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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眉神色一緊,幾乎哭了出來,頓足道:“小姐,他不過是一個外人!你…”黃衫女子搖頭道:“正因如此,小虞引宋公子入陣,方才被罰。好在宋公子胸中光風霽月,不貪圖書架上寶典,否則爹爹的吩咐,只怕就付諸流水了。”
小眉無可辯白,只得連連頓足,恨恨看了青書一眼,哼的一聲,轉身走了。
黃衫女子道:“讓公子見笑了,我這便引你去洗漱沐浴吧。”
青書聽得她二人對話,心中已如明鏡也似,對小虞不由生出一股愧疚之情,他先是深深施了一禮,而後開口道:“小虞姑娘一片好心,助我躲避成昆追殺,此事原不怨她,還望姑娘網開一面。”
黃衫女子淡淡道:“古墓有古墓的規矩,小虞在不知你為人情況之下,引公子你入陣,若公子對陣心所護秘典生出一絲歹意,九泉之下,小女子也無顏再見家父。”
青書心裡一咯噔,嘴上卻道:“大陣兇險,無人指引,青書是萬萬出不來的,又怎敢對寶典不懷好意?”
黃衫女子“哦”了一聲,說道:“明人不說暗話,倘若公子是難得的聰明人,過目不忘,彷彿當年的‘混元霹靂手’呢?”頓了一頓,定定望著青書雙眼,又道:“我觀公子出陣時步履隨意,並未如何注意我腳下,想是早已將出陣步法暗記於心了吧!”
青書被她一語道破,心中暗驚:“這女子竟能從蛛絲馬跡中窺出事情始末,好生厲害,看來她只是不通世事而已,但總是透出若有若無的防備之意,卻不知她經歷了何等事?與成昆有關麼?”當即也坦然道:“不錯,防人之心不可無,若小虞姑娘是想讓青書陷進陣中,那可只有死路一條。迫不得已之下,窺大陣出入之法,還請姑娘見諒。”
黃衫女子幽幽一嘆,說道:“罷了,這話多說無益,我還是先領你去沐浴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約莫半盞茶時分,便見一處深潭,隱隱透著溫熱氣息,竟是一處溫泉,為終南山地脈滋養,顯然能堅毅筋骨,活化血脈。
青書仔細打量著這處深潭,心中琢磨著會不會是通往“重陽遺刻”的那處水潭,望了望黃衫女子,又點點頭,又忽地搖搖頭。
黃衫女子見他舉止奇怪,只是將手中青袍擱置在旁邊一塊大石上,然後說道:“公子好生洗盡塵垢,而後順著來時路一路直走,我在那處恭候大駕。”話音方落,人已不見。
青書褪盡衣服,只留一條貼身小褲,跳入溫泉之中,這一入水,當真是覺得清爽無比,彷彿自己要化在這水裡一般,他奇經八脈已然打通,周身真氣無時無刻都在自行運轉,俄頃他身周竟似被氣流緩緩攪動出一個個小漩渦出來,擦也不用擦,汙垢便被衝的一乾二淨。渾身一輕,忍不住微微撥出一口氣。
他深吸一口氣,一頭扎入水中,胡亂摸索半晌,只覺愈來愈熱,以他“純陽無極功”之陽和通透,也被燙的險些叫出聲來。再往右邊遊動,青書驀被水中暗流一激,險些身不由己,不由心下大凜:“這絕不會是楊過小龍女當年出墓之路。”要知他自幼勤修內功,至今已有十一年之久,得天獨厚不說,又有蛇膽靈藥相激,還有張三丰這等蓋世名師指導,內力之渾厚幾與其父不相上下,精純上猶要勝之,比之當年楊過從古墓出來之時不知強了多少倍,但被這暗流一燙一激,卻險些緩不過氣來,若換成當年的楊過,遊了這許久,只怕早就溺水而亡了。
他足尖一點,內力柔柔湧出,身子緩緩升起,俄頃便露出頭來。將黃衫女子拿來的衣物換上,他身量未曾長足,穿上這件青色長袍,頗顯肥大。
順著來時道路,青書一路走去,長髮未乾,微帶潮溼,披在肩頭。
忽聽得一聲長嘆,由遠及近,悠悠傳來,一個聲音頗顯蒼涼:“侄女兒,當年的事,我也萬分抱歉。五年前楊大哥故去,我亦十分神傷,不遠千里前來祭拜,你也是看到的。只是叔叔卻是不知道何處得罪了侄女,竟至咱們現在好似仇人一般的境地?”青書聽這聲音以高深內力催發,穿透層層石牆,卻彷彿響在耳邊,不由大是凜然:“成昆這廝內功又進了一層?”快步往前走去,但見黃衫女子站在石門口,手按石門右首的淡淡吐氣開聲:“有勞成叔叔掛念,爹爹墳塋便在‘紅塵煉心’陣中,與書香常伴,叔叔若有意,不妨去祭拜一番。”
卻聽成昆嘆道:“楊大哥音容笑貌,猶在眼前,只是斯人已逝,再難相見。五年前侄女你擋我在外,未必沒有道理,司馬丞相說‘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想必便是賢侄女你一番苦心所在了。”
黃衫女子淡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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