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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卻是一個獨臂老人,右臂虛飄飄的軟垂在肩下,身材矮小,滿頭白髮蓬飛,下額一撮雪白的山羊鬍子,十分瘦削,似是隻剩一層皮包骨頭。
追魂手猜想:“大約這瘦小老頭兒,就是南殘了。”
再看左面,坐的是一個獨目缺耳的道人,竟然也是中年,與一指神魔不相上下,鬚髮烏光發亮,只是臉如淡金,青中透黃背上揹著一個大葫蘆,一看就知這道人便是北缺。
三人靜靜的坐著,誰也沒有理誰,好象三尊泥塑木雕的神像,一動也不動。 三人正中地上,擺著一隻木盤,上覆黃綾,中間有物隆起,盤中盛的是什麼?卻看不清楚。追魂手此時連呼吸也據息著,呆呆的看著三人?現在,他明白了自己猜得沒錯,那盤中之物,必就是三個魔頭六十年來爭奪不休之物,也就是今夜潛伏在殿內殿外的三批人急欲得到的東西,看樣子,必是這些人,準備在三個魔頭三敗俱傷之時,出其不意的出手搶奪,在三個魔頭還沒出手相拼時,卻又誰也不敢出頭。
此時,這大殿內外,共計是七大高手,連同追魂手和那隨著芙蓉老婆子同來的少女,共計已是九人,但殿中跟先前一樣,追魂手連呼吸聲也聽不到一點!
靜!
靜得有些陰森,有些怕人幾乎要令人窒息。
這情形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追魂手可以說連眼睛也沒眨一下,終於他看見有人動了,那是一指神魔。
只見他略微揚了一下頭,雙目開臺間,閃出兩道比冰魄寒光似還要更冷的凌芒,向南殘北缺一掃,臉上詭異的笑了一下,聲音微帶沙啞,卻又有著幾分女人聲音成份道:“哈哈!咱們又碰在一起了!”
南殘虛飄飄的右袖無風自動了一下,頭也未揚,嘿嘿笑道:“這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
坐在南殘對面的北缺,獨目倏眸,有如一道電閃,卻緊接著說道:“兩位命倒還長,居然沒死!”
那一指神魔哈哈一笑道:“託福!託福!大約十年八年還死不了。”
南殘這才揚起頭來,現出一張瘦骨磷峋、顴骨高聳的死人面孔,嘿嘿道:“我老頭子什麼事全不讓人,唯有這件事,可不想走在兩位前面!”
北缺冷笑一聲,道:“那麼,兩位有未完之事,先吩咐一句吧!
看在老朋友份上,我給兩位辦!”
一指神魔口角泛起一道陰詭之極的笑痕,道:“二十年了,老朋友,你又有什麼新鮮玩意兒?”
南殘卻“呸”了—聲,顯然三人中,他的脾氣還最大,喝道:“我老人家最恨人吹牛,什麼雞零狗碎的東西拿出來,有多少我全接著!”
北缺獨目圓睜,冷冷的落在南殘臉上,冷笑道:“我的是雞零狗碎,你老小子的是什麼?”
南殘右袖又是一動,雙目中陡然射出陰毒之極的寒芒,喝道:“我老人家可從來不吹牛!”
一指神魔沙啞著嗓子乾笑一聲道:“別吵!別吵!六十年來,咱們共碰在一起也只有六次,兩位總是見面就吵,這一次不吵行不行?”
追魂手一聽,原來這三個怪物,是每十年鬥一次,現在是第七次了,這麼說,他們為了這件東西,已爭執了七十年了。
又聽一指神魔大笑一聲,道:“哈哈!柳老道,你真夠朋友,真若我們先走了一步,成老兒有什麼事,我不知道,我倒有一件事,你肯不肯替我辦?”
“柳如飛說話算數!”
“好得很!”一指神魔乾笑道:“咱們算是打出來的交情,缺臂老兒,你可願作個見證?”
南殘“呸”了聲,道:“我才不幹!”
“為什麼?”
南殘僅剩骨頭的瘦肩策動兩下,道:“你這不男不女的傢伙,自然早就該死了,為什麼要拖著我?而且我作見證,那就得留他活著去替你辦事,我老人家再也沒有那種耐心!”
追魂手心中一怔,心說:“敢情這一指神魔,還是一個陰陽人?”
北缺冷笑了一下。
一指神魔又幹笑道:“成老兒,說你是火爆脾氣,話沒聽完,又嚷起來了,你也不用耐心去等他,而他也不會活著去為我辦事,我說要你作見證,只是現在!”
北缺陰狠的笑了一聲,道:“老兒,聽出來麼?有人在說夢話!”
南殘哼了一聲,道:“我老人家是有名的火爆脾氣,有屁快放出來聽聽!”
一指神魔乾笑道:“我一生最大的而又未完的志願,便是想將柳老道的頭,挖空了撒泡尿,喂!柳老道,咱們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