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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氏嗔怪的拍了拍雪梅的手,嘴角卻滑過一絲譏笑。
大父大母這種稱呼是讀書人家用來稱呼長輩的,劉家自詡為讀書人家,一直要求家裡人的稱呼要完全跟得上京城的節奏。所以劉有德是大父,饒氏是大母,而村子其他的人家則是全部祖父祖母或者爺和奶。
“大母?”雪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刑氏嘆口氣,“雪梅啊!你以後可不能做這麼傻的事了,那跳河可不是好玩的,要是你死了,娘該多難過啊……”
“娘,”雪梅喊了這聲娘後,停頓了一下,“我記不得了,我啥也記不得了。我只記得在這裡醒過來……”
聽到雪梅說這話,刑氏緊張了起來,莫非小鬼將雪梅的魂魄給勾走了?想到這裡覺得渾身冰冷。‘噌’的一下站起來,“不行,我得去找秦夫子,秦夫子最厲害了。他是一定有辦法的!”
雪梅心知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穿越過來佔有了別人的身體,當然就沒有記憶了,便坐起身拉了她一下,卻覺得一陣眩暈,暈倒在榻上。刑氏嚇壞了,急忙彎下腰,翻了翻雪梅的眼皮,看到眼珠子亂動。嚇得連聲喊‘孩他爹孩他爹’,沒喊到劉承志卻把雪梅的哥哥劉敬民喊了過來。
“娘,咋了?俺妹子咋了?還沒醒嗎?”敬民不敢往裡進,只敢隔著門和母親說話。
“你不是去縣裡賣手藝去了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刑氏問道。
敬民立在門外,恭恭敬敬的,“今天縣裡趕集的人多,竹簍子賣的快,收攤的時候咱村有人趕著牛車經過,我便坐著車一起回來了。娘,俺妹子到底咋了?”
“你妹子……你妹子,不小心滑到水裡了。”刑氏面對兒子的詢問,還是選擇了隱瞞,“好了,你也別在門外站著了,趕緊去秦夫子那裡把他請過來,讓他幫著看看你妹子到底咋回事。這一會醒一會暈的,可嚇死我了!”
敬民聽到要請秦夫子,緊張的不得了,一溜小跑的跑出了家門。
第3章 堂姐芳蘭
雪梅迷迷糊的覺得有人給自己診脈,又聽見旁邊有說話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看到前面有個人身穿青色道袍,胸前飄著三縷美髯,遠遠望去如同神色也似的人物。
“……這病倒少見,進了水居然把往事忘了,”秦夫子看了看雪梅的臉色,又診了一下脈,微微皺了眉頭,才面向刑氏說話,“我把了你女兒的脈,她心緒不寧,似是曾有大喜大悲。想必是入水前曾受了什麼刺激,倒把不如意的往事給忘了個乾乾淨淨。若說病例,老朽倒未曾見過,不過書裡記載卻有幾例……”秦夫子便把古書典籍上的幾例突然忘記前塵往事的典故給說了一通,又講了講搜神記裡幾個傳說神話。
刑氏不識字也聽不懂秦夫子滿嘴之乎者也說的是什麼,只覺得頭暈腦脹。
秦夫子說了半天,看到刑氏的表情,心想我和一個無知的婦人說這些做什麼。便給開了一味安神寧氣的藥,收拾了藥箱要離去。刑氏急忙拿出五文錢來充做診費,秦夫子看了眼雪梅,覺得自己沒有能治好她的病,只肯收三文錢。
“拿著這個方子去縣裡懷仁堂抓藥,只抓夠三次喝的既可,多了不要抓,反正你女兒只需要三劑藥便可好。但是腦子裡的病,我可是看不好的。”秦夫子嘆了口氣,深深的自責。
“沒事,這樣挺好,記不得就記不得吧,只要還記得我這個娘就行。”刑氏笑眯眯的不以為忤,謝過秦夫子診病後,讓兒子敬民把秦夫子送回家裡。
“娘,”雪梅自從開口叫了第一聲娘後,只覺得這個娘越叫越順口,“我現在沒事,水也吐完了,腦子裡也清醒了,雖然就是腦子一片空白記不得事情,可是好歹人沒事,您該忙什麼就去忙吧,不用特意在這裡陪我。”
刑氏擔憂的摸了摸雪梅額頭,發現不熱不涼,才開口道:“雪梅啊!”叫了這一聲雪梅,卻突然停頓了下來,長長的嘆口氣。
“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那就算了,以後咱就只當啥也沒發生。反正娘是不可能將你送到虎狼窩裡去的,你就只管記著這一點就可以。”
雪梅聽到刑氏的聲音柔柔的,輕輕的,就像一根羽毛。不知觸動了哪根弦,突然一股暖意從心底湧了出來。
笑著點了點頭。
刑氏被女兒的笑臉感染,豪氣雲天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只要有娘在,就有你在!誰要是敢把你從娘身邊搶走,娘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得把你給搶回來。”
母女倆人正說著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三哥,我妹妹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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