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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往後院跑,暗自鬆了口氣,慢吞吞地走到嚇傻了的饒氏身邊。
十幾個外村人手提著棍棒和鐵鐐凶神惡煞般地站在老宅門口,大聲喊著讓劉家交出新娘子,若是不交就殺將進去,殺個片瓦無存。旁邊遙遙圍著一些村民,指指點點的往這裡看來。
饒氏哪裡經過這個陣仗,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往日罵兒媳婦的威風蕩然無存,只知道緊緊抓住芳蘭的手臂。芳蘭卻是比她嚇得還要厲害,臉色煞白,渾身不停的顫抖,一雙腿卻似站也站不穩。
苗氏輕蔑的笑笑,仰起了頭。
“若殺就趕緊的進來殺,這院子裡只剩下我們三個婦道人家,只管拎著鐵的銅的往院子裡衝就是。何必費這麼多話?”
饒氏和芳蘭聽到苗氏這樣說,登時白了臉,雙腿哆嗦著站也站不穩。
“四,四嬸……”芳蘭牙齒打著顫不停的使眼色,讓苗氏趕緊服軟。
苗氏看也不看她,眼睛緊緊盯著院外那十幾個人,口中森然道:“幾個大老爺們,好大的威風!專會欺負我們婦道人家,你們還不過來殺?若是皺皺眉我便是小娘養的。”
“說得好!”
“血性!”
苗氏這話一出,旁邊傳來幾聲壓抑不住的喝彩聲,就連那十幾個圍著劉家院門的惡人也不由得動容,暗自喝了一聲彩。
雪梅這裡急勿勿的往村外跑,剛剛跑了沒多遠迎面撞見了劉家老四。
劉承貴看到媳婦領著雪梅扯著女兒後面還跟著翡翠,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急忙問道:“咋回事?我咋聽見有人去咱家鬧事了?”
“可不得了了,黃家過來搶人了。”段氏看到丈夫過來,猶如有了主心骨,急忙竹筒倒豆子把剛剛的事情給說了一番。
“大哥不是去退婚書了嗎?怎麼黃家還要過來鬧?難道大哥沒……”劉承貴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嘴不再往下說。
雪梅焦急萬分,她剛剛弄明白,這個黃家便是劉家老大把她賣去的人家,聽說這家的兒子不是傻子就是得了重病,反正就是奄奄一息活不長了。若是不趕緊跑,萬一被抓住了怎麼辦?
便催促了一下段氏。
“快,你們趕緊去二哥那裡,領了二嫂出去躲躲,我去老宅,咱娘還在呢。”劉承貴吩咐了媳婦一聲,撒腿就往老宅跑去。
幾個人跑到了雪梅家,找到了在院子裡做針線的刑氏,三言兩話把事情說清楚,刑氏霋時驚呆。
“老大,我操你姥姥!”刑氏一蹦三尺高,急忙將針線送進屋,隨手拿了一個包袱皮捲了兩件衣裳和幾錠碎銀子,挎在胳膊上就往外跑。
幾個人急勿勿的,連院門都想不起關。
“走,先回我孃家躲躲。”刑氏拿定了主意,攙著女兒的胳膊就往村口跑。
劉承貴這時跑到了家裡,看到院子外空無一人,心中一緊,大吼了一聲“娘”就往院子裡衝。
進去之後鬆了口氣,母親饒氏臉色青白跪坐在院子中一動不動,苗氏站在旁邊抱著肩膀表情極為不屑,芳蘭則是捂著臉嗚嗚地哭。
“娘,娘,你沒事吧?”劉承貴連滾帶爬的撲倒在饒氏身前。
“老三?”饒氏這才像反應過來,死死抓住兒子的手號啕大哭,“這些殺千刀的,他們拿著棍子拿著鐐子,他們要殺了我啊……他們要殺了你的娘啊。你死哪去了?老三,老三,你晚一步來就看不到你的娘了……”
一邊哭一邊使勁拍兒子的肩膀。
劉承貴將母親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見到她沒有受傷,只是受了驚,暗暗放下一顆心。將她小心的扶到正房裡坐下,倒了一盞茶遞給她。饒氏顫抖著手接過茶水咕咚咕咚的就往口裡灌,喝完茶之後便拍著大腿繼續哭,什麼也不說。
“四弟妹,這是咋回事?”劉承貴溫言細語的勸了幾句,見她依舊不停的哭,便轉過頭去問苗氏。
苗氏哼了一聲,看了看依舊站在院子裡捂著臉哭泣的芳蘭,撇了撇嘴,“問清楚了二哥的住址,去抓雪梅了!”
劉承貴嚇壞了,段氏和麗質都是跟著雪梅跑了,萬一追上雪梅那豈不是老婆孩子一塊完蛋嗎?
“他們咋會知道二哥住在哪?”劉承貴急得腦門都要冒煙了。
苗氏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院子裡的芳蘭。
“不怪芳蘭,不怪芳蘭。”饒氏在一旁抽抽噎噎的,替芳蘭開脫,“他們拿著棍子拿著鐐,若是芳蘭不說他二叔住在哪,人家就要衝過來銬上我。芳蘭是為了我,為了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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