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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形勢逆轉,讓宇文和無為子都愕然地張大了嘴。他們怎麼也無法想像,鋒利無比的賽施爾長刀竟會突然間斷了?
奧斯丁砰地一聲落在地上,再也沒有動彈,宇文和無為子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走上前去檢視。被無為子的雲雷訣擊中之後,奧斯丁渾身上下都是焦黑的灼傷,無為子一聲長嘆,彎腰掐住奧斯丁的脈搏,片刻之後,他搖頭說道:“內息絮亂,真氣已散,沒救了……”
無為子話音未落,奧斯丁居然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面前的二人,竟低聲笑了起來。
“年輕人,你很厲害啊,若不是邪兵斷裂,你已經贏了!”無為子由衷地讚歎道。
“算計了這麼久,我還是被柏葉算計了……”奧斯丁的聲音裡甚是苦澀。
“柏葉?他又如何算計了你?難道長刀的斷裂也是……”宇文一驚。
“刀上有傷……”奧斯丁緩緩說出最後幾個字,也吐出了最後一口氣。這個身懷絕技的古波斯人後裔,還沒有來得及展開他中興瑣羅亞斯德教的理想,就將屍骨留在了異國他鄉。
宇文細細地咀嚼著奧斯丁的遺言,心裡忽然全明白了。
柏葉與奧斯丁表面上雖然結成了同盟,但實際上依然是競爭對手,因為他們二人的目標都是要拿到所有的邪兵,各持一柄邪兵的二人,總有一天要正面交鋒,只是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兩個聰明人都在等待時機。
而當宇文答應替二人做邪兵交換中介時,柏葉便在長刀上做了手腳,使邪兵受到了隱性的損傷,這就是柏葉為什麼在與無為子交手時僅僅只是將長刀作為普通的利器使用的原因,因為柏葉知道,如果使用了邪兵自身的力量,受損的長刀恐怕會承受不住靈力的壓迫而斷裂。邪兵交換之後,奧斯丁同樣察覺了這一點,可手中長刀受損,一下將他與柏葉之間的平衡打破了,奧斯丁並無把握能勝過柏葉手中完好無損的十字槍,所以奧斯丁在交換邪兵之後有些神不守舍。情急之下,奧斯丁便想到了落入宇文手中的克力士長劍,如果能將宇文幹掉而奪得克力士長劍的話,他才有機會與柏葉重新回到平衡,這便是奧斯丁為什麼突然襲擊宇文的原因,只是後來無為子參戰,奧斯丁被迫使出了邪兵自身的靈力,在那段時間裡,賽施爾長刀隨時都有可能會斷裂,這時的奧斯丁,已經是在賭命,可惜,他輸了。
生與死,也不過就是轉念之間……
想到這裡,宇文忽然記起那柄受損的長刀,奧斯丁被雲雷訣轟飛之後,長刀已經脫手而出。可當宇文急匆匆地轉身回去尋找時,斷成兩截的賽施爾長刀竟消失不見了!
三十、密要(上)
刀斷人亡……
奧斯丁靜靜地躺在地上,雨水漸漸將他臉上濺染的泥漿沖刷洗淨,露出一張線條清晰的面孔。
可刀呢?
宇文拖著傷腿趴在地上,不停地探手在黑糊糊的積水中四處摸索, 但他遍尋方圓數十米,卻一無所獲。無疑,有人乘奧斯丁彌留之際取走了斷刀。宇文和無為子對視了一眼,腦海中同時浮現出柏葉的臉。
無為子強行運力,想感應四周的靈力波動,可奧斯丁那最後一刀兇險之極,他竭盡全力使出的雲雷訣,已毫無保留地耗盡了最後一點靈力,現在只覺得體內空蕩蕩的,象個被掏空了的葫蘆。努力嘗試了幾次之後,無為子心有不甘地發出一聲長吼,用力地一跺腳,在腳下浪起一片碎亂的水花。
宇文翻身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一聲不吭地看著奧斯丁正漸漸變得冰冷的軀體。玄罡慢慢走到宇文身旁,低頭嗅了嗅他仍在流血的傷處,剛才殊死拼鬥的三人間製造出一個強大的力場,它已無法介入其中,直到現在才有機會接近了宇文。
帶著驚恐而彷徨的神情,唐考和丁嵐也緩緩地從黑影中走了出來,地上那具屍體和棄在一旁的兩截斷箭,讓唐考忽然意識到,自己也間接地殺死了一個人。
“射中奧斯丁的那一箭,是你射的吧?”宇文突然抬頭望著唐考。
唐考慢慢點了點頭,又用力搖起了頭。
“唉……我就知道……咱們全都成了柏葉手中的棋子……”宇文苦笑了一下,“奧斯丁如此強悍勇猛,一定是瑣羅亞斯德教中年輕一代的箇中翹楚,身份恐怕不會太簡單。柏葉伸宏這番從容離去,很可能會將今夜之事放出風聲,這麼一來,我們與瑣羅亞斯德教之間,也算是結下樑子了。”
“拜火教要找什麼麻煩,也是以後的事情,沒必要現在去擔心,難道黃泉引路人還會怕了他們不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