丹古城遺址挖掘出大量帕提亞帝國時期的石板,帕提亞王朝,就是我們中國古代所說的古波斯的安息王朝。這些石板上刻有大量楔形文字,文字的內容很雜,涵蓋了天文地理人文各方面的知識,這並不奇怪,古波斯文明本來就是這樣豐富。可奇怪的是在那些楔形文字間竟然還夾雜了一些中國文字,具體一點說,應該是小篆!”
“小篆?這不是秦朝時期所用的文字嗎?”唐考有些驚訝地說道。
“沒錯,就是秦朝統一文字時使用的簡化小篆,後來小篆在秦末又進化成了隸書。可惜那些文字很少,而且也已經很不完整,只能勉強猜測出文字的內容是關於金屬冶煉的。這件事,那位俄羅斯考古學家一直沒有公佈,直到03年之後,石板的文字拓片才以日記的形式在考古界裡小範圍地流傳了一下。你們也應該知道,中國古史記載與西亞大規模的交往是始於公元前二世紀漢代張騫通西域,如果這位謝爾蓋同志的發現是真實的,其實也只是將中國與波斯有古籍記載的交往時間提前了一百多年而已,算不上什麼特別大的發現,因為在公元前四世紀,希臘人就已經稱呼中國為“塞勒斯”(Seres),意即絲之國,中國透過波斯與西方早有來往,不過沒有更多的實物證據而已。”
唐考和丁嵐對歷史都頗感興趣,此刻更是聽的津津有味,只是還不知道這事與邪兵有什麼關係。
“這份考古日記裡的記載雖然在學術界沒有引起什麼太大的反響,但在法術界卻掀起一個小小的風波,因為我們法術界也有自己的神秘考古;在神秘學領域裡,我們有許多研究是永遠也不會公開的……”宇文的聲音逐漸沉重起來。“就在我們自己的遠東考古記錄裡,曾發現一份唐朝末期的文獻,其中只鱗片爪地記載了一件怪事,似乎是說曾經有一個每隔五十年就會舉行一次的與兵器鑄造相關的聚會,遠東周邊範圍內會有幾個國家的人員參加,但這個延續了許多年的傳統聚會不知為何卻在唐朝被中止了,至於中止的原因,文中只是含混其詞地說有妖邪之事發生……而具體參加的國家和聚會舉行的地點,全都沒有詳細記載。由於這是一起很少見的“涉外”妖邪事件,所以我們都很重視,想來那些曾經參加聚會的國家應該在自己的歷史記載中有所提及,但我們卻始終沒能找到相關的資料。”
“兵器鑄造……金屬冶煉……難道那位俄羅斯學者發現的中國文字裡記載了與這個聚會相關的內容嗎?”唐考在頭腦裡微微整理了一下宇文所說的內容,便作出了合理的猜測。
“嗯,沒錯,那段殘缺的文字中,提及了中國,並用了“故土”和“五十年之約”這樣的字眼。但最為關鍵的,是文字裡有一個地名……”
“地名?難道……”唐考和丁嵐對視了一眼,神情都有些愕然。
宇文扔掉已經燃到盡頭的菸屁股,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們想得不錯,那個地名就是我們現在所站立的這片土地在古時的稱呼。”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裡曾經有很多國家的人來舉行過兵器製造技術研討高峰會?而這個聚會五十年一期,從秦朝一直延續到唐朝?”丁嵐用了一個很現代的名詞。
宇文微微地笑了一下,說道:“這樣形容,也未嘗不可。不過對我們術士來說,關心的只是那份文獻中所說的妖邪之事。俄羅斯學者的發現也僅僅讓我們把事件發生地點的範圍縮小了不少,可要在我們腳下這片廣袤土地上找到當年發生怪事的具體位置,實在是太難了,在沒有更多的資料被發現之前,這起神秘考古事件就這麼擱置在一旁。又過了三年,我突然收到了馬立老師發來的電子郵件……”
“馬立老師?”唐考和丁嵐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乾巴老頭居然也和這事有關係?
“表情幹嘛這麼奇怪?馬立老師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據他在電子郵件裡所說,S大最近在夜間能探測到奇怪的能量輻射,雖然輻射波動不大,但成像圖譜顯示,能量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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