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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食之不定便臻於至善。”
青書灑然笑道:“這玩意好歹是給蒙人丞相的,咱們殺了人也就罷了,還取其寶,未免顯得不厚道吧。”
劉伯溫搖頭失笑道:“成大事者,全然為己謀劃,能增進實力,為何不要?”
青書忙擺手道:“脫脫乃是英雄好漢,即便他是普通人,既是他人物事,我便不能取之。此乃為人處世原則,是斷然不能毀掉的。”
劉伯溫瞪大雙眼,半晌方才笑道:“公子,基現今算是明白了,為何我遍觀天下豪傑,都不能屈身事之,卻偏偏心甘情願、抑且踏踏實實為公子謀劃,其間緣由,今日算是明白了青書笑道:“先生不是說,若兩月之後。我仍無意於天下,你便……”
劉伯溫斷然道:“今日基見公子,便已知公子已起此心。”說到此處,他微微一笑道:“我自幼勤修韜略,於那陰謀陽謀,詭詐之道,都是瞭然於心。故而私下揣測。知自身傲氣,多會為君主所忌。^初時人家倚仗於你,自不會多加得罪。而只待一取天下,分封功臣,只怕第一個要殺的,便是我劉基。”
青書一怔,劉伯溫看他一眼,笑道:“公子,你還記得咱倆是何時遇見地麼?”
青書心中默算。一會兒道:“是三年前的十一月初,西子湖畔,我泛舟江上,你江邊擺攤。”
劉伯溫點點頭道:“是啊,一晃便已三年。有幸得遇公子,實乃劉基平生之幸。”說著他微微笑道:“公子江心泛舟,我一眼望見,心中便覺特異。這立冬之初,杭州雖不甚冷,但常人卻也無道理挑這時跑到江上去吹冷風。《易經》雲:龍躍於淵,似乎便就是這個道理。但凡卓然特出的人物,都會與眾不同的吧!”
青書靜靜站立,撫掌笑道:“謬承金贊,愧不敢當。哈哈,當時先生打著一副算命招牌,立在青書身前之時,我直以為是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郎中一類人物。”說著又笑道:“青書素無識英辯雄之能。故而不辨先生龍鳳之姿,愧哉,愧哉。”
劉伯溫忍不住好笑道:“其時公子方當登岸,基好奇心起。趨而問卦,倒是冒昧了。哈哈。”
青書隨意的撣了撣袖子,也是抬頭笑道:“無慧眼在身,不識板蕩英雄,反倒出手冒犯,見諒,見諒!”
劉伯溫再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公子!咱們也別這麼文騶騶的說來說去啦!”
青書含笑不語。劉伯溫見他眸子一片清明,驀地嘆道:“想來。這便是公子地氣度所在吧。我曾中過元人的進士,見過惠宗皇帝,不過冢中枯骨,不值一提;也曾面謁過張士誠、徐壽輝等人,但這些人要麼就是無才之輩,要麼便崖岸自高、剛愎自用,要麼便城府極深、心胸狹窄,屈身而事,只怕結局只有兩個,一是兵敗身死,一是事成祭旗
兩人邊說邊走,一邊觀賞著這山色青青,一邊闊論著天下大勢。
劉基苦笑道:“聖人常言防微杜漸,便是從微小處做起,以杜絕大禍發生。會兵敗身死者,自然忽略不計,而餘下這些人之中,或是不乏梟雄之姿,帝王之才,但只怕都是過河拆橋之輩,一旦天下太平,只怕第一個便拿你祭旗。”說到這裡,他神色陡然一斂,變得莊重起來:“為謀者,須先為己謀,再為君謀。若自身都難以保全,何談助主公於爾虞我詐,刀光劍影中卓然而起?”
青書默然。
劉伯溫又展顏笑道:“說到此處,似乎將事情給說的繁複了。劉基行於天下,遊走江湖,自薦於諸多豪傑之前,不過為求一舒胸中所學,破盡天下甲兵,一展抱負爾!當然,若不能苟全性命,我便是躬耕田壟,也好過頭斷血流。”
他驀地對著青書笑道:“公子,伯溫懼死,唯此而已。”
青書心中默默道:“史上的劉伯溫,似乎是被朱元璋強行請出,而後方才大展驚豔之才。但以他武功,又豈是朱元璋可強行請出來的?定然是耐不住心中寂寞,身懷屠龍之術,眼前亦有大龍,卻偏偏不能屠之,這份痛苦,想必是極為難熬的。但……天下平定之後,他還是不得善終。”
想到此處,青書神色陡然堅定,肅聲道:“我若得天下,終一生一世,定然不負先生!”
說著豎起一隻手,抬頭望著繁星漫天的夜空,一字一句道:“皇天在上,宋青書於此立誓。他年若得天下,誓不負劉基!”
此一話出,劉伯溫眼神大亮,但卻靜靜看著青書,驀地問道:“公子,你不解心結了?”
青書眼神清亮,似笑非笑的道:“我有心結麼?”
劉伯溫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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