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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
自回山之後,殷梨亭對張三丰說了一句:“師傅,弟子看破紅塵,願出家為道。”也不知當時發生了什麼,總之殷梨亭這家,還真沒出成。
七叔莫聲谷和二叔一般。都是日夜閉關練功,勤修內功劍術,武當九陽功漸有七八分火候。張三丰乃傳之“純陽無極功”以及“混元太極心法”。
只有五師叔張翠山看起來還算正常,妻兒美滿。兒子張無忌內力進境一日千里,“擘天掌力”強悍絕倫,號稱武當三代第
朝陽漸漸升起,陽光在樹梢碎紙片大的空隙柔柔射下。雲霧之氣陡然被衝散,道道金光從霞彩中蔓延開來,微風拂動著細碎地小草,有著生地無盡魅力。
周芷若抱膝坐在金頂之上,往山下看去,雲海翻騰,波濤洶湧的壯麗景色讓她微微怔忡。
嘴角掛著微笑,她很是享受這種滋味。
俯仰之間,看初陽冉冉,滄海浮雲。
莊子說地“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共存”的大狂傲,大悲憫,大智慧。好似就有這麼一絲道理蘊藏其中。
周芷若彷彿若有所悟,但究竟悟到了什麼,卻是說不上來。
張無忌今年十七歲,生得高大英俊。他研習張三丰整理出來的《九陽神功》,忽忽七年間內力大進,掌力之強,武當派自張三丰以降,無人能敵。他這一路飛奔上金頂。臉不紅氣不喘,早非當年那個氣息奄奄的病童。
抬眼一望,見周芷若安安靜靜的坐在大樹底下,看著朝陽升起,心中一暖。跑過去坐在她旁邊。笑道:“你怎麼又來這裡啦?”
周芷若知道來人是他,也就不回頭看他。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太陽緩緩從雲霞之中掙脫身子,口中道:“以前在漢水的時候,我總喜歡早早的摸黑起床,爬到爹爹小船的船艙上,然後看著河水緩流,旭日東昇。那是在水上觀日出的風味。現如今到了山上啦,我自然要把這山上日出的風景味道都一一銘記在心裡。”
張無忌俊臉上微有笑意,他是敦良君子,性情最是寬厚,便聽他道:“爹爹常說,人生長路漫漫,上下求索固然重要,但這一路上的風景不知道有多少,我們原不該被眼前的綺麗景色所迷,只須守緊心中一點清明,一縷信念,一份感動。便是極為不容易的了。”
周芷若淡淡一笑,卻不接話。
少女的性情最為多變,周芷若卻截然不同,待人接物都是彬彬有禮,從不將內心中地最深處想法告訴別人,張無忌雖然極為聰明,抑且和她最為要好,但也摸不清她心中想法。
他瞧著周芷若被陽光映的倍加聖潔的側臉,一時間痴了。
周芷若驀地輕輕嘆口氣,張無忌問道:“芷若,你怎麼啦?”
周芷若幽幽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或許是這些日子老聽你們談起宋師兄,心裡就在想,為什麼峨嵋派的滅絕前輩不收我作弟子,為什麼太師傅見我的時候問我:你可識得武當宋青書?還有許許多多的為什麼……唉,無忌師兄,我還是想問,宋、宋師兄,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張無忌想了想道:“宋師兄急公好義,機智過人。當年我才不過十歲,在我眼中,他便彷彿神一樣,無所不能。”
“但我老感覺他過得不開心,他似乎被什麼給束縛住了,想要掙脫開來,卻始終脫不開身。他那時候跟我說,我們都要成為武當地好男兒,要捍衛武當的榮譽,就像身為漢人,要捍衛自己的國土一樣…但…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頭。”
周芷若奇道:“怎麼不對頭啦?”
張無忌見她妙目望來,微微不適應,忙道:“我、我也不清楚。”
說到這裡他抓了抓後腦,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又道:“呵呵,他失蹤七年啦,我常常私下裡揣度,或許他就如當年我爹爹一樣吧,在旁人眼裡,只是失蹤了而已,實際上卻過得好好的。我相信他並沒有死。或許,在某個特定的時候、特定的契機,他一定會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周芷若點點頭,目光依舊凝定在冉冉升起的朝陽上,口中喃喃道:“應該……會是如此吧。”
第一百零四章 … 始末
竹清葉正使著師傅所教授的“倚天屠龍功”,判官筆和虎頭鉤上下翻飛,姿勢優美,意態瀟灑。張翠山捋了捋頷下微須,含笑點頭。
武當派的張五俠近年來威名赫赫,聲望日隆。卻是再無人向他提及謝遜之事。又做了幾件大事。最為有名的一件就是三年之前,他隨妻下江南省親,妻兄殷野王有意試他武功。卻被他在十六招上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