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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狗改不了吃屎!”兩人笑罵一陣,便也各自散了。
青書盤膝運功,但覺全身經脈俱是大損,這一著“六穴返魂”用的極險,稍有不慎就是自己死去了。他心中反思,想道:“為何我出手老是畏首畏尾,不敢放開?昨天那一戰卻是放開了,但這般殺傷人命,豈不違了太師傅教授的天人化生的道理?又豈不違了爹爹自幼教誨的君子之道?”一時之間只覺思緒紛飛,內息一岔,登時被逼錯軌道,青書只覺經脈中一片混亂,頭一暈,登時倒了下去。
漸次間又醒轉過來,便覺一股熱流在後心迴圈不息,自身內力亦有人幫忙匯入正軌,當即往身後望去,便見鐵冠道人面色通紅,雙掌印在自己後心,以純陽內力替自己梳理經脈。他心中感激,張口道:“張道長,真是……”卻聽韋一笑喝道:“別說話!小心岔了氣!”登時噤口不言,潛運“純陽無極功”,導引體內真氣,漸漸納入丹田。
張中頓覺輕鬆不少,眸子一亮,笑道:“武當張三丰果然天下第一,傳下來的手段著實不差。”青書體內內力本就渾厚,雖經“六穴返魂”之術耗去不少,但他自幼被張三丰易經伐髓,經脈極為強健,又吃了劍冢中的蛇膽,積了不少精純真氣在體內,平日裡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他達到“餓虎跳澗”之境,一經損耗,便立刻有潛在真氣補上了,此刻雖未將耗損內力完全補上,但苦修數月,還是能得回的。
兩人都是緩緩收功,青書但覺肺葉一片清涼,顯是被用了上好傷藥,心中感激,抱拳道:“韋法王,張道長,多謝兩位了!”韋一笑桀桀笑道:“之前老蝙蝠欠你恩情,此刻算是還上了麼?”青書苦笑道:“岳陽樓之約,就此作罷吧!”韋一笑正色道:“此恩非彼恩,安能如此?大丈夫恩怨分明,你欠我一個人情,我也欠你一個人情,但卻不能兩清,岳陽樓我去,但你也得給老子做個事!”青書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話。韋一笑笑眯眯地道:“小兄弟,把那秘籍拿出來,借我看三天,如何?”青書苦笑道:“你沒搜過我身麼?什麼都沒有……”韋一笑不耐道:“誰會把秘籍藏在身上,說個地方,老蝙蝠這就替你取來。”
青書無奈的一攤手,說道:“韋法王,那冊秘籍被一把火燒了。”韋一笑驚叫道:“什麼?你竟把那本秘籍給燒了?”青書苦笑道:“這火可是你自己放的。”韋一笑疑道:“怎地是我放的火,小子,你莫要騙我。”
青書當即把昨天所經歷的一一道出,只聽得在座兩人大是咋舌,韋一笑冷笑道:“你連我都打不過,如何與光明左使鬥上百招的?”青書笑道:“韋法王,待我傷勢好了,只須你不逃,定能擊敗你,你信麼?”韋一笑見他說的篤定,不敢應話,只得哼一聲,再不多言。卻聽張中沉吟道:“這麼說,知道你殺死朱長齡和武烈的人,就只剩下那白觀了?”
青書點頭道:“沒錯,我昨晚大開殺戒,此時想來,當真有些不該。”張中笑道:“你若是編織謊言欺騙朋友,我才真瞧不起你。大開殺戒,殺人滅口,這倒沒什麼了。”他身為明教中人,原不拘禮法,只隨喜好定人,殺人只在彈指之間,但卻極重義氣,是以對青書頗為讚賞。青書一愕,搖頭道:“此舉有傷天和,委實不妥。”他雖來自後世,但久讀道藏,還是帶上了道家的天人化生的思想,兩世為人,諸般道理糾結在一處,視野雖然開闊許多,但不知不覺,已帶上心魔,此行一路和白觀通辯下來,又加上儒家仁厚寬和的入世思想,原先的果決也漸漸被理不清的思緒攪的優柔起來。他甚至時時在想:“我該做好一個怎樣的自己呢?重生成人,又何須帶上前世的影子?但是,是入鄉隨俗麼?”帶著這種念頭,事到臨頭,就往往不知如何是好,是繼續陰謀詭計?還是光明磊落?他看著楊逍韋一笑等人俱算是光明磊落,心中也向往著任俠江湖的豪情逸致,是以幾次明可以不用那麼麻煩,卻是幾乎九死一生。但他前世畢竟是商業鉅子,對於投機幾乎有著與生就來的天賦,此刻明教強勢,並不弱於六大派,他與明教交好,其實所存心思,卻不足為外人道了。
而對於白觀,他也確是真心相待,也確是希望能有這麼一個好朋友,但白觀卻是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一時間,心裡又大是迷惘。
張中聽得他那“有傷天和”四字,冷笑道:“天和?高遠莫測就是天,宇內一統就是和!殺了這幾個人算什麼?將來一統天下之時,兵鋒所向,一掠便是伏屍百萬!為的正是這‘天和’二字!和殺傷人命多少,委實毫無干係。”
韋一笑拍手笑道:“好,好一個天和!”青書身子一震:“高遠莫測就是天麼……?那麼命呢?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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