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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現在的父母,管教兒女不得其法,兒女卻往往變本加厲。你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這倒不是本性不善的緣故,而是潛在的逆反心理作祟。
見楊不悔神色不善,小昭愈發戰戰兢兢起來,身子情不自禁的便顫抖起來。
而楊不悔斜眼瞧見青書頭也不回,大步向前,只道這醜八怪被父親威名武功所懾,再不敢找自家麻煩,方要伸手去揪小昭耳朵,卻覺一股沛然大力湧來,身不由己的升空三尺,飛身退開。
楊不悔只駭的驚聲尖叫,身子忽地落下,卻是穩穩著地。她正覺奇怪,抬眼望去,卻見青書悠然而立,冷道:“不服的,叫楊逍來尋我。”大袖一攬,將小昭夾在腋下,數步之間便不見影蹤。
楊不悔神色恨恨,她自幼被人寵著慣著,何曾受過這等氣?一跺腳,轉身便走,尋楊逍去了。
青書裹挾著小昭走了約莫二三里路。便要到那光明頂大堂。他將小昭放下,和聲道:“你在我面前,沒必要裝成這副醜模樣了。”
小昭斜眼歪嘴。裝傻充愣道:“公、公子…你說什麼?”
青書心中好笑,口中卻柔聲道:“黛綺絲這些年過得還好麼?”
望著小昭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色,他續道:“當年我與她有一面之緣,曾對她言道,若有難處,儘管書信與我。這次……卻是她託我上光明頂來帶女兒下山的。”
小昭臉上震驚神色漸漸褪去,盯著青書面龐看了許久。良久方道:“前、前輩…您…”她摸不準青書到底有多大年歲。但聽他說的言之鑿鑿,已不由自主的信了七分。稱謂也由“公子”變作“前輩”了。
到底黛綺絲乃是紫衫龍王的波斯名。少有人知。抑且小昭與其關係,除去這當事人母女。更是無人知悉。而青書一上山便為她除去手鍊腳銬,顯然對她好感頗深,小昭這些年在光明頂遭人白眼,挨打受罵,性格已日益敏感,誰對她好,誰對她壞,自是分辨地出來。
青書笑道:“你莫呼我前輩,便同他們一般,叫我公子便是。”他今年不過二十一歲,雖說比小昭大了五歲有餘,但前輩二字,卻平白把人給叫得老了。
卻聽小昭急道:“前……公子,我……母親交代地任務沒完成,還不能下山。”
青書笑道:“乾坤挪移心法麼?呵呵,已然是我囊中之物了,只待咱們一下山,你便書信與你母親,讓她來取。”
小昭眼中竟是猶疑之色,卻聽青書笑道:“這羊皮卷不在我身上,卻在我另一個朋友那裡。明教的乾坤大挪移心法神妙絕倫,羊皮捲上抹有特殊藥水,嘿嘿,是也不是?”
見小昭半信半疑,青書嘆道:“小昭姑娘,我有必要騙你麼?只消將你送回那位楊大小姐身邊,便夠你喝一壺的了。何必出言相欺?”
小昭眼中疑色盡去,換成一副感激模樣。彷彿黑雲壓城陡然間變成朗朗乾坤,青書眼前一亮,一個活色生香地大美人彷彿從天上掉下來一般,定定站在自己身前,耀人心魄。
青書讚道:“好個美人胚子!裝成那樣,卻是何苦。”
小昭受他一讚,臉色微紅,低聲道:“小…楊小姐妒性甚重,若我比她漂…漂亮,只怕會惹來無妄之災。”
青書搖頭笑道:“那小姑娘雖然任性刁蠻了些,但心地還是好的。絕不會辣手害人。”頓了一頓,又嘆道:“其實明教中人,似乎都是如此,任性偏激,往往犯了小錯,卻死不認錯。而後要爭那一口氣,聚眾鬧事,終與中原武林積怨至此。否則謝遜一己之過,何至連累整個明教?”
搖搖頭,大袖一攬,廣袖衣帶裹住小昭纖腰,身子一晃,往大堂外奔去,口中笑道:“小昭,我帶你去見一位姐姐,你隨著她不要妄動。”
小昭乖巧的點了點頭,在她看來,這位谷羽先生,乃是母親故友,是武功高強的前輩高人。便連楊左使都不敢隨便招惹,此行專為接自己而來,當真是可以託付信任之人,是以全身放鬆,絕不妄動。
青書帶著小昭穿堂過室,掠過大堂門口那一個大的演武場,往山門奔去。一隊在演武場集合的洪水旗弟子只覺眼前一花,一道淡淡青影便已飄然掠過。
在遠處一座高坡上審閱教眾的韋一笑楊逍二人見場上一個青影極速掠過,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微微一笑。
在韋一笑看來,這位谷先生想是忍耐不住,去宰兩個正道高手祭旗,以顯功夫。而在楊逍看來,谷先生定是聽到自己說八派聚齊攻山,擔憂自家安危,是以先去制住幾個正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