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臨安府外(第2/2 頁)
白雲從天而降,雲氣散落,露出安逸三人的身影。
三人表情不一,安逸尚好,平平淡淡沒有什麼異樣,反觀趙斌、白雪二人,露出一絲絲忐忑。尤其是趙斌,滿臉近鄉情怯的表情展露無疑,叫安逸看了,不禁心道這沒心沒肺的二愣子也有這般時候。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畢竟近鄉情怯這種感情,是從古以來遊子們特有的心聲。
就像宋之問的一首詩中:“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每一個離家多年的遊子,一旦能踏上歸途,自當心情歡悅。但這種欣喜之情,卻會隨著家鄉的越來越近,而改為一種既是欣喜又是忐忑的複雜心情。
這中複雜的心情,既是即將見到親人的歡愉,又是害怕家中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的忐忑。這種忐忑,並不是多愁善感,而是每一個遊子都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就好像許久未見的老友、戀人,只要“初心不改”,那在時隔多年再次相見的時候,內心中所爆發出的那種強烈的感覺,連山洪暴發都不可比擬。
而這種“近鄉情更怯”,害怕“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情感,比之那“十年離亂後,長大一相逢”、“落花時節又逢君”的久別重逢還要複雜的多。
俗話說:“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對於流寓他鄉的遊子,一句鄉音就足以令他熱淚盈眶,心起波瀾;更何況此時趙斌已經至了家門口。
趙斌這兩年來,跟著安逸東奔西走,去過沙漠、到過草原、路過高山、踏遍森林,如此歷盡風霜,此時終於回到家鄉,即將見到家中的母親,心中的激動之情可想而知。
而在這激動之外的那絲膽怯,自然是害怕他離家日久,家中老母出了什麼意外。
看著趙斌猶豫不決,一雙腳抬起又在原地落下,始終不敢前行。安逸微微搖頭,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道:“行了,別在這胡思亂想了,你難道忘了?在離開之前,我給你母親留下幾顆黃豆。如果她真的有什麼危險,早就動用了,為師也早就感知到,帶著你回來了。”
趙斌苦著臉回頭道:“師父,你說的我也知道,可感情這東西,完全控制不了啊,我也沒有辦法……”
“就像是愛情嗎?”安逸瞄了眼白雪,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趙斌瞬間澀然,滿臉訕笑。
白雪頗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安逸一眼,卻把火發到了趙斌身上,指著他破口罵道:“你說你還是不是男人,就這麼一點小事,婆婆媽媽像什麼東西,不就是離開家兩年沒回來嗎,我離開我們青山好幾十年了,哪次回去也沒像你這樣!”
趙斌可謂是無妄之災,無辜的眨巴眨巴眼,最後竟憋出一句:“我又不是狐狸……”
就這一句可把白雪惹惱了!
什麼叫你又不是狐狸?這不是擺明了罵自己是畜生?白雪覺得心裡特別委屈,沒想到趙斌竟然就這樣看自己的。
說自己是畜生,畜生難道就犯法嗎?
她努力憋著自己委屈的淚水,瘋狂的撲向趙斌,雙手胡亂的抓撓道:“趙斌,姑奶奶今天要殺了你!”
兩人之間本來就距離不遠,白雪只瞬間就撲倒趙斌身前。
趙斌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眼看著白雪的雙手化為利爪,帶著凜凜寒光,似乎真的下了殺手,他心下一震,下意識倒退一步,腰身往後一仰,使了一招“穿龍過海”,下面左腳像是一條毒龍,直鑽向白雪的前胸。
眼看著那腳即將揣在白雪身上,白雪臉色一悲,但緊接著卻換為一絲狠辣,竟然不躲不避,直直的那麼迎了上去,雙爪也由之前的肩膀改為直取趙斌喉嚨!
趙斌心中駭然,不知道白雪抽的什麼瘋,但此時收招已經不及,眼看著就要同歸於盡的架勢。忽然一隻手抓住白雪的胳膊,輕輕往上一帶,安逸就將白雪的身子拉的一偏,在避過趙斌的腳的同時,也化解了白雪的招式,把她拉到自己身前。
“瞎胡鬧什麼!”安逸對著兩人斥了一聲。
看著依舊在手下掙扎的白雪,安逸眉頭一皺,剛要再次訓斥,卻忽然臉色一變,轉向趙斌,急促道:“不好,你母親可能會有危險!”
“什麼?!”趙斌一呆。
就連白雪,都下意識停止了掙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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