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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那和尚笑嘻嘻地道:“你掌上功夫還差地遠!和尚可還有壓箱底功夫沒使出來。你便不行了。”白觀深深吸一口氣。平復下胸口翻騰氣血。方才緩緩道:“是紅葉大師麼?”
“你倒不笨。”紅葉悠悠道。
白觀也不理他奚落,單刀直入的問道:“敝師弟蔡子峰月前謁見大師,卻未回山,大師可否見告我蔡師弟下落?”
紅葉道:“什麼蔡子峰,和尚沒聽過,莫來煩我。你吵我睡覺,我打你十二掌,大家扯平,誰也不欠誰。”說完便往禪房裡走,正眼都不去瞥僵在那裡的慧鴻。
白觀見他又要回去,不由一急,伸手要去攔他,胸口卻忽然有如針刺般劇痛,痛得他蜷下腰去。
紅葉大步流星,哈哈笑道:“方丈師弟,天林那老和尚只說不許老子出寺,和尚我逛逛九蓮山總行吧?”言語未落,便要縱身閃走。
白觀大叫道:“紅葉大師,在下還有話說……”
紅葉哼道:“你打得過和尚,和尚便同你說話,否則小心老子燉了你!”說罷便提氣縱起。縱到半途,忽然氣為之閉,一隻瘦硬手掌從天而降,之前竟是半點徵兆也無。
饒是紅葉身經百戰,經驗老道,也是忍不住大吃一驚,慌忙抬掌一架,縱到半空的身子已重重跌下。
“紅葉,朕忽然起意,想同你說說話兒,說不得只好先打贏再說了。”玄色綢袍的宋青書輕飄飄地縱下,一手揮舞摺扇,一手微微上抬,神色淡然,漫不經心。
慧鴻瞧見這人,心頭縱有百般滋味,也只得恭恭敬敬的跪下,口呼萬歲。白觀與渡遠俱是一怔,渡遠見方丈如此,心裡頓時如明鏡一般,登時跪下行禮。白觀怔了好一會兒,終是神色複雜的屈膝行禮。
唯有紅葉一人昂然而立,神色倨傲。渡遠偷眼瞧去,已見師傅負在身後地手微微顫抖,顯然受到不小震盪。
“諸位免禮。”青書摺扇一揮,頗為感慨的輕嘆一聲,他哪裡料得到在場諸人竟是行此禮數。
紅葉大大咧咧的道:“慧鴻,出家人跪天跪地跪師傅跪佛祖,來的是天是地,還是哪位佛陀?”
青書悠悠笑道:“我本不欲諸人行此大禮,因此行以江湖身份來,不必以我為九五至尊。然則這一跪倒是跪出了些端倪,紅葉,慧鴻方丈等三位已表立場,做我大靖良民,你是要做反賊呢,還是窩在九蓮山做一隻乖乖的縮頭烏龜?”他這話含沙射影,聽得紅葉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待得最後一句,卻是令其大怒:“姓宋的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哪根蔥了?來來來,咱們打一場,見過真章再說!”
青書一合折扇,拋給渡遠,哈哈笑道:“怕你不成?”駢指揮出三道指力,凌厲如刀,嗖嗖嗖凌然有破空之聲。
紅葉冷笑一聲,喝聲:“哞!”握拳橫擊三下,登時將那三道指力打散,而後順勢直進,拳勢如滾滾長江一瀉千里,連綿不絕,宋青書連連叫好,隨手拆招,出手忽快忽慢,頃刻間便過了三十餘招。
“看這招法,當年這賊和尚還藏了拙,可須好生應對。”青書心中暗道,手上不敢絲毫怠慢,刷刷刷數掌劈出,一掌快過一掌,更挾有無儔大力,紅葉不敢硬接,只得閃身稍避鋒芒。
紅葉又喝一聲:“嗡!”招式一變,右手橫肘側擊,威猛無儔,左手合十胸前,豎掌如刀直直劈下,一道至烈刀氣洶湧而出,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燃木刀法”。
青書左手在紅葉肘上輕輕一託,紅葉那迅猛絕倫的一肘便擊不下去。那道至烈刀氣襲來,青書也不去擋,只化左掌為爪,順勢抓住紅葉肘尖,而後身子滴溜溜的一轉,竟是將紅葉百十斤地身子擲將出去。而這轉身之間,恰恰間不容髮避過那一道刀氣。
這一擲雖沒造成什麼大傷害,但也讓紅葉大失面子,便聽他低吼一聲,又揉身上前,喝聲:“唄!”招法又是一變,雙手五指箕張,蒲扇一般左拍右拍,指尖更嗤嗤有聲,勁氣四溢。
青書見他忽出怪招,奇妙之至,躲閃不及,被他指力在衣襬處射出一個小孔。當即也是招式一變,伸腿上撩側踢,快如旋風,登時將紅葉勁氣打亂。
武學中所謂“手是兩扇門,全憑腳踢人”,本是最淺顯的道理,紅葉那蒲扇般的手五指箕張,正是起到“門”的作用。但高手比鬥是最是兇險,又哪裡有人會想到這個,故而紅葉當年鬥司馬彌卿時,使這法子,一度佔到上風,熟料今日卻被宋青書一通亂腳踢的無還手之力。
第兩百四十六章 … 灰袍
鬥到如今已是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