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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病人情況不同，孫平的家屬要求進行傳統手術。”
譚律師反問：“也就是孫平這個病人的家屬也知道，CM專案的風險，遠遠高於傳統手術？”
聶宇晟沉默了半晌，才說：“是。”
“聶醫生，那麼你為什麼當時建議我的表弟做CM專案手術？”
“我建議過傳統方案……”
譚律師打斷他的話，突然質問：“孫平跟你是什麼關係？”
聶宇晟的心突然一沉，但他還很鎮定，說：“這與此事無關。”
“當然有關！醫者父母心，是什麼意思？當醫生的，應該以父母對待孩子的心情，來對待病人。你為什麼不替孫平做CM專案的手術？因為孫平是你的親生兒子！”
全場大譁，後排的記者們“刷”一下子站起來好幾個人，閃光燈此起彼伏，聶宇晟的全身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可是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攥緊了拳頭，緊緊盯著譚律師的眼睛，再次一字一頓地重複：“這與此事無關。”
“行。你不願意讓自己兒子做手術的實驗品，於是拿別人的兒子來做手術的實驗品。”譚律師措辭嚴厲，指了指家屬席上的人，“看到沒有！這就是病人的父親，你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你敢看他嗎？你敢摸著胸口說醫者父母心嗎？你父親的東遠公司跟慶生集團利益勾結，你就在醫院裡推廣CM專案，我們不懂你那些專業術語，但我們相信你為了利益，喪失一個醫生的良心！”
場子裡一些病人家屬和閒人竟然喝起彩來，紛紛叫“罵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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