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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在太和山開創武當一派,威震天下,輝耀千古。
青書猶自記得宋遠橋對他說起峨嵋的郭襄祖師長逝之日,武當上下,全派縞素。
那時候張三丰正端坐蒲團上打坐,宋遠橋為其護法,年僅十二歲的小徒弟張翠山一溜小跑到房外,敲開門來,氣喘吁吁的道:“峨嵋派掌門郭襄於昨日去世,風陵師太接管峨嵋。”
張三丰白眉一聳,久久不語。
太師傅啊,那個時候,你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宋遠橋說,那一日,張三丰下令全派縞素,在紫霄宮內長坐了一夜。
自此之後,張三丰閉關研習太極,而新收地兩個小弟子,也交予宋遠橋、俞蓮舟代為授藝。
青書長嘆一聲,眼前人影不斷重疊,他深吸一口氣,收回心思。
他心裡在隱隱畏懼著什麼,但究竟是什麼,卻說不上來。
還是將一切都部署好吧。
八個月時間,估摸著明教諸豪在海浪中跌跌撞撞的往返一個來回,也足夠了。而自己在浙、蘇兩地招募五成精卒,時間卻有些緊。
不過,劉伯溫既能將羅貫中招來,瞧他小子在祁連山的手段,練兵必然不弱,選《武穆遺書》中地“練兵篇”給他讀讀,應當無礙。=君子堂首發=
那麼,便輪到自己與那灰衣人之間地比武了。
雖然無論如何都要起事,但輸了比鬥畢竟顏面上不好看,抑且那灰衣人把全武當和全古墓都給威脅了進去,還四處選人,一選一個準,朱元璋這等梟雄都在其列,委實是個極其恐怖地人。
能殺……就殺了吧。
那就必須有強過他地武功了。
“太極十三勢”最後的“雙推勢”,青書已有所悟,但總彷彿隔著一層薄薄地紙一般,捅之不破。原以為“純陽無極功”功行圓滿,這“雙推勢”自然而然悟通,但……似乎仍然是在原地踏步。
青書輕輕嘆一口氣,一振袖,推門而出。
陽光微有些刺眼。
在小道上獨自走著,徑旁地紫色野花在風中輕輕顫動。好似是禁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寒冷,一片花瓣落下,跌落在微有枯黃的草坪上。
零落成泥。
宋青書看得微微失神,伸出手去,想要拈起花瓣,但甫一伸手,又收了回來。天下板蕩,何人不如這花瓣一般,人命如草芥,如此而已……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自然而然,青書順口吟出了這首詩。
“啪啪”的拍手聲響起,青書回過頭去,見楊汐晴款款而來,目中滿是讚賞之色。
“想家了?”楊汐晴目光掃過落在枯黃草地上的紫白色花瓣,想到青書適才吟出的詩句,忍不住喃喃道:“落紅不是無情物……”
白衣的女子也嫋嫋而來,臉上一片淡定,眼神定格在宋青書身上,問道:“那麼……此刻你是繼續抒發浩蕩離愁呢,還是去吟鞭東指,鐵馬金戈定天涯?”
身旁兩位佳人,前一個為後兩句詩所觸動;後一個,卻顯然意有所指,告誡他當以大事為重。
畢竟,造反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兒。
見蘇若雨眼神望來,青書一雙眸子亮若星辰,不閃不避地迎了過去。楊汐晴頗感好奇,徵詢的目光也望向宋青書。
宋青書伸袖一攬,微風拂過,他伸出右手,那片花瓣便已躺在手心。
青書眼中含笑,搖了搖頭道:“浩蕩離愁,終能滾滾而去;吟鞭東指,亦有窮盡之時。這一生一世何其短暫,花折堪憐,又為何要讓她折呢?我所願者,護花而已。”
蘇若雨聞得這話,驀地面紅心跳,慌忙轉過臉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 右使
河北盧龍,晴空碧雲。胡鑫胡員外是鎮上的富戶,鎮裡鎮外,共有三所豪宅。他為人素來樂善好施,無論是江湖落泊,還是鎮中貧民,都多有接濟。
大夥兒都非常奇怪,為何這位年輕的員外除了自家三所房地,其他田地地契都主動上交朝廷。屯在盧龍的元兵將軍穆爾大悅,賞他校尉官職,胡員外卻婉言拒絕。
穆爾更是感動,胡員外給咱們地不說,還不求回報,這樣的好人,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他當然不知道胡員外的另一個身份了。
而胡員外所做的一切,正是為了掩藏他的良民之外的另一個身份。
這一日,盧龍鎮外,胡員外的豪宅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