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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繚繞的煙環後面,隱隱現出一尊神像,更顯得那殿中充滿著一股陰沉和神秘的氣氛。
這些,少年人倒毫不在意,他心中奇怪的,是何以這觀中出奇的靜,天剛入夜,觀中道士難道全睡了麼?兩側的耳房中,不但沒有燈光,連人聲也沒聽見一點,好像這天下聞名的道觀,根本就沒道士居住一樣。
可是,適才他分明看見那個道士到觀門外去懸點過燈,
但是,現在卻連那個道士也不知去向。
第二章 人頭賭注
“這種出奇的靜,代表著什麼呢?”他心中不斷的思索著。
他不知這天師洞的道士。是不是也捲入即將發生的大事之中,據他所知,武林中從來沒人聽說過天師洞有武功出眾的道士。
跟著另一種想法,又由他心中升起:“若然天師洞的道士與武林這個難解之迷無關,何以南殘、北缺和自命為不可一世的一指神魔會選擇了這天師洞,作為他們解決鳳怨的場所?又何以適才那鐘聲,竟與神秘峰上所傳出的鐘聲,從韻律上聽來,有些相似。”
對於這三個各不相服的魔頭的鬥爭,他倒用不著去關心,他此次趕到天師洞,為的是想揭開這個武林中十年來無人能知的迷底,幾年來,他東奔西闖,為這件事,流了不少的汗,走了不少的路,但是,他收穫了什麼?可以說,除了些辛苦與勞累之外,便一無所獲。
但幾年來,那神峰上的鐘聲,不斷在響,死亡榜上的人名,一個連一個的現出,如今那些血淋淋的人頭,也跟著又要在三天之後懸出。
對於那些人之死,可以說與他無關,甚至其中一些人,他不但不惋惜,而且還感到快慰,但是,他仍對神秘峰上那位人物,有著說不出的憎恨,不錯,他也在不斷的殺人,但是,他是光明磊落的從武功強弱上去分生死,而且是從來不故弄玄虛,殺其當殺,堂堂正正的負起殺人的責任。
可是神秘峰上那人的所作所為,他不但是厭惡,而且憎恨到了極點,他不是好勇鬥狠的匹夫,也不為了強自出頭,想將自己的名頭,闖得更為響亮,因為他的名氣已夠響亮了,武林中這一代的人,一見著自己的“追魂貼”,能不抖顫的人,已經不多,他用不著再為盛名之累,而作這種無謂的辛勞和冒險。
想到這裡,他不由又冷漠而驕傲的笑了一下,心說:“別人稱我做‘追魂手’,又稱我做‘獨夫’,讓他們這樣混叫吧!我為什麼要那—些庸庸碌碌自認為了不起的武林中人諒解呢?大丈夫當為則為,只要問心無愧,別人叫我做什麼也無所謂了,反正我行我索,哼!我這幾年來,以拯救天下武林為己任的苦心奔走,難道一定要他們知道麼?”
幾年來,為了神秘峰之事,他暗探過五大掌門的根據地,也探過三教一會的總壇,也留心過不少異人奇士的行蹤,結果,全失望了!
三天前,他無意中得知一個幾乎連他也不敢相信的訊息,已隱跡數十年不出的南殘、北缺和一指神魔,今夜子時要在這天師洞中,解決他們一甲子以來糾纏不清的夙怨,這訊息使他吃驚,但也觸動了他的靈機,心說:“是了,這三個老怪物既然沒死,只怕那神秘峰上那個迷,便應在三人中的一人身上了!”
但是,他卻略為躊躇了一下,以他的武功,對付目前這一代的武林中人,雖不敢說睥睨一世,但能勝得他的人,卻也屈指可數,但是,若是去招惹這三個魔頭,那就沒有那種自信了,那不是武功招式的精純和火候問題,而是年齡累積而來的內功真力,先天的,他就難跟這三人一爭長短。
他氣餒麼?不!
略一猶豫之後,豪放大笑,便向青城山奔來,哪知適才在崖上聽到的鐘聲,陡然使他覺出自己竟然尋到了一點線索,兩處的鐘聲韻律竟然略似,再加上三個不世魔頭在此約會,這其中不會是巧合,而是大有線索可循。
但現在這院中出奇的靜,靜並不是代表著安寧,有時它反而代表著一場兇狠無比的暴風雨即將來臨,甚至代表著狠毒和無比詭詐的陰謀正在形成。
這些,只是使追魂手作為一種思考而已,在他短短的二十二年生命中,他從來不懂得“怕”是什麼滋味,也從來沒向武功比他強的人低過頭。
於是,他晃身撲人大殿,選了一個他認為能俯賊全殿的一塊匾額之後,靜靜的坐了下來,開始默運他自己的六脈神功,那不但是準備一場可能發生無比險惡的打鬥,而且這神功一經執行,方圓一里內,所發生的事,全能從聽覺中察覺得出來。
夜是出奇的靜!
狂風低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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