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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溫嘆道:“公子,你說你與那灰衣人之賭,只關武學?”
青書目光閃爍,但劉伯溫卻灼灼望來,他嘆口氣道:“我只覺那灰衣人似乎極為不甘,但我卻不知他到底不甘什麼。但憑我直覺,我覺得,他定的賭約,與這不甘二字,有極大的關係。”
劉伯溫搖頭道:“公子,你莫敷衍我。你和那灰衣人,真地只賭武學?”
青書嘆道:“你非要知道麼?”
劉伯溫猶疑一下,終究點了點頭。青書隨意的撣了撣袖口,苦笑道:“他定下八年後福州的比武之約,以汐晴和若雨性命相脅,逼我答應之後,還留下一句話。”
劉伯溫追問道:“什麼話?”
青書一字一句的道:“若你無法得勝,則需領兵起義,三月內攻下福州城送我。否則,我當殺盡古墓、武當之人,縱此二派有能殺我者,我自不懼,能殺一個,便是一個。”
聽得這話,劉伯溫神色陡僵,喃喃道:“那灰衣人以古墓武當相脅,竟是要你揭竿而起,他是想要起兵當皇帝麼?但為何又不自己動手?能取天下者,不能取一福州城耶?再者…他又這般篤定,公子你能做到這些?”
青書嘆道:“我也曾問他為何定此奇怪賭約。他說:單憑你手中傳國玉璽,便能召集大隊人馬。而斂財小事爾,料來也難不住你。”
劉伯溫沉吟半晌,嘆道:“這人思想天馬行空,我難測之。他讓你不能洩露身份,甚至不允迴歸武當,只為等到踐諾之時。我還道他是怕張真人悉心教授公子武功,而他所不能敵。如今看來,卻顯然是讓你在八年裡隱匿江湖之外,勤修武功之餘,又斂財聚兵,而不驚動武林中人,以待賭約踐時,能有足夠兵力攻取福州。否則,何須定下這等尷尬的賭約?八年,八年,這段時間,武功大成確是難能期之……嘿嘿,白手起家,自立一軍,換做其他智者,倒也堪堪足夠。只是以公子如今財力,便是三軍齊備,糧馬俱足,帳下文武一應而在,取一區區福州城,又有何難?”他說出這話,卻是儼然以青書帳下謀士身份來說了。
青書苦笑道:“只是,我每每念及於此,夜晚入睡時,便有夢魘驚現。先生,你也知我之前,故作不知先生苦心,實有這等苦衷,不能言之,真是有苦自知。”
劉伯溫道:“公子胸襟磊落,智術高明。你我未曾相遇時,基也曾聞道於江湖……是崑崙山那事麼?”
青書嘆道:“這事我的確有愧。黃鶴樓過後,我只道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殺之無礙。但後來卻是慢慢發現,我仍是有愧於心。並非對這些人有愧,而是於心有愧。”
頓了一頓,他負手望天,抬手一指,苦笑道:“你看這天,會有烏雲密佈雷電交加之時,但卻始終得要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你即便瞞得過天,瞞得過地,瞞得過所有人,你卻瞞不過自己的心。”
“崑崙山紅梅山莊一役,我殺一百零七人,其中朱長齡、武烈、衛璧三人死有餘辜,餘子雖也如此。但……當時,我卻並不知曉。辣手殺之,誠替天行道,然則本心不知,卻是昧矣!”
他轉頭對劉伯溫說道:“先生,你通讀百家經典,乃是大大地宗師,你二十七歲自經典中悟出道家煉氣之法,七八年間修成如此內力,放眼江湖,也僅你一人而已。我純陽無極功四年前便遭遇瓶頸,至今不能破之。先生,你何妨直言,這其間緣故,與我上述地,有關麼?”
劉伯溫蹙眉思忖半晌,驀地長出一口氣,道:“公子,道家煉氣之術,最重一顆坦坦蕩蕩的平常心。純陽無極功乃是道家奇術,是你武當派地立派之基,更是個中翹楚,你道心失守,慧識被昧,自難圓滿。唯守緊心頭一點清明,一絲執著,放開其他,自能功成圓滿。”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回光明頂上。他二人都是智識之輩,見成昆遁走,心知有那不知是不是“十香軟筋散”地散功毒藥,必難擒之,而光明頂上,極有可能會有朝廷中人混上。是以無需多說,兩人相互知心,俱都往光明頂趕回。
聞得劉伯溫所言,青書嘆道:“玉有瑕疵,如哽在喉。如先生所說,為人重在坦蕩,我宋青書當先除此心魔,否則,始終是於心難安。”
劉伯溫默然不語,半晌才緩緩道:“公子,依你所言,是要去南少林了?”
青書微笑道:“此間事了,我便去尋沈振鴻了結恩怨。無論結局如何,都會給先生一個答覆!”
第一百三十七章 … 青牛
兩人說話間便走出林中,光明頂後山有一片大林,但林外卻是亂石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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