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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室，後面還跟著王兵，一進來，江雲龍吩咐小劉鬆了司馬長空身上的禁制。

“張先生，今晚的調查就到這裡結束，我們有權控制你48小時或更長時間，事關國家安全，這點想你也清楚，不過我們暫時不考慮拘禁你，現在就還你自由，但有個要求，在你的情況還沒弄清楚前，不能離開本市，隨時等待國安的傳訊，這點請你配合。”

江雲龍話說得沒有迴旋餘地，自由可以給你，但得隨傳隨到，意思是在嫌疑洗清楚之前，還得配合國安工作。

靠，還有完沒完？司馬長空心裡極其不爽，但他心裡清楚，自己基本上算是沒事，國安真要將自己關上兩天確有這權利，誰叫自己吹牛吹成嫌疑人呢？媽的，這次算是虧大了。

江雲龍裝作沒瞧見司馬長空有點憤憤不甘的表情，笑著對王兵說道：“你們可以在那聊，茶水咖啡都有，喝酒都成，我再給你們再弄點宵夜，你們邊喝邊聊。”

王兵心裡“操“了句先，媽的，還不是要老子幫你們當說客，當下也不客氣，點了五糧液兩瓶，幾個下酒菜，不要白不要，沒什麼好客氣的。

休息室內，兩個彼此都相當欽佩對方的鐵漢子連幹了好幾杯壓驚酒，那江雲龍挺上道，還真弄了兩瓶五糧液，又叫食堂做了些下酒菜，安排妥當了才離開休息室，沒有打擾兩個惺惺相惜的高手的暢飲。

“小子，我可聽說你進局子已經不是一回兩回，怎麼混成這份兒上了？”幾杯酒下肚，王兵瞧著這個身手極高的年輕人，心裡有點痛惜。

司馬長空瞧了他一眼，神情慚愧，是啊，從學校裡出來就一直混著，混得孬自己知道就成了，真他孃的丟臉啊，司馬長空心裡嘆了口氣，灌了一杯悶酒下肚，搖了無語，他實在沒臉面說什麼。

“媽的，振作點，別做出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喝酒，今兒就喝酒。”

真是英雄惜英雄啊，司馬長空感激的瞧了王兵一眼，跟他碰了下杯，一仰脖，幹了個底朝天，兩人一切盡在不言中，喝著酒，只是這酒喝得實在沒什麼味……

酒喝得差不多了，王兵遞了支菸給司馬長空點上：“……兄弟，有句話我還是要問，這關係到你以後，你的到現在還沒擦乾淨，那陳煥如果找上你，你準備怎麼辦？”

司馬長空瞧了王兵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能怎麼辦？那傢伙以前跟我關係不錯，難道叫我親手抓他？國安自己不會動手啊？”

“這就對了，你不抓陳煥難道包庇他？包庇也是犯法，這你不知道？”

王兵心裡很清楚司馬長空這種男子的為人，這小子講起義氣來可不會考慮什麼後果，心裡有點擔心他重走老路。

“我知道包庇犯法，但要我抓一個從小玩在一塊兒的朋友，你說我能下得了手嗎？”司馬長空也有點頭疼，要他對付陳煥，這點自問辦不到。

“媽的，就知道你小子這樣，這事你得想清楚了，你那朋友的案子不小，把你牽連進來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行，你朋友一旦跟你聯絡見面，你就穩住他，馬上通知國安拿人，你不親自動手不就成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通風報信？靠，這跟親手拿他有什麼分別？”

“你木魚腦袋啊，他都害你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著？靠，真想揍你一頓。”王兵火氣上來了，心裡為司馬長空乾著急。

司馬長空瞧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道：“……算了，隊長你也別操心了，總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出賣朋友的事我絕對不會幹，他犯法，自然有政府收拾，我不打算參合在裡面。”

王兵瞪著司馬長空，他太瞭解這個昔日手下，就算拿著槍抵在他頭上，只要他說不配合就不會配合，威脅嚇唬都沒用。

王兵著急上火也沒什麼辦法，只得嘆了口氣說道：“丫的這臭脾氣讓老子又愛又恨，算了，你自己悠著點，別到頭來又讓老子跑一趟，你好自為之吧。”

王兵也懶得再勸，自己的路自己走，別人是干涉不了的，有本事的強者的性格註定他們兩人不會在這方面婆婆媽媽，兩個大男人不再糾纏，喝酒，除了喝酒就是醉……

休息室內一覺醒來，司馬長空瞧了一眼宿醉未醒的王兵，他的酒喝得夠猛，他是刻意想讓自己醉，司馬長空沒有叫醒他，只是深深瞧了一眼將自己當成親兄弟的隊長，司馬長空站起身子，端正的向隊長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司馬長空走出警局，抬頭望了望天，天很藍，陽光刺眼，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司馬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