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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師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請教博物館的管理人員。”宇文說話的同時,注意到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無為子已從一扇隱蔽的側門走進了館中。
“哎!你連晚飯也不吃了啊?”溫雅不復往日的矜持,仍攀著鐵欄對著宇文高喊,可宇文已經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作孽唷……”丁嵐站在溫雅身後怪聲怪氣地說話,唐考也幫腔搭調地發出格格怪笑。
溫雅猛地一回頭,狠狠地瞪了兩個搗蛋鬼一眼,氣哼哼地轉身走了,高跟鞋用力地砸在大理石地磚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嘿嘿……得罪溫大美女,你死定了!”見溫雅走遠,唐考拍了拍丁嵐。
“哈哈……你我是一根繩上拴的兩個蚱蜢,彼此彼此啦!”丁嵐一邊笑,一邊握緊了手中的一把鑰匙。這是宇文宿舍的門匙,宇文剛才吩咐給兩人的任務,便是要他們將溫雅氣走,再把莫菲從賓館中接出來,先行一步,到教師宿舍中等待,今天……又是莫菲作畫的日子了。
“你們兩個又在搞什麼名堂?怎麼溫老師氣鼓鼓地先走了?”方欣突然出現在二人的身邊,唐考不由一愣,兩人的計劃中,似乎沒有預想過要帶著方欣,他不由得嘆起氣來。
“嘆什麼氣啊!嫌我礙手礙腳?”方欣好像一眼看穿了唐考的想法,作勢對唐考揮了揮粉拳,唐考居然條件反射般縮了一下脖子,看得丁嵐連連搖頭嘆氣。
“你搖什麼腦袋?”方欣斜眼瞟了丁嵐一眼,“張月晨明天出院!打你手機一直打不通,打到我這裡來了!”
“啊?明天出院?怎麼提前了?”丁嵐一下瞪大了眼睛,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我忘記開機了!”
見丁嵐慌張地跑到一旁給張月晨打電話,方欣便伸手將唐考拉到博物館側面一個沒人的地方。
“幹什麼!”唐考居然一臉的緊張。
“你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東西啊?”方欣嗔道,“我們不是約了今天有正經事要談嗎?”
“哦……”唐考僵硬地笑了一下。
可方欣隨後所說的話,就讓唐考再也笑不出來了。他怎麼也無法相信,柏葉竟與宇文有殺父之仇,而威猛的玄罡居然還是殺人的直接兇手。“黃泉引路人”這個稱呼,也讓唐考忍不住心驚肉跳。唐考很想讓方欣不要去相信柏葉的鬼話,可這段往事聽起來太過離奇,反倒不像是故意編造的謊言了。
轉敘完柏葉的話,方欣的神情終於放鬆了許多,這兩天心裡一直憋著這個秘密,又一直找不到人分擔壓力,可把她鬱悶壞了。
“就算真是這樣,宇文老師也是無辜的啊,他那時還只是一個兩歲小孩,殺人的是他的師傅啊!難道真要父債子還,師債徒弟還?”唐考很是忿忿不平。
“如果柏葉歇斯底里地要找宇文老師報仇,我還不覺得奇怪,偏偏他現在整天行蹤詭異,偶爾露面又和正常人一樣,讓我心裡更加覺得恐怖啊,只怕厄運隨時會突然降臨到老師的頭上。”方欣焦急地揉搓著自己的羊皮小揹包,手心因緊張而流汗,在黑色的皮包上留下一條不明顯的水印。
“宇文老師知道這件事嗎?”
方欣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是否清楚柏葉接近他的原因,只是我也還沒有機會與他單獨談話。”
唐考抬頭看了一眼高大的博物館側牆,外牆上的青色浮雕是一條面目猙獰的盤龍,龍頭向下低垂,正對著唐考露出一嘴陰森的利齒……
此刻宇文正在博物館內與無為子交談,言談間,兩人的聲調竟然不斷地升高起來。
“前輩,柏葉心臟突然從內部遭受衝擊,肯定是他體內邪兵與展廳內某件東西產生了共鳴,究竟那是件什麼東西,前輩心中應該清楚。”
“我留你下來,就是要告訴你,不要多問,此事與你無關。”
“可柏葉心懷不軌,說不定就是衝著這件東西來的……”
“他若真的敢來打博物館的主意,管教他有命來,沒命走!”無為子一吹鬍子。
宇文見老人實在頑固,只好放低聲音旁敲側擊,“我手中還有一柄克力士劍,我能不能把長劍帶到博物館裡,測試一下這共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行!”無為子居然一口回絕,“我事先並不知道會有共鳴產生,否則我絕對不會讓柏葉入館,而從明天起,我就不允許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前輩真要看著再有無辜的人捲進這場爭鬥嗎?”溫和的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