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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沙塵漫天,當即屏住呼吸,腳下不起波瀾,落地無聲,遠遠吊在韋一笑身後,見前方白觀猛力狂奔,心中冷笑:“韋一笑輕功天賦異稟,就算給你追上他,也得累你個半死。何況青翼蝠王智計武功卓於江湖,待會兒說不定就會殺個回馬槍,到時候看你如何應付!”
他深知這位華山白公子一團和氣,性情看似溫和,實則最是偏激不過,稍有觸他逆鱗者,便大發雷霆,衝動之下,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當初所謂地斷衣決裂,至今想起,青書尚是冷笑連連,在他看來,自己所作所為,與白觀無有半點干係。但白觀卻自以為是,割袍斷義不說,還在武林大會之際出面指正於他,雖說事情屬實,但經鮮于通口一誇大,便顯得罪大惡極了。若非趙爵爺攜碧霄為他作證,只怕如今的宋青書和武當派,要成為江湖上人人唾棄的匪類了。
青書不是聖人,想到這些,他心中火氣騰的被激起,打定主意若是白觀待會兒遇險,自己定然不會出手相助。
果然,奔了約莫半個時辰,青書見韋一笑腳程漸慢,知道青翼蝠王要玩一招回馬槍了,他反倒不急了,悠然踱步,遠遠跟在後邊,等著看好戲。
第一百二十二章 … 漠鬥
漫漫黃沙漸落,白觀微眯著雙眼,見韋一笑身形漸漸慢下來,眼中掠過一道寒芒。
他不惜損耗真元,強提內力追上來,為的就是斬下韋一笑頭顱,以稍微祭告父親在天之靈。
強壓下胸口翻騰不休的內息,白觀大步疾奔,不到一刻便趕上韋一笑,大喝一聲:“賊子妖魔,受死!”滄浪劍淬過閃亮一道光芒,攜帶雷霆之勢,向青翼蝠王背心大穴刺去。
眼見這一劍便要將韋一笑刺個對穿,釘將在地上,卻見韋蝠王不慌不忙的一點足尖,身子陡然向前掠過三丈,白觀這勢在必得的一劍登時落空。
卻聽得韋一笑嘖嘖笑道:“好,好個華山白觀!你倒是有膽有識,竟敢追我青翼蝠王?嘿嘿,很好,很好……”“好”字話音未落,已然飄身欺近,寒冰綿掌方一打出,又折轉身形,晃向另一邊,又是一掌推出。如此這般,白觀便好像陷入泥沼之中一般,周身乾澀的空氣似乎也突然結成絲絲冰霜一般,雖有先天功護體,但也大為不適。
原本他先天功小成,綿泊柔韌,後勁十足,倒也不懼韋一笑掌力。但他之前強提內力,為追韋一笑而至於真元損耗,此時卻顯得後力不足起來。
要知韋一笑一身輕功之強,大多是靠天賦,若無異稟資質,又如何能練至如此神出鬼沒之輕功?
但他這也只能算是輕功天下無雙,在廣室之中最見功效,堪稱神出鬼沒。若說對敵之時隨意去留,身法極速抑且收發自如,卻還非他所能。
身法和輕功,在過招對敵之時。完全是兩個概念。
好比“梯雲縱”乃是長途奔走的上乘輕功,在打鬥之時的凌空轉折也能算是上佳身法。但“九宮八卦步”卻只能是一門閃避挪移的身法,不能算作輕功之列。
而七年前的那位白髮男子,於身法一道,則是大大的行家,武功之強,輕功之快。身法之速,便是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也自容易。
此刻他和白觀鬥武,倚仗最多地,還是他神出鬼沒的輕功修為。
青翼蝠王身經百戰,經驗何等豐富?“寒冰綿掌”與“大擒拿手”交替使出。近身短打,逼得白觀一柄長劍沒有絲毫用武之地。
韋一笑年輕時好勇鬥狠,只顧硬拼廝殺,吃過幾次大虧後,才發現揚長避短才是不二王道,遂將輕功這個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三十年前,當謝遜攪的江湖風雨不寧時。青翼蝠王卻在陝北一帶大名貫耳。
那時候他也多做行俠仗義之事。只是懲惡揚善時手段太過陰狠,將惡人吸乾鮮血而死,叫人毛骨悚然,外加謝遜一番作為,把所有事都給攪黃了,韋一笑微薄的俠名立刻轉換為如雷貫耳的惡名。明教中人素性偏激,既然善名變惡名,韋一笑索性便一不做二不休,將惡姿態做了個十足。
卻說韋某人右手一招大擒拿手。爪勢威猛十足,往白觀下陰抓去,左手卻是直直推出,寒冰綿掌分襲白觀頭臉。
左右手各行其是,招數精妙是精妙。但力分則弱。自古便是是理,韋一笑沒有“左右互博”的功夫。自然難以做到兩頭兼顧。這也是他平生武學中地一個弊病,輕功雖高,卻內力不足,既是揚長避短,便定然難以提升短處,是以他內力乃是四大法王之中最弱的一個,刻意揚長避短之下,至今如斯。無論他輕功如何高強,都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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