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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來的甚是突兀,青書聽得大是錯愕,念頭數轉,已然計上心頭,當即裝作沉思模樣,繼續沙啞著嗓子道:“原來…你是華山派的掌門啊…咳咳,當年貴派地那個。。。那個什麼來著?噢,是了,是個渾號叫斷水劍的年輕人,可是個了不起的才俊哪,怎麼不是他來坐這掌門之位麼?老朽數十年不行於江湖,倒是有些生疏了。”
鮮于通面肌微一抽搐,強笑道:“老人家說笑了。白師兄數十年前…。便已故去了。”
青書裝作一怔,又深深一嘆道:“江湖無情,即便有紫電青霜之鋒,也難逃一死。唉,早知如此,何不早早遁隱深山,悄入鬧市,以求安度餘年?”他這話說的滄桑沉痛,彷彿一位長者悼念歿去的晚輩,深沉而悲慟。
鮮于通聽他說的煞有介事,但卻始終想不起白垣何時碰到過武林隱居前輩,當年他和白垣感情甚篤,幾乎無話不談,卻從沒聽他提過,心中登時起疑,當即小心翼翼的問道:“老人家…。您和我白師兄…有何淵源麼?”
青書長吁一口氣,將手慢慢放在膝上,正襟危坐的淡然道:“不過一面之緣而已,白垣這孩子年紀輕輕,倒是使得一手好劍法,尤其是你派中的希夷劍法,若希若夷之意蘊,當真被他使得淋漓盡致。”他敢說出這話,皆因當年白觀與他同行崑崙時,曾言及父親所擅長地劍法,最為厲害的,便是這“希夷劍”,此時既心中計定,為求取信,便順口說了出來。
鮮于通身子一震,眼前彷彿又顯現出那個手執長劍的白衣男子,在他耳邊厲聲喝罵:“胡小姐懷了你骨肉,你棄之不顧,乃至一屍兩命,委實負心薄倖之極!走,從我去見掌門去!”
也就是那一晚,原本感情甚篤的師兄弟大打出手,鮮于通還清楚的記得,“希夷劍法”的一招一式,都是如此地綿泊厚重,卻鋒銳暗藏。
終於,他用出了得自苗疆地金蠶蠱,將白垣一舉毒殺!
想到這裡,他身子一哆嗦,再不敢想下去。卻聽得青書在旁邊叫道:“鮮于掌門、鮮于掌門?”
鮮于通強笑道:“晚輩追思故人,一時失態了,望前輩見諒。”他到此時已完全信了青書乃是一位年高德劭的老前輩,聽他口氣甚大,卻不知功夫如何。
見鮮于通目光中微微傾斜,青書知他已起試探功夫之意,遂呵呵一笑,起身站起,從木桌上取了一隻瓷杯,往裡邊注滿涼茶,時值初夏,倒也頗是炎熱,他端起茶杯走向床邊,笑道:“鮮于掌門不知何故倒在路邊,老漢將你救回,無所相待,唯奉茶一杯,以表敬意。”
鮮于通忙道:“小可不敢,不敢。”
青書擺擺手,依舊沙啞著嗓子道:“這乃是老朽對華山派地敬意,絕非於你一人。”
鮮于通一怔,道:“呃……”這聲未完,便見一道細細水注騰起,徑往自家嘴巴里湧來,他登時一驚,忍不住立即閉口。
這是人的自然反應。譬如,當外物襲向眼睛時,眼皮會不由自主的閉上,嘴也是如此。鮮于通甫一閉口,便覺口中充滿清冽可口、微帶苦澀的涼茶,抬眼望去,見那青衫人滿布褶皺的臉若有笑意,悄立一旁,心中不由大喜:“若將此人招攬在手,何愁將來之事!”
第一百五十二章 … 準備
幽暗昏惑的燈光依舊閃爍著別樣的光芒,鮮于通眼中似有喜色,但卻一閃即過。卻聽他道:“老先生,您說是在路邊將在下救回…卻不知…”
青書咳嗽一聲,道:“是在山澗旁邊一塊巨石之畔,老朽年紀雖大,但好歹不算耳鳴眼花,還能看清楚些許,否則,呵呵,鮮于掌門恐怕已經餵了野獸啦。”
鮮于通一聽這話,心道有門兒,這人如此說話,顯然是想要報酬,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動之以利,說不準就能順利招致門下。
想到這裡,他裝出一副感激模樣,想要站起身來,晃得兩晃,卻是全身無力,只得乖乖呆在原地,搖頭苦笑道:“晚輩全身乏力,站不起身,不能叩謝前輩恩德,當真是失禮了。”
青書淡淡道:“無妨。要那許多禮作甚!你們這些中原人倒是忒不爽快!”
鮮于通心頭又是一動,沉吟問道:“不知老前輩最近時間是否寬裕……”青書似有不耐,揮手打斷他道:“你問這事作甚?我瞧你衣裳華貴,卻沒曾想是華山掌門,江湖之事,刀頭舔血,而無尺寸之利,我不欲理,你莫多說了!”說著起身站起,作勢欲出。
鮮于通忙道:“老先生莫急,莫急。”青書腳步一頓,回頭冷冷道:“你身子虛弱,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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