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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丰又是一驚,問道:“你所言可是真的?”
楊汐晴點點頭道:“是啊。”她天真爛漫,幾番出手雖辣,卻都是聽他人安排。這時面對這天下第一的高手,便純然沒有劉伯溫的惴惴之感。
張三丰搖頭苦笑,嘆道:“這孩子修成這等武功,也不知是福是禍。”伸袖一攬,將青書抱起,往小木屋中走去。劉伯溫和楊汐晴隨他而來。張三丰將青書放在床上,對劉伯溫道:“劉先生,你幫我扶好他,五心向天。”劉伯溫忙上前去,將青書扶成盤膝而坐,五心向天的姿勢。
張三丰點點頭道:“多謝。”劉伯溫被這一聲謝給叫得不知所措,往日裡地隨機應變,機智巧辯都全然不見,只撓著頭呆呆立在一旁。
張三丰雙手抵在青書背上,深吸一口氣,闔上雙目,輸入自己錘鍊了百年地精純真氣。
兩道精純內力四處遊走,將青書散亂在各處經脈的真氣收攏起來,恍如兩道巨大洪流,轟然刷下,將青書地奇經百脈都梳理了一遍。
宋青書微微呻吟一聲,顯然頗為痛苦。楊汐晴目露擔心之色,欲要上前,卻被劉伯溫攔住。
劉伯溫想得不錯,青書的“純陽無極功”修煉到這個地步,如今走火入魔,“純陽無極功”平日裡溫溫潤潤,可一旦失控起來,卻如洪水猛獸,唯有修煉同源同脈內功的張三丰能製得住他。
放眼天下,內力上壓過青書的人,已然不多。若求無失,還是到武當山求張三丰相求來得保險。
張三丰行功三刻,內力到處,青書體內真氣如逢春風,頃刻融入張三丰兩道內力之中。這兩道內力從大椎穴起,經任督二脈,入奇經八脈,而後又返任脈,由上而下,納入青書丹田。
看著徒孫緊皺的眉頭,張三丰拭去額頭的微微汗漬,嘆道:“他內傷好了大半,但經脈創傷卻非一時可好,還需靜養半月。”說著側目望向劉伯溫,目光如電,沉聲道:“光明頂上,老道所見者,可是足下?”
第一百九十八章 … 遠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萬物之宗,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居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
清脆的朗朗讀書聲,悠悠迴響在武當後山的小木屋裡,卻是一部張三丰親手所書的《道德經》。
一遍一遍,從第一句的“道可道,非常道。”到最後一句“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身著淡色黃衫的女子在字裡行間,將願景翻來覆去的讀了無數遍。
張三丰揹負雙手,立於門外,衣襟悄悄在風中擺動,眼前床邊的女子,仿和當年在少室山拔劍起舞的她,完全重合。當年,她也是這樣穿著一身淡色黃衫呢。
這一夜的內力療傷,固然是讓張三丰頗感疲累,但他心憂徒孫,卻並未小睡片刻,想到青書神志受創,道心失守,卻不如讓人讀道家典籍與他聽,在句句經典的浩如煙海的書山之中,只消有一句話能提點到他,那他的傷勢,也就基本全部恢復了。
楊汐晴遂為此讀書之人。劉伯溫則下山安排一應事物。
每日清晨前來送飯的小道童老遠就聽出不對來了,似乎不對啊,這全然不是祖師爺的聲音啊,聽起來清脆悅耳。如一串鈴鐺一樣響個不停。是個女子的聲音吧。想到這裡,道童眼中迷惑之色一閃而過,帶著好奇心,提著飯籃一路而上。
不多時便到了後山,道童兒見到祖師爺負手而立,站在小木屋門口定定出神,一陣陣悠揚的讀書之聲從屋中傳出,久久不散。
道童兒地到來,如何瞞得過張三丰,他深深嘆一口氣。轉身拂袖道:“你去喚掌門上山來。我有話對他說。”
道童兒將盛有飯菜地籃子放下,偷偷往木屋裡瞥了一眼。張三丰如何不知他這些小動作,也只是付之一笑罷了。
僅僅是一個背影。道童便瞬間失神。呆呆愣愣的就要下山。張三丰搖頭一笑,嘆道:“小心山路溼滑。”
道童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張三丰卻及時扶住他,頗為揶揄的瞧了他一眼。道童心中發虛。飛快的往山下跑去,就要去喚宋遠橋上山。
張三丰微微搖頭,默神一查,耗損的內力已回覆的七七八八了。當今之世,純陽無極功修為之深,莫有及張三丰者也。
………………………………分割線……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