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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道:“就走麼?何妨多呆兩日?”潘氏也出言挽留。
劉伯溫歉然笑道:“這可不成。主公兵臨大都城下,不日攻克,傳書來說要與我面談大計。”
施氏夫婦聽他如此說,象徵性的又挽留兩句,也就客客氣氣將他送出門外了。
劉基走後,施耐庵對妻子說道:“明日劉基離去,我為他故友,也合該送他一送。這幾日勞夫人多下廚房,真是讓為夫過意不去。”
潘氏道:“相公切莫這般說,妾身也不過盡婦道而已。”
施耐庵伸臂摟住她,柔聲道:“你心疾可好些了,還會痛麼?士義兄弟這幾日怎地沒來?”
潘氏臉上慌亂神色一閃,俄頃笑道:“主公近來有事,你不也早出晚歸的麼?人家畢竟是皇親國戚地,不要老麻煩他。”
施耐庵神色一怔,拍了拍腦袋,笑嘆道:“還是夫人考慮地周詳。”
兩人又細細碎碎的說了一通閨房話,施耐庵方始離府,與張士誠相商計議。
張士誠骨氣頗硬,不欲投降,但大勢所趨,起義十年來,兵馬不過十萬,州郡不過千里,總而言之一句話,問鼎天下,張士誠,你丫想也別想!
如此而不降,還有活路否?施耐庵幾經思索,終覺出海仍可算另一條路,雖非康莊,但也荊棘不多。
張士誠張士義等幾位高層談了許久,還是未定出路,張士誠愁眉緊縮,揮手屏退一干人等。施耐庵正要告退,卻忽然想起劉伯溫將要離去一事,便告知張士誠此事,張士誠心煩意亂,只吩咐道:“施公,你代我為他踐行便是。送完之後再來見我。”
施耐庵恭聲應命,與張氏兄弟緩緩退出。
第二日,城外,亭中。
施耐庵捧一觴濁酒,舉樽飲盡。劉伯溫卻凝杯不動,笑道:“施兄,今日兄弟遠走,卻不知何日再見。”
施耐庵嘆道:“你我本故交,昔年或有嫌隙,但也不過誤會。今日一別,卻當真教為兄十分不捨。”
劉伯溫聽他話語,知他語出真心,心中微微過意不去。沉吟一會,驀地悄聲道:“施老哥,你附耳過來,我同你說件事。”
施耐庵不疑有他,湊耳過去。
劉伯溫臉上嘴唇開闔,手上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發數道指力,頃刻便封住施耐庵胸口數道大**。
施耐庵驚怒交加,方要破口大罵,聲到喉間,猛然一滯,顯然被點了啞**。
卻聽劉伯溫嘆道:“施老哥以真心待我,我又如何忍心再瞞你。我自有法子騙你回府,但思前想後,還是親自告訴你真相來得好。”
施耐庵原本驚怒,聽得這話,卻轉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他說的真相是什麼?”
第兩百三十七章 … 皇帝
對於惠帝,在圍城的七日裡,青書由最初的漫不經心,漸漸的也有了點點敬意。
這位蒙古皇帝雖然並不怎麼英明,但至少算不上昏庸,如果是太平之世或許能當一個好皇帝,但近年來天災不斷,奸官禍國,流民四竄,已然是板蕩亂世了。
圍城的第六日,想是城中糧草稀缺,士氣不振,張無忌麾下彭和尚領軍攻打的北門險些告破,惠帝為求激勵士氣親自登上城頭,揮劍殺敵,身中數刀而退。
僅此一點,也是值得敬佩的。
第七日上,元惠帝登南門,喝令強弓硬弩相攻,竟是頗有法度。青書手握兵書,坐鎮中軍,眯著眼睛靜悄悄的打量著這末世皇帝。
自起兵到現在,已有七年時光了,與師弟張無忌攜手,打下大片的江山,在這一刻終於達到巔峰。
可是,他心裡卻沒有多大的興奮之情。
所謂的真正快樂到底是什麼?
摸了摸頷下微須,他心裡如是想道。
這些年豪情快意,馳騁天下,卻並沒有真正的快樂過多久,唯一值得欣慰的,或許是家中父母安康,三位紅顏善解人意吧。
望著城頭上聲嘶力竭的元惠帝,北靖軍的主帥輕輕嘆了口氣,那捲兵書被他置放一旁,輕裝上陣的他伸足在車駕木板上一點,緩緩騰空。
武當地梯雲縱輕功。妙就妙在能凌空換氣轉折。每一轉都能騰兩丈之高。氣盡時候足有十餘丈高。
武當派有這份功力。並不在少數。宋遠橋一口內氣能六轉至十二丈之高。卻不敢動用。何也?
血肉之軀從那等高度筆直墮下。想活不想?
但宋青書今天這樣做了。
大都城門高達十數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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