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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芥、韭菜、黃瓜、茄子等,長勢非常的好,看來是得了主人良好的照顧。
劉承志和敬民把正房裡一張大席拿了出來,在地上放了一塊床板,就將席子鋪在床板上,然後就開始動手搭蚊帳。
雪梅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好奇的看著,等到蚊帳支了起來,才恍悟,原來他們是準備在院裡睡覺。前世也經常去農村做技術指導,經常吃住在老鄉家裡,盛夏時屋子裡熱得呆不住,老鄉們就搬出一張床支個蚊帳,一家幾口人在微風徐徐的夏夜中聊個天說個話,等到酷暑完全被夜裡的微風吹散,才會搖著扇子進入夢鄉,後來生活好了,便不用扇子改用電風扇。
一陣微風吹起,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香。這個香味就如同前世在老鄉院子,和他們談著今年的收成時,滿院飄著的果樹香氣,一模一樣的香味,一模一樣的農家小院。一瞬間,雪梅如同回到了前世,眼角似乎也溼潤了起來。
刑氏小心的扶著女兒,先將她扶到了蚊帳裡,然後自己也鑽進去,抓了一陣蚊子,等到蚊子都死光才鑽到外面點上蒿草用來驅蚊。一會劉承志和敬民也鑽了進來,將一張大席擠得滿滿的。
“娘,”雪梅喊了一聲娘,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便停頓了下來。
刑氏心中瞭然,輕輕拍了拍雪梅的手,“你放心,娘但凡有一口氣,也不能讓你被人給禍害了。大房不是個東西,也就老爺子護著他們,要是沒了老爺子,就憑他們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你別擔心,以後該咋弄就咋弄。他們要是敢用強的?哼哼……大不了就去縣大老爺那裡打一場官司去。”
“他娘,你咋說話的?親兄弟哪就用得去縣裡了?再說了,咱家哪有錢去打官司,爹孃……”劉承志聽到刑氏說出狠話,忍不住勸道。
刑氏啪的一下拍到了他的小肚子上,嚇得劉承志一把捂住下身,將後半段沒說出的話給拍了回去。刑氏哼道:“你還記得他們是爹孃,可是你爹孃有沒有記得你是他們的兒子?當年你爹孃明明知道連大傻子是傻子還是逼著明珠嫁人,有沒有想到你是他們的親兒子,連大傻子不過是一個外人,為了他們的臉面就是要了你命他們也是肯的。”
“你在孩子面前說這做啥?”劉承志聽到大女兒的事,有些掛不住面子,將身子翻到了兒子那邊,“睡覺,睡覺!明兒還得早起下地呢。”
刑氏也翻了個身,將身子翻到了雪梅那邊,夫妻倆人背對著背,誰也不理誰。刑氏又哼了一聲,拿起扇子給雪梅輕輕扇著。
老宅。
苗氏已經摟著女兒翡翠睡了,突然聽到屋門被人敲的山響,芳蘭的聲音在外面傳來,“四嬸,你給我開門,開門!”
苗氏迷迷糊糊的將門開啟,芳蘭衝了進來,伸著手就往蚊帳裡的翡翠衝。苗氏一把攔住了她,“芳蘭,你要幹啥?”
“我要撕爛這小逼的嘴!讓她嘴賤胡說。”芳蘭張牙舞爪的苗氏懷裡使勁的掙扎,卻掙扎不過經常幹農活的苗氏,被死死的攔住,沒法接近翡翠。
苗氏的臉噼噠一下沉了下來,怒道:“芳蘭,你咋說話的?她是你親妹妹!”
芳蘭咬牙切齒的罵:“要不是這個小逼胡說話,今天我娘根本就不會被二嬸打。”
苗氏聽到她反反覆覆的罵自己女兒,怒上心頭,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就把她往外扯,“沒成色的東西,我今天就替你爹孃教教你說話。”
“四嬸,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撕了她……”芳蘭大吼大叫,苗氏怒極,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芳蘭怔了怔,然後放聲大嚎起來,很快將整個老宅都給吵醒。
劉有德披著衣裳走到院子裡,看到侄媳婦正扯著芳蘭的頭髮往她臉上扇巴掌,連忙大吼一聲叫她住手。
“大父,她打我!”芳蘭大哭著撲到了劉有德懷裡。
劉有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苗氏罵道:“她還是個孩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院子裡打她做甚?”
饒氏此時也從屋子裡出來,嘴裡一迭聲的‘心肝肉’將芳蘭摟到了自己懷裡。
“我的兒啊!”連氏跌跌撞的從東廂房裡出來,哭罵道,“我們娘倆沒法活了,先是老二家的無端端打我,老四家的又打我閨女,這老劉家還講不講理?有沒有我們的活路?”
苗氏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大伯,您老人家可先別忙著護短。您怎麼不問問您的寶貝孫女為什麼挨我的打?”
聽到她這樣說,劉有德把目光轉到了饒氏懷裡的芳蘭身上,芳蘭瑟縮了一下深深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