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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一個淪落天涯的落魄人呢!”
冷如冰幾乎朗笑出聲,心說:“好厲害的一雙妙目!”笑了一笑之後,說道:“姑娘怎麼猜想?對在下無關重要。在下一生認不要人憐惜,也不願向人乞取同情。”
“這一點我也知道!”蓮花姑娘一雙妙目飛快的掠了他一下,又道:“我不是惡意的懷疑,而是善意的關懷;關懷不是憐惜,也不是同情,這一點我說對了麼?”
冷如冰微微一怔,忽然間,他發覺這位紅花教下的那位蓮花姑娘,果然不是一個庸脂俗粉,因為,從她這談吐上看來,還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少女。
於是,他用微帶驚異的目光,注視著蓮花姑娘,徐徐道:“一個人,有時總有—點秘密,只要他出發點正大光明這不能算欺騙,這一點,姑娘可同意?”
“這就夠了!”蓮花一對明如秋水的雙醉,含情的掃了冷如冰一下,道:“我不會追查你的來歷的,公子能如此說法,足見是胸懷磊落之人,只是,公子可知我們是什麼人?”
“紅花教!”
“唔!”
“紅花教下分做‘玉女’‘素娥’‘神姬’三壇,只不知姑娘是那一罈?”
蓮花臉上微微一紅,但稍為猶豫一下之後,坦然道:“我是神姬壇!但神姬壇也有清白人。”
冷如冰笑了一下,但十分冷漠,道:“這麼說,適才那位,便是神姬壇的壇主,人稱‘蝕骨仙姬’的花襲人?”
“是的!公子既然知道,便知我關懷什麼了?”
“那真是謝謝了!”冷如冰傲然一笑,又道:“但是在下可還沒放在心上呢?”
蓮花姑娘心中微微一驚,帶著愕然而又不相信的神色,看著冷如冰,心中說什麼也不相信,看來文弱儒雅的一位年輕人,竟然沒把燭骨仙姬花襲人放在眼裡,據他所知,蝕骨仙姬武功,在現今武林中,能勝得過她的,已屈指可數,武林中人,提到她那蝕骨消魂七毒迷砂,誰不變色?想不到眼前這位少年公子,提到她竟然全不當一回事?她微帶驚異的看著冷如冰,道:“這麼說,我的關懷是多餘了。”
冷如冰仍是冷淡的笑了一下,道:“紅花教教律最嚴,輕則罰作花痴,痛苦一生,重則烙刑慘死,姑娘何以對一個陌生人,首冒這種危險?”
蓮花悽然一笑道:“一個人走錯了路,難道不想回頭麼?只要能得一個知己,死又何憾?”
這一句話,恍如一記重錘,擊在冷如冰心上,耳中更是嗡地一聲,本來他還想從她口中,探聽一點她們來此目的?現在,他覺得必須作慎重的考慮,因為,他雖是生性冷漠,但卻不是隻取不捨之人,現在事情非常明顯,他若從這個少女身上得得太多,付出的便不能太少,當然,其他的付出,再多他不會吝惜,可是這位少女所需要的,不是其他的幫助,而是他從來最為珍惜的“感情”。
冷如冰一生不知道遇上過多少高手,也不知經過多少次生死縛鬥,在死亡邊沿上,也從沒像現在這樣驚駭過,現在他居然驚得身子猛然一震,緊張的喊了一聲“姑娘你……”
蓮花姑娘低垂著粉頸,兩頰被羞紅整個掩蓋著,她也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勇氣,也不知為了什麼?居然對一個連姓名也不知的陌生男人,突然間傾訴出自己的心聲,話一出口,才覺有些失悔,芳心中小鹿亂撞,指尖兒扭著衣角,頭也不敢始起。
但是,她口中仍然應了一聲:“嗯?公子,你要說什麼?”
冷如冰口角扭動一下,顯得艱辛的說道:“這一點,只怕在下要辜負姑娘的好意了,在下姓冷,個性也跟姓氏一樣,在下之所以取名一個秋字,那就是在我這一生中,永遠不會有春天。”
頓了一頓,又道:“在下這麼說,也許會傷害姑娘的心,但是,姑娘若只是想脫離紅花教為目的,在下倒可略盡棉薄。”
冷如冰的話,何殊對一雄火炭,澆上一盆冷水,他刺傷了一顆心,也使一個善良的靈魂受到委屈,蓮花姑娘全身一冷,失望、羞辱、憤怒,幾種極為複雜的表情,交織在她的臉上。
於是,她呆了!
那是過份的震驚,最後,她好豫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進出了聲音,道:“你……”
但“你”字之後。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冷如冰當真姓如其人,他無動於衷的口角仍漾著他慣常的冷淡微笑,道:“既然行藏已露,在下本可現在離去,但是為了姑娘,在下只有等蝕骨仙姬花襲人回來再作打算了,那時,姑娘直說,或是暫時替在下保密,全由姑娘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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