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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內力已有不濟之象,張松溪見他如此,沉喝一聲:“撤!”
四俠兄弟多年,心意相通,齊齊飄身後退。飛奔而逃。
馬上那員指揮騎兵的將領臉色鐵青,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數百騎兵齊齊衝出。
莫聲谷伸手抹了臉上鮮血,哈哈笑道:“大師哥,這番殺的當真爽利!”
宋遠橋原本愁眉不展。聽得這話。強笑道:“還是四弟足智多謀,料事如神。”
張松溪早看出宋遠橋心憂所繫。嘆一口氣,答非所問道:“青書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功夫又強,武林中能傷他的人也不多了,亂軍之中,自保也不是問題吧。六弟和紀姑娘在一處,想必也能無尤。”
宋遠橋嘆道:“但願如此吧。”
莫聲谷一挑地上散落長刀,刺死身後一名追兵,笑道:“大師哥,六哥是不必說了。青書那小子腳下功夫一天強似一天,他不見了蹤影,說不定是逃開蒙兵地包圍圈了,的確無需擔心太多。”
原來自黃鶴樓被蒙兵突襲之後,宋遠橋便以武當派乃東道之主為由,領俞蓮舟、張松溪、莫聲谷四人留下拒敵殿後。而少林、峨嵋領諸派人士逃生。張翠山因妻兒與武當基業之故,不得不領武當派的三代弟子逃離開來。
但因少了三人,這“真武七截陣”的威力不免弱了數籌,否則加上張翠山、殷梨亭、宋青書三位,七人聯手,便是身處千軍萬馬之中,也毫無可懼。
饒是如此,這數百騎兵,也被宋遠橋等四人仗“真武七截陣”之利之妙之威,給生生的絞成斷臂殘肢。
然而西、南、北三方騎兵雖成合圍之勢,卻先後有別。西方一路兵馬被宋遠橋等人給阻隔下來,但南、北兩方卻會師其後,卻仍在繼續追擊。“只東方不知有無伏兵。”張松溪心裡暗暗焦急,“如若東方也有兵馬伏擊,中原武林危矣!”
大都,汝陽王府。
汝陽王很愜意的躺在古藤躺椅上,滴滴啜飲了一口手中端著的青花瓷杯中的雨前龍井,微微搖晃著頭顱,神態享受。
“王爺偷得浮生半日閒,這個賊做的可是風雅之至了。”一陣輕風飄過,低沉沙啞的嗓音遠遠傳來。
汝陽王微闔雙目,波瀾不驚,嘴角浮上一絲笑意:“久不見先生來訪,此來卻是正好,此處枯藤老樹昏鴉,又有小橋流水人家,何不下來飲一杯清茶,坐觀風過古道,血染天涯?”
來人似是微微一驚:“鋒過古道,血染天涯?王爺似是話裡有話。”
汝陽王哈哈笑道:“你們漢人拐彎抹角地本事,倒也不甚難學。”頓了一頓,將手中瓷杯放在身旁石桌之上,續道:“黃鶴樓那邊,只怕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啦。”
來人驚道:“王爺,您……”
汝陽王笑道:“不錯,我已令博爾忽先生領軍滅殺武林人士。”
來人恨聲道:“為王爺說此計者何人?吾當殺之!”
第九十五章 … 何人?
汝陽王微微詫異:“先生何出此言?”
來人痛聲道:“王爺忘我語耶?方今天下烽煙四起,乃是明教教眾起義所致,究其因果,明教才是最大隱患!而正道諸人乃是牽制明教的最佳法寶,緣何滅之?將來明教勢大,各地分舵無可遏制,數十萬教眾一齊揭竿而起,屆時朝廷危矣!”
汝陽王呵呵笑道:“先生莫急,聽我細細道來。您閉關日久,不知江湖之事。”手指敲擊著躺椅旁的青石圓桌,發出叮咚脆響,他笑道:“先生教誨,小王一向是銘記於心、不敢或忘的。自古江湖武林各不相干,武夫一怒殺人,官府若能擒之,定然依法辦事,但若力有不逮,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這江湖中人,漂泊半生,四海為家,豈有恆產?一無恆產,便如你們漢人的孟夫子所說,也沒那奉公守法的恆心了。但個人究竟難以成事,明教以宗教為基,招兵買馬,盡是江湖上的精壯之士,便是無先生提醒,小王也是得大為關注的。這三年來,小王在崑崙山以東三十餘處重鎮伏下百名密探,層層疊疊,一有風吹草動,便速報大都。”
來人似是心襟動搖,脫口道:“王爺言下之意,是明教已然東來?”他早知汝陽王雄才大略,除卻虛榮心稍稍重上一些,其他方面確是無懈可擊。無論治兵為政,謀略心機都算是一等一的梟雄。
卻聽汝陽王得意地笑道:“二十餘日前,蘭州城中曾出現一批莫名其妙的商人,停留不到一天。就匆匆離去。林雷而一日之後,又來了一批查不出出處地商隊。這般前前後後,竟是分了五批商隊,都是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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