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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 松溪
那中年漢子笑道:“鼠輩鼠眼看人,則天下人莫不是鼠輩,閣下武功高強,令人佩服。”他話裡連諷帶刺,阿三久歷江湖,如何聽不出來?當即冷笑道:“你能無聲無息的潛伏至此,也算有幾分本事,報上腕兒來吧!”
青書微微一笑,恭恭敬敬的走到張松溪面前施了一禮道:“青書見過四師叔。”原來這漢子正是武當七俠之四張松溪。張松溪搖頭嘆道:“你這孩子怎地還是這般多禮,三月不見,你又長高啦!”他見青書比鬥之時耳聽八方,竟能察覺自己到此,不由大是欣慰,見他這般施禮,心中一笑,便知此乃懾敵之術,這個師侄在外歷練三月,果然大有所得。
師侄已然如此,何況師叔?阿三果然大為震驚,見青書和張松溪二人幾成犄角之勢,當即站在一旁,再不敢妄動,只是手心暗暗蓄力,欲待出其不意,突圍而出。
青書搖頭笑道:“四師叔先施展神通,把這奴才打發了吧!”張松溪似笑非笑道:“哦?奴才?”青書笑道:“汝陽王府的抹地擦桌,送水端茶的三個奴才,這位三爺排名第三。”阿三聽得這話,全身劇震,似被戳住痛處,大喝道:“小子,你胡說八道!”
青書低低笑道:“四叔,這奴才一身外門功夫甚是了得,竟是少林正宗的金剛伏魔神通,大力金剛指修為之深,只怕空性大師來了,硬碰硬的鬥,也鬥不過他。”張松溪頭腦轉的極快,聽得青書這話,全身一震,喝道:“兀那漢子!你可識得武當三俠俞岱巖!”張松溪心裡怒極,這一聲喝不自主的運上內力,便如雷聲滾滾,震撼人心。
阿三心中一凜:“這人內力極高!”他雖然魯直,但也不傻,聽兩人這般說,便已知曉這二人定然知道當年以大力金剛指捏斷俞岱巖全身筋骨的乃是自己,與武當一派的仇恨端的是不死不休,這二人武當門下,哪能輕易放過自己?見張松溪雙目瞪圓,滿臉猙獰,當即冷笑道:“那個廢人還沒死麼?沒錯,是三爺捏殘他的,又待怎的?”
張松溪聽得胸中熱血澎湃,一顆心撲撲亂跳,好似便要跳出來一般:“原來害了三哥一生的人便在眼前!”目皉欲裂,正要動手,將此人斃於掌下,青書卻低低在張松溪耳邊說道:“四叔,這人身上有續骨接筋的靈丹妙藥,須得生擒他方知始終。”張松溪一凜,心道:“沒錯,這人不過汝陽王府一奴才,看來三哥之傷,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起了生擒的心思,當即沉喝一聲,掌出如風,也是一套“震天鐵掌”,他這一套掌法的造詣可比青書要強的多了,剛柔並濟,揮灑自如,加之深研武當“借力打力”之術,阿三“大力金剛指”神通雖強,但卻因徹夜狂歡,又與青書鬥了一場,消耗本大,一身外功使不出七成來,只鬥得他心中極是鬱悶:“這兩人若是單打獨鬥,小的弱些,老子全盛時候,他是必輸無疑。老的強上許多,但也未必能贏了老子。可偏偏這兩人輕功這般高明。這時候老的下場,小的壓陣,***,叫老子怎麼逃!”
想到此處,驀地發狠吼道:“***,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左掌右指,扣抓挖掘,俱是拼命招數,張松溪冷笑一聲,綿掌使開來,掌勢便似天際浮雲,連成一片,綿綿不絕,那阿三招法雖狠,但也奈何不得張松溪。
青書在一旁一邊運氣調息,一邊看著場中比鬥,只看得大是點頭:“四叔這是以逸待勞之法,他知阿三後力不濟,便使綿掌卸去攻來力道,待他力竭再行反攻,和那阿三一般只知一味硬拼,委實雲泥之別,勝負已定啦!”又想道:“這樣看來,那原書之中的空性大師,也是個只知硬拼的莽撞僧人,對上四叔是必敗無疑的。”他看得頻頻點頭,張松溪研習武當絕技三十年,一身功力何等精純,單使一套綿掌,只怕打上幾天幾夜都累不到他,但阿三使得卻是極為剛猛的外門功夫,最耗內力體力,之前又是消耗極大,是以不過半刻便氣力不濟,張松溪覷見時機,驀地欺身上前,“震天鐵掌”掌力吞吐,一震一縮,印在阿三大腿之上,只聽得喀嚓一聲,阿三慘嚎一聲,大腿腿骨登時被震成數截。張松溪想到三哥一生便毀在眼前這人手裡,心中愈發憤怒欲狂,使個“絞”字訣,右手托住阿三右腿,左手搭上,一旋一扭一震,三下勁力勃發,阿三一條大腿筋脈盡斷,骨骼經脈俱是糾結到一塊去了,他哼也沒哼,便自昏了過去。
張松溪冷哼一聲,似乎餘恨未盡,又伸腿踢了阿三雄軀兩下,卻聽青書道:“四叔,咱們且搜搜這人,看看那靈藥是否在他身上。”
張松溪疑道:“你聽他說他身上有靈藥的麼?這等奸邪之人說的,只怕未必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