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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下五座城池,也是時候休養生息了。打著“奉天伐元”的旗號,卻是無人知道後邊的那隻大手屬於何人。
青書有感賢才雖多,經營商賈尚可,行軍打仗,卻有所不能,故而令劉基手書招賢令,廣而告之。
從貼出招賢令到如今,已經七八日的時光了。
常州城中的內衙之中,懸掛著各式各樣的古玩玉劍,流蘇展開,青書屈指敲著扶手,頗為煩惱。
劉伯溫大步而入,臉有喜色,哈哈笑道:“公子,喜訊,喜訊!”
青書眉頭一舒,強笑道:“伯溫,是何喜事?”劉伯溫一揮羽扇。笑道:“何謙……他回來了!”
青書身子一震,站起身來,臉上滿是喜意。
這何謙原本是一名乞丐。五年前被青書所救,卻發現此人乃是破落地書香子弟,被蒙古貴族害得家破人亡。然則此人身有大才,胸懷甲兵,迫不得已,又不願為蒙人所用,方才行乞街頭。
青書瞧他無家可歸,又不會武功。只先出資養著他,將自身武學傳授於他,何謙雖然天資穎悟,根骨卻是稍差,練了兩三年,一套武當最基礎的內功心法都沒練成,青書也就放棄教授他武學了。
或許是感到吃了兩三年白飯,何謙頗有些過意不去,遂以石子排兵列陣,或攻或守。與青書看了。青書卻不大懂,只笑著不置可否。何謙嘆一口氣,問道:“何某能為者何?”
青書隨口一句笑道:“不若通貨有無,商賈東西!”何謙眼睛一亮,點頭應了,而後以不足三百兩的白銀,購置商品,遠赴西域,而後數月,載了滿滿一車黃金回來。讓青書大為驚奇。
適時劉基遠來,歸於青書帳下,亦掘白絹中所載密室,得各方書籍。珠寶若干箱,黃金千兩。何謙這一歸來,更為青書帶來了極大地利益。
何謙與劉基一見,便引為知交,兩人談文論武,陰陽變化,兵法謀策無所不至。但究竟劉基年紀大了何謙許多,步步為營。謀出老辣。算計精深,堪稱是破無可破。然則何謙排程用兵之能。卻顯然遠在劉基之上。
而何謙有一套理念,青書頗不以為然。他以兵護商,青書並無異議,但卻強買強賣,這般作為,又與強搶何異?幾度和顏悅色的與他說到這個問題,何謙總是不置可否,而後照舊。
這般過了兩年,終有一日,青書衝擊玄關失敗,心中鬱郁,一股無名火氣無處發洩,怨念大盛,想及此事,便要大罵何謙一頓。但尋遍莊園,都未見他蹤影,方知何謙三日前已領商隊,再赴西域。
他那時心中鬱悶,無所事事,劉伯溫遂同他一路追上,終在第五日上趕到玉門關處,聽人說到這樣一支商隊剛剛出關。
關外漠漠黃沙,劉伯溫瞧天色已晚,便拉青書一塊在玉門關休息。半夜忽聞肆虐怪聲傳來,彷彿怪獸狂吼,蛟龍騰空。宋、劉二人都是大驚,幾下躍出城外,卻見天邊雷電閃爍,彷彿有一條黑色大龍不住盤旋,陣陣黃沙捲起,讓人睜不開眼來。
遇上龍捲風了。
顧不得大自然雄威如何,青書和劉伯溫二人仗著武藝高強,各自帶了三大壺水、若干乾糧,然後深入廣漠,遍尋商隊蹤跡,卻只發現殘車斷木,以及被黃沙掩蓋著的屍體。正是商隊的護衛。
在沙漠中搜尋了五日五夜,仍是不見何謙蹤跡,此時水已不足半日之用,無奈之下,兩人只得退出沙漠。
原以為何謙已是無幸,誰又能料到,他又在今日重新站在青書面前?
見這昔日屬下風塵僕僕的一身奇裝異服,面龐雖依舊如兩年前一般的清癯,兩鬢卻已多出斑白。青書不由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一番,抬了抬手,又自落下,只一拍他手臂,嘴唇開闔著道:“回來就好!”
何謙單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道:“勞公子憂心,謙之罪也。”而後又咧嘴一笑:“不意兩年不見,公子竟打下這份基業。”
青書伸手扶起他,笑道:“我若真於兩年前決意如此,何至如今這般寒酸?早是擁兵十萬,霸主一方了。”
何謙哈哈一笑道:“此時情景,雖無十萬甲兵,但亦不遠矣!”青書嘆道:“惜無可用之人耳。”何謙笑道:“公子休來激將與我。何某自負領兵之能,不下當朝汝陽王。自然是韓信帶兵,多多益善,你只管招兵買馬,剩下的事兒,我來做便是。”
青書喜道:“甚好,甚好。”吩咐了人準備香湯讓何謙沐浴,又道:“你且先洗漱沐浴,再來詳細講講,你這兩年都去了什麼地方。”何謙點頭應了。
卻說何謙自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