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金鑾殿上(第2/3 頁)
運轉、輪迴,無往不復,方才長生久視,不死不滅不生亂。
所以,凡世間修行者,無論仙佛妖魔,所追求者,無一不是天道,無一不是長生。其次,方為地道。
地道者,無常也,萬物生滅,盛衰迴圈,相生相剋。一切講究的,不過是適者生存。所以在長生無望下,修行人所追求的不過是活的久一點。
而唯其人道,卻少有人問津,只因……人道滄桑!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世間凡一切有情眾生,到最後無一不是老死下場,但道之一物,又豈僅是長生一條所能概括的?
此時安逸無法用自主修煉來提升境界,所以他便有了一探人道究竟的心思。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不不不,他只是閒極無聊而已!
所以為省時省力,他才打起了天子龍氣的主意。
這人之一道,無非在於君臣父子、親尊長幼、男女有別。
而“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又說:“天有其時,地有其財,人有其治。”
這治理天下。首先當推朝堂,所以這人之一道,於朝堂處所求,也是有著幾分道理的。
安逸一心探查龍氣,將注意力放在其上,自然忽視了朝堂上眾人。對於小皇帝的話,也沒有半分表示。這讓小皇帝心中也平生一點不喜。
暗自嘀咕:剛剛我也算幫你解圍了。你不說謝恩,還一副超然物外的表情,也忒不識時務了吧!
小嘴一嘟。顯得十分生氣,剛要發火,但瞥見眾位大人在列,只好調整忍下。
他可不想被參喜怒無常。少兒心性。所以裝出一副大人模樣。老氣橫秋道:“不知安道長仙鄉何處,又在何處修行?習得是什麼法,練的是什麼術?可否為朕表演一番?”
……還真是少兒心性,三兩句話就蹦不住漏了底,透露出他只是想看看戲法的小心思。
安逸回過神來,見小皇帝滿臉希翼,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表情萌萌噠。不由的失聲一笑。
小皇帝面上羞澀一閃而過,轉眼裝出一副面無表情模樣。前後一對比,讓人更覺可愛。就連在一旁不苟言笑的梁王,嘴角都忍不住向上勾了勾。看向小皇帝的眼中,滿是寵溺之色。
不禁讓人懷疑,這老混蛋是不是正太控,亦或者……他給先皇戴了個綠帽?
安逸乾咳一聲,甩開這不著邊際的想法,面對小皇帝的疑問,道:“回稟皇上,貧道也沒習什麼法,更沒練什麼術,一生四海為家,單靠一張嘴以及滿身的硬骨頭混口飯吃。說起來這京城上上下下的官員也被我吃了個遍,唯有這皇宮大院貧道未曾來過,如今有緣,怕也是要嚐嚐這御膳房的伙食了。”
“好大的膽子!”安逸話音未落,韓昌已怒喝出聲,道:“此金鑾殿上,哪是你一方野道放肆的地方,就不怕丟了項上人頭嗎!”說著,就作勢要喊侍衛將他托出去問罪。
安逸都沒用眼皮夾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後,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個樣子的,那算了,既然不管飯,那我就走了啊……”
淡淡的話語,淡淡的表情,結合一起卻有種讓人想抽他的衝動。尤其是韓昌,可咬牙切齒還沒發出火來,小皇帝卻已經沉不住氣,見安逸抬步要走,道:“等等,等等,你怎麼剛來就打算走了?”
安逸道:“你又不管飯,還不許人回家吃飯?”
滿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看的一旁人都恨的牙癢癢。但唯有一人,卻露出笑容,擊掌讚道:“道長風采不減當日,還真是可喜可賀啊!”
安逸循聲望去,見一三十多歲男子,身穿朝服站在人群之中,對自己試目微笑,也不禁報以一笑:“原來是樊相公,相公進來可好?”
此人姓樊名蕊,是唯一一個被他逼著請客還不吝結交的,心性十分豁達。所以他對他也暫時報有善意。
樊蕊對安逸亦是如此,覺得他人心性灑脫,如今一見,金鑾殿上都敢插科打諢,灑脫之感比往日更勝。不由心生歡喜,忍不住出聲搭話。
可話一出口,卻暗覺不是時候。
他終歸是一方官員,君臣之道深入其心,如此殿前失儀,雖其本身不覺什麼,但難免怕人說閒話。
是以上前一步,小聲道:“勞道長記掛,樊一切安好,不過此時並非說話之機,還是等退朝後,請道長來寒舍一聚,共敘記掛之情。”
此時韓昌更怒,暗道區區小官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明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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