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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兩兩地下山,的確不引人注意。
青書道:“這般來看,鮮于通想必是事先料到會有人上山找麻煩。所以四散弟子逃開。”
蘇若雨道:“未必。”從懷中拈出一截燒黃了的紙片,給青書看過之後,又道:“我看像是成昆那老賊所為。”
青書皺眉看著紙上“幫”“事”“速”三個小字,沉默不語。蘇若雨娥眉微舒,嘴角掛著淡淡微笑,續道:“我猜原文定是這樣的:丐幫事敗,君速作計議。”
青書眉頭一舒,笑道:“女中諸葛,也不過如此。呵呵,有你在,萬事無所不破。”
蘇若雨得他一讚,雙頰微紅,卻不說話。
王難姑古井不波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曖昧的笑容,卻並不說話。
青書低頭抿了一小口這茶棚的茶水,笑道:“華陰地茶,倒還有幾分……”
“味道”兩字還未出口,他臉色一變,右手掏出一張面具罩在臉上,這面具罩上之後,原先的俊俏男子渾然不見,只餘一個可怖可畏,臉上面板皺的好似橘皮一樣的江湖怪人坐在席上。
但這茶棚中人影幢幢,龍蛇混雜,人家看到,也未有如何大驚小怪。
蘇若雨卻是大感奇怪,這面具分明是楊汐晴送與他的,面見大多數屬下高手時,他都戴著,但這個時候戴上,卻是為甚?
蘇若雨順著他目光望去。但見門口一個白衣青年腰挎長劍,從不遠處走來,慢吞吞的說道:“小二,上一壺茶。”彷彿忽略了萬事萬物一般,神情間頗是落寞。
第一百一十四章 … 小試
這白衣青年,正是剛剛下了華山的白觀。
他有“混元功”的渾厚內勁作為底子,“先天功”自然不難小成。此刻目光湛然,雖然神情落寞,但全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勃勃生氣。
白觀緩緩屈身坐下,將長劍平放在那張小小桌上,低眉閉目,沉默不語。
他這柄劍名“滄浪”,乃是當年“斷水劍”白垣的兵刃。子承父劍,足見他報仇之心。
他閉目回想,想到當初鮮于通將父親的屍體帶回華山時,自己還是一個不到五歲的童兒。只能抱著父親傷痕累累的身子不住哭泣。自幼喪母的他那時候感覺天地彷彿一瞬間就顛倒了。
父親死了,天也塌了。
他感覺周圍的人眼睛裡有的沒有關懷沒有問候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有的只是冷漠嘲諷,以及誇張諷刺到毫無誠意的所謂哀慟。
鮮于通說,白師兄是被魔教的高手活生生圍毆至死的。
看著父親全身上下佈滿的傷痕,白觀的心靈上從此被打上一個深深的烙印,不滅明教,誓不罷休!
很難想像,一個五歲的童兒是如何在沒有父母的環境下成長的。好在他是“混元功”傳人,“華山九功”中唯有這一脈神功乃是歷代口授,白觀自幼背熟,是唯一的傳人,因此而身份特殊,過得還算不壞。
但他究竟因為乏人指點,玄功進境一直不快。
直到約莫八年前,從湖北到崑崙的路途中。他獲益良多。所聽所聞的都是從所未聞地高深法訣。甚至被人以高深純陽內力伐毛洗髓。自那之後,自己地“混元功”便恍如一日千里。
他望著父親留下的佩劍,緩緩闔上雙目,心中暗道:“爹爹,孩兒玄功小成。縱然不敵,也當竭盡全力為您報仇!”
小二將茶水端上,但這茶棚中歇腳的客人甚多,四處吆喝聲不斷,小二急匆匆的把茶水擱置在白觀桌上,又飛一般的拔開腳來。
他走地甚急,指尖不小心掠過白觀桌上的寶劍“滄浪”。但聽得“啪”的一聲。長劍掉落在地。
小二感到自己彷彿撞到何等物事,回頭見將一位年輕公子的寶劍給撞到地上了,慌忙賠笑道:“小的無禮,公子勿怪,勿怪。”
白觀含笑道:“無妨的,你且自忙去吧。”
小二彷彿頗為過意不去,俯下身子去要將寶劍撿起。但待得他彎下腰來,寶劍卻已然不見蹤影。
他正奇怪間,便聽得白觀淡淡道:“足下是誰。家父遺劍,還請賜還。”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身著青色長衫,小二聽他聲音,心下暗道:“又是一位年輕地貴公子。”吐吐舌頭,方要同白觀告個罪。卻見那個青衫客緩緩轉身過來。對他道:“你且下去吧。”
小二看了那人臉一眼,只駭地魂飛魄散。驚叫一聲,飛快的轉身就走。
那青衫客一撩長袍,瀟瀟灑灑的往白觀對面一坐,將劍橫放在桌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