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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他知道你我結伴同行。”白觀皺眉道:“宋兄或許對掌門有所成見。掌門為人雖然有些…有些陰沉,但卻是真心為我六大派考慮的。”
青書打個哈哈,也不多說,兩人各自一笑。分開之後,青書的目光漸漸深遠,似是在謀劃什麼,也似是在思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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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燈如豆,被晚風輕柔的吹得一晃一晃。鮮于通在燈下奮筆疾書,驀地低低嘆口氣,筆下一頓,一滴墨跡便留在紙張上。他苦笑一聲,又取了一張信箋,一筆一畫小心翼翼的寫下。窗外一個淡淡青色影子低頭沉吟:“可惜看不清楚具體所書。只不知收信的是何等人,竟令華山掌門恭恭敬敬,不敢留一滴墨汙於紙上?”
鮮于通正書寫中,門外響起敲門聲,他猝然而驚,下筆一歪,拉出老長一段墨跡。卻聽白觀恭恭敬敬的道:“掌門師叔,白觀求見。”
鮮于通神色陰沉,將桌上兩團紙一揉,塞入行囊之中。而後起身開門,又換了一副臉色,微笑道:“白觀啊,尋師叔有事麼?”白觀恭敬道:“白觀自覺歷練不足,欲孤身仗劍,行走江湖。”鮮于通神色一變,打量了白觀良久,方才笑道:“這是好事啊,呵呵,師叔準你便是。”
白觀猶豫道:“掌門師叔,白觀還欲請您手書一封給崑崙掌門鐵琴先生。”鮮于通奇道:“哦?你要去崑崙麼?”白觀道:“聞明教教眾在崑崙山附近肆虐。白觀不才,正欲倚劍誅之!”鮮于通淡淡看了他良久,卻看不出絲毫破綻,只道:“你爹若聽到此話,勢必含笑九泉。好,此事我允了。明日我手書一封,與你便是。”
白觀道:“多謝掌門,弟子告退了。”鮮于通含笑道:“今天辛苦你了。呵呵,回去好好休息。”白觀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鮮于通臥室。
鮮于通又取出一張空白箋紙,認認真真的將這一封書信寫完,走到窗前,將書信綁在信鴿腿上,目送著鴿子飛遠,華山掌門喃喃道:“武當池飛真龍,六大派興旺在即,須儘快除去他啊…”那淡淡青影微微一震,驀地身影一動,消失無蹤。
第二日,華山、崆峒兩派向宋遠橋告辭,待得他們下山之後。青書持父親手書,一身輕快的也下山了。山下茶棚之中,那鐵劍門的胡辛仍在等候著,青書見他仍在此處,不由的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行禮道:“胡大哥,這幾日是武當山怠慢了。我已與七叔說過此事,你此刻上山,定無人阻你。”
胡辛大喜道:“多謝宋公子!”攜著兩個家僕,一溜小跑的上山了。
卻聽得一聲朗笑傳來:“宋兄!白觀來也!”青書聞聲一喜,見白觀一身白袍,站在不遠處,笑吟吟的看著他。青書走上前去,笑道:“白兄!咱們這便啟程吧!”
兩人結伴同行,經漢水北上,漸向西行入川,一路上偶有風波,倒也做了不少行俠仗義之事。青書此刻武功修為較之一流高手也不遑多讓,一路覽山川秀麗,江河日下,無不與道藏相合,因而內力也有所精進。白觀修為遠弱於青書,但他修煉的“混元功”也是一門了不得的內功心法,青書時常指點他修煉內力的要訣。有一日助他行功,不意間竟令其內力大進,較之武當山比武之時,要強了一倍有餘。
而白觀的拳腳劍術也俱是極佳,劍術上青書得獨孤法意,白觀較他遠弱,但拳腳一道,卻是他為達者。青書將“倚天屠龍功”以拳腳使出,頗有不順,但白觀看來,卻能銜接自如。
兩人交流武學,互補不足,一路行俠仗義,倒也頗為相得。青書、白觀兩人初次行走江湖,都是無甚經驗,一次被人麻翻在一家深山老店裡,差點做了人肉包子,好在青書內力高強,及時清醒,將繩索掙脫,方才無虞,兩人想到在這家老店裡吃得葷食都有可能是人肉時,一時間都是大感反胃,繼而殺意大盛,將這一店上下殺了個乾乾淨淨。自此之後,青書、白觀兩人都十分後怕,自帶乾糧在身,再不進野店宿食。兩人更是感慨:“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別人未必看你和他無仇無怨便不加害於你。這麼看來,江湖真的無處不在。”
青書輕功得自張三丰真傳,極是了得,而華山派“上天梯”的輕功也是武林上乘,自入川之後,多為山林之間,兩人又不敢入野店休息,唯有露宿在外,這般在山林之間,約莫走了半個月,終於抵達崑崙山腳。白觀一臉鬍渣,一身白袍也變成了灰色;青書雖內功深湛,但也滿面風塵。
青書見白觀滿身塵土,哪有尋常風度翩翩的模樣?而白觀卻見這面目俊秀的宋兄弟目光渾濁,滿臉茫然,也是不覺好笑。兩人仔細打量著對方,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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