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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事,一時間竟是別有情事上心頭。
蘇若雨見他眉間微蹙,顯然頗有心事。不由大是奇怪,先前青書尚且悠然自在,這時候怎地就心事重重了?
她試探性地問道:“你與史火龍說了讓他別洩露你身份的事吧?”青書道:“這事我自然記得。若非到了真有把握一舉制勝時,這個賭約,我只得遵從。”
蘇若雨嘆道:“只不知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你我三人聯手都無法敗之。他當初既將你從亂軍中救出,又怎地要和你定下這不知所謂的賭約…這個賭約,真的連我都不能說麼?”
青書斷然搖頭道:“這個不能與你說。所謂一諾千金,他所謂賭,我所謂諾,自輕諾言…何啻自傷自賤?我連武當都沒回,爹爹媽媽也不知我是生是死,我每日見到武當的情報,心裡便痛上一分,但…這些年,好歹都忍過來了。”
他鼻間微酸,強笑道:“太師傅、爹爹他們對我太好,倒是把我給弄得不知所措了。當初武林大會上,我當著天下人的面說我再不是武當弟子,可、可他們…”
蘇若雨知他所想,武當派邀請各派掌門到場,親自祭天禱告,張三丰以百歲之齡身登高臺,宣佈宋青書仍為武當弟子,自始至終,從未有變。
“宋青書俯仰無愧,所行所為都不辱沒我武當弟子身份。今日我張三丰先祭告天地,再昭告天下,宋青書生是武當人,死為武當魂。無論他是生是死,都是我武當的大好男兒!”
此話一出,宋遠橋等人都是熱淚盈眶。
以張三丰大宗師之口說出這話,三山五嶽之外、江湖草野之間自然無不信服。
而這事一時之間轟傳江湖,其餘五大派自此方知,這位武當三代弟子,大俠宋遠橋之子,張三丰尤為看重。不定便是下代武當派掌門。於是乎,真心實意想找青書下落者有之;裝模作樣討好武當者有之;迫於形式不得不為者有之。三年來江湖上到處都有人尋找一名叫宋青書地武當弟子,這個名字更被無數遊俠兒銘記於心,以作為努力地目標,奮鬥的榜樣。
當然,這些都不被青書看重。
他看重的是自己的太師傅以及父親母親和師叔們對自己的一片濃情厚意,看重的是武當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看重的是自己武當弟子的身份…他看重地有太多太多,但都和武當息息相關。
武當,在他來到這世上的這忽忽二十一年間,已不知不覺的和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近些年來不斷髮生所謂的“明教弟子殺傷正道中人”的案例,除去崆峒一派封山不出,其餘四大派都是死傷不斷,導致積怨甚深;而武當卻是一人傷亡也無。
其間,青書之功不可小覷。
青書想到武當山上父母身心憔悴地模樣,一時心頭酸楚。
但他這些年修為日深,這些深藏心中地話,說出來便舒服許多,頃刻間便心定神凝,他驀地笑道:“若雨,真的要謝謝你和汐晴了。若非你們請得趙老爺子出山,我身敗名裂不說,武當也要被人嗤之以鼻。”
蘇若雨搖頭微笑道:“趙老爺子為子報仇這全是靠汐晴地面子呢。你謝我作甚,只是最後那人功夫實在太高,我們三人聯手也打不過他。”
青書嘆道:“至此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真是夜郎自大,坐井觀天了。”
蘇若雨笑道:“你好生用功,達到你太師傅那般境地,將來還怕勝不過這人麼?”
青書笑道:“是啊,那時候我就無需囿於諾言、不見天日了。”
說到“不見天日”四個字,他彷彿想起了在古墓中幾乎足不出戶研製“破槍式”的楊汐晴,心尖微微一顫。
蘇若雨美目中有憐惜之色,嘆道:“真是苦了你了。”青書道:“我不苦,爹爹媽媽才是真苦。”說著抬頭望著湛湛青天,恍然若有所思。
這般望了許久天空,青書忽地笑道:“若雨,你還記得你父母麼?”
蘇若雨身子一顫,目光閃爍起來,她搖搖頭道:“不記得了。”
青書喃喃道:“前塵往事,我視若塵泥,不屑一顧。那現在呢…我又為何如此惦念…”
蘇若雨默默跟著他往山上走去,兩人腳程俱快,不多時便到了半山腰之處。蘇若雨驀地抬手一指,微笑道:“前邊就是陳摶老祖與宋太祖劃分華山的下棋亭了。”
青書抬眼望去,便見一個黑衣束身的中年美貌婦人端坐亭中,他微微一笑,緩步走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 先天
雲臺峰,道藏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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