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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爾。
這“陰陽相生”可不是似成昆那般轉換陰陽掌力這般簡單,成昆所悟,小道爾,不過陰脈陽脈間穴道橫移之變化。而宋青書所悟,卻是武學大道,一旦悟通,則能臻至不可思議地武學境地,雙掌出而定乾坤,劍鋒脊而分陰陽。
故而雙推之勢**看名稱似乎十分簡單,實則難之又難,玄之又玄。正如老子《道德經》所語:“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臨時搭建的小木屋裡,一桌一椅,一床一蒲團。
屋外是一溪山谷,嫋嫋青煙,悠悠綠水,樹木叢生,花香陣陣。端的是福地洞天,人間仙境。
這悟“勢”之法。卻不同於修練內功,盤膝打坐,重在體悟,而不是打通穴道,攻克玄關。
故而青書時而側臥石床,時而正坐蒲團,時而沏茶倒水。時而皺眉冥想。^^^^間或推門而出,深吸兩口新鮮空氣。俯觀流水潺潺,仰望白雲連綿,悄悟不斷之勢,靜思太極之理。
腦中紛亂不休,一會兒湧出一句“激水之疾,至於漂石者,勢也”,一會兒又是一句“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又或是“紛紛紜紜,鬥亂而不可亂也;渾渾沌沌,形圓而不可敗也。”
諸子百家,兵法儒道,無一不至腦中,全然不離陰陽。
陰陽之理,動靜相生,並駕齊驅,方臻妙諦。
從日出的金蛇萬道,到白雲散盡,金陽普照,而至晚霞漫漫,流嵐靜臥,再至月上樹梢,嫣然搖動,而後東方再復魚肚之白,宋青書的眉頭,依舊皺成一個川字。^^
惑之惑也,誰能為我解惑?
至此,他心中真是頗有些後悔了,為何這般拘泥於成規,早上武當,與張三丰單獨會面,說明情況,得這一代大宗師的三兩點撥,豈不勝過悶頭自學?
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心中又復湧起豪情,莫不是隻有太師傅能悟出這等武道絕詣?天下能人千千萬萬,資質絕頂者亦不在少數,卻並非人人都能身登絕頂,何也?心不堅而萌退意也,道不正而至歧路也,思恆歪而無境界也。^^
天下的任何道理,到了頂尖處,必有相通的地方。
武當功夫是純正地道家一脈,雖說出自少林一部九陽真經,然則經張三丰百年錘鍊,莊嚴磅礴之氣依存,但那肅穆之意卻被化得乾乾淨淨,卻換做飄渺出塵的仙家氣息。張君寶不世之奇才,已是極高的評語。當年的張君寶闖蕩江湖之時,少林方丈天鳴得聞,輕嘆一聲寂然圓寂。
這般看來,天鳴和尚真的是看走了眼。
張三丰一代宗師,開古今未有之先河,數千年來,能與之比肩者誰?
這並非僅僅是武功高下的問題,而是修為的問題,道理的問題。=
將太極之理深研到這般境地,創出一拳,輝映千古,一度壓下少林,真真是獨他一人而已。達摩祖師泉下有知,勢必也是極為欣慰。
有人在他門中悟道,而後破出桎梏,獨成一家,如何不讓他喜之又喜?大宗師胸襟磊落,便在於此。
如若青書也能在張三丰留下的真東西里悟出屬於自己地道,縱然是破出武當,張三丰必然也是欣喜非常,只怕連鬍子都要拔光了
然而,且不說宋青書悟道後絕不會破出武當,便是他能否悟道,也是個問題。
張三丰是歷經人世百態,世間滄桑後,於武當山觀白雲流水之態,乃悟太極至理,是何等的沉澱,何等的積累?
宋青書固然兩世為人,幾經沉浮,但加起來還不過半百之歲,又怎及得上張三丰閱歷之厚?
如今更是強求悟道,溝通陰陽,這一下已然著相,怕是心魔已然不自覺地降臨了。
不知不覺,已然是三日過去了。^^這幾日天氣都自極好,羅貫中和這四千人也混得熟了,整日裡沒正經的開著些沒心沒肺的玩笑。羅貫中記性極好,每日夜裡巡營,七八天下來,已然把這群人的名字給記了個全,見面就直呼其名,把這一堆人都給駭的不輕…………哪有人記性好到這種程度的?尤其是這四千人的名兒都是些“陳四七”“張五六”“劉八八”這些數字流,還有不少重名者,可說是難記到了極點,但羅貫中都能一一叫個明白,嘖嘖,這份記性,當真是……
自從羅貫中進入集團高層之後,青書也就不再瞞他,笑著把自祁連山一路東來的事兒全都給他說了,再領他去見了那位半死不活地鮮于通掌門之後,極為愜意的欣賞著羅某人的震驚神色之後,哈哈大笑,揚長大笑,就此閉關。****
羅貫中對於武學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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