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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自行匯聚一起,與當地居民合居,忽忽十數年間,竟而匯成一個小鎮。
青書向那小鎮狂奔,心中估摸著時間,他一路往東,飛奔半個多時辰,內力輪轉間竟是生出滯澀之感,他心中苦笑,適才只顧狂奔,卻忘記武當功夫要旨在“凡事但留三分餘勁,方能借力使力”,此刻用足真力,卻是大違武當武學要旨,腦中不由想起和張三丰至劍冢時,張三丰的諄諄告誡:“‘梯雲縱’的厲害之處,全在後力十足,能凌空以內力為媒,轉折自如。你內力已有一定火候,用來完全不難,只須記得丹田中始終留下三分後力即可。”
青書雙目一亮,望著小鎮中的屋舍儼然,心中大樂。
步子放慢,意態逍遙。不遠處的圓真定眼看見,心中暗喜:“這小子到底功力不足,不過他的腳傷好了麼?”
青書腳步一鬆,深深吸了幾口氣,丹田中又生出汩汩真氣,在奇經八脈中川流不息,精神陡旺,奔到小鎮之前,內力已然恢復六成。
他往鎮中奔出一里地,但見小鎮中小商小販行街走巷,吆喝叫賣,高牆朱門之內,卻是“喲喲”呼喝之聲,習練的乃是嵩山派入門長拳。
青書見身旁一個賣胭脂的小販生意寥寥,門庭慘淡,忙將那裹了枯枝的衣袍往他攤旁一塞,只餘一片衣角在外,塞了一錠銀子給那小販,說道:“你什麼也別說,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只管做你的生意。
說完這句,便聽得悠悠佛號傳來:“阿彌陀佛,宋居士蒞臨少林,原該好生休息幾日,讓貧僧等也儘儘地主之誼,何必走的如此匆忙?莫非做了何等不可見人之事麼?”
青書但見圓真身著黑色絲衣,面貌清奇,滿是悲天憫人之色,端的好一副高僧風範,不由冷笑道:“圓真,小爺是逼你徒弟把九陽功給背了出來,那又怎樣?”圓真面貌慈悲,長嘆一聲道:“小徒素來心高氣傲,居士以私刑迫他,他卻是陡生邪念,故意將經文背錯。貧僧得知始末,不忍張小施主寒毒難愈之下,修此錯誤功法。若是經脈錯亂而死,卻是貧僧的不是了。”他目光銳利,早見小販攤旁的那一片衣角,本擬待出手,卻見青書神色從容,無半分害怕,不由暗自小心,只怕有陷阱在旁。
青書聽他這般說,哈哈大笑道:“圓真啊圓真,三派九陽功源自一部九陽真經,我精修本派神功,細細推演之下,如何不知真假?可笑你出家之人,竟然口出誑語,不怕佛祖責怪麼?”
圓真神色淡定,合十道:“信與不信,原在施主一念之間。但人命關天,不得已之下,圓真也只能動武了。”
青書哈哈大笑道:“好個和尚,什麼人命關天?你出家前那點破事,我有哪個是不知道的?”
圓真目光一凝,眼中爆出懾人精芒,盯著青書,手上聚力,少林絕技“般若掌”蓄勢待發。
青書搖頭笑道:“齊家鎮的劉寡婦滋味兒不錯吧?嵩山山道上剪徑的活兒,也沒少過你吧?十年前山西官道上的那起血案,三十七個人身首分家,你不會不知道吧?哈哈,好一個窮兇極惡之徒,遁入佛門,卻成了口口聲聲阿彌陀佛人命關天的高僧大德了?當真好笑之極!”他這話以丹田之氣吐出,四周小販商賈聽得清清楚楚,武館之中,也多有武師走了出來,眾人圍在一處,有人滿臉不屑,也有人搖頭不信。
圓真聽得這句,手中凝起的勁力反而一鬆,卻聽他淡淡道:“居士這般信口雌黃,汙衊貧僧,只怕並沒有證據吧。將來死後,可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他眼見青書足尖微動,右肩微抬,顯有動手趨勢,心中微微冷笑:“這小子若是先行動手,所說一切,自是不攻自破。”當下暗自運功,他目標不在青書,是以不打算下重手,只想掠了無忌過去,逼問謝遜下落。
不料青書又忽地全身鬆鬆垮垮,吊兒郎當的笑道:“圓真大師,少林的三位神僧,我素來十分敬仰,如何敢多言少林的不是?只是你昔年所為委實令人髮指,又被在下撞破大師和令徒陳友諒翻雲覆雨,顛鸞倒鳳。唉,您說您這斷袖之癖委實太過駭人,這一路聞屁追來,教在下如何敢不逃?”
此言一出,眾人大譁,見青書唇紅齒白,青衫磊落,委實俊俏郎君。再看向圓真的眼神已帶了幾分怪異神色,
即便以圓真城府之深,聽得這話,也是臉色鐵青,他不料青書口舌這般刁毒,尋出這等龍陽之事來說。這小鎮中本是嵩山記名弟子,尋常練功甚勤,哪裡聽得這等話題,不由大生興趣,心中信了七八分,都是暗想道:“想不到少林寺裡,還有這等風流韻事。”
圓真見圍觀眾人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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