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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放在兵法裡,陽者堂堂正正,正兵也;陰者詭詐靈動,奇兵也。奇正一合。天下殊無抗手!
嶽武穆倚之縱橫天下。幾乎直搗黃龍,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矣;後世戚繼光更是千古垂名。轉戰千里,倭寇聞戚家軍而喪膽!
想到戚家軍,青書軒眉一挑。
天底下的道理,研習到了某種程度後,便不難發現,它們原本便是共通的。
聽張三丰講述陰陽之理,自行領悟了這許多年,青書對於“陰陽”的理解,又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天地萬物,不離陰陽!
戚繼光所創的鴛鴦陣,又何嘗不是陰陽之理?鴛者陽也,鴦者陰也。
想到此處,青書便想在《武穆遺書》地基礎上,提前讓這鴛鴦陣現世。
只是戚繼光不世天才,他所創的東西,哪裡是這麼容易模仿的?
青書一連想了三天,更喚傅友德、何謙等人來商討,卻始終不得其要。明明只要伸出一根手指,捅破那層窗戶紙,便能見到新天地,可惜就是觸不到那層薄薄的紙張,只能徒呼奈何。
算了算天,還差八日便是大年三十了,也該回武當過個好年。想著這處基業,頗有些放心不下。雖說北邊有張士誠擋著,但西邊卻又郭子興(朱元璋)這頭餓虎,實在是正當其鋒,主帥一走,委實有軍心渙散之虞。
但想到武當山上的親人,心中又有一種難言的想念。
劉伯溫暗示著說此時多事之秋,朝廷早有意派兵攻打,只是蘇杭五地四周,東面是海,北面張士誠虎視,西面郭子興盤踞,唯有南邊一路,屬朝廷所轄。故而公子你還是不走的好,萬一福州府一省之兵打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據情報言,福建諸府都似乎只是聽宣不聽調,只管著自己轄下的百姓安居樂業,卻不管朝廷死活。
只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
福州,又是福州。
青書揉了揉太陽穴,又想到那灰衣人了,約定裡說,若他贏了,救命之事則一筆勾銷,若他輸了,則須打下福州城送與他。
這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麼?
微微頭痛,暫不去想他。
年關將至,卻一刻也脫不得身,士兵要訓練,屬地要鎮守,糧食要發放,餉錢要按時給……
一大堆地事把他給弄得焦頭爛額。
常州距武當足有千里之遙,要是能有“朝遊北海暮蒼梧”的境界,清晨足下一動,兩個時辰之內自常州趕到武當,用過午飯,再用兩個時辰趕回,也是極好的。
只是,世上明顯沒有輕功如是高強之人,便是韋一笑,也會被活活累死。
也罷,也罷。青書咬了咬牙,成大事者心性果決,同甘苦共患難,練兵去,不回了!
丫兒的,這個年過得還真彼其娘之的衰!
第兩百一十七章 … 密訓
書信回山,恭祝諸位師叔康寧,父母安健,以及太師傅松齡永繼,青書咬咬牙,部署下一步動向。
趁明教諸豪未回,紅巾軍人心渙散之際,何不大展手腳?
次年正月初九,大軍開拔,宋青書親為主帥,出兵常州,傅友德於蘇州陳師八千,呼為照應,兩支部隊併力西行,會師建康,併力攻打。
宋青書以“玄天二十四陣”中“清明”陣變魚龍,騰飛九天,借勢一舉破開城門,這同時,傅友德已領兵自雲梯上城,大肆廝殺,如此上下齊攻,雙管齊下,不二日,下集慶路,複名建康,四萬大軍駐紮入城,舉國震驚。
建康府乃軍機重地,更乃青書屬地屏障,更是前朝臨安陪都,此時杭州已下,卻不復名臨安,集慶路則轉復建康府,有識之士如何不明白這是何意?青書更在城門懸旗,上書“驅除韃虜,復我河山”八字,天下義士額首相慶、大呼痛快,來投者絡繹不絕。
惠帝大怒,敕令丞相脫脫為太子太保,兼龍虎衛上將軍銜,率軍二十萬,南下平亂。其時汝陽王領軍與韓山童交戰甚繁,無暇他顧,於脫脫復起一事,也是無可奈何。
然則要至建康,先得過了張士誠這關,脫脫頗是無奈,只得領兵相攻。
他無奈,張士誠更無奈。如今江浙之地盡屬青書,先下杭州,再復建康,對方用意,顯然深孚天下人心,何也?建康與臨安皆被元庭篡名,青書復建康府,卻不管臨安,顯是痛斥南宋偏安一隅。故陳兵建康,伺機北上,可為天下人大望。
明明是無謂之戰,還偏偏非打不可。張士誠心裡的鬱悶。簡直不能以言語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