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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機,偷取財物。他們之所以還不敢謀財害命,乃是覺得那樣動靜太大,容易引起朝廷上震動,於自己不利。這裡面還有一個深層的原因,秦朝的驛丞多是由一些犯了罪、流放發配的人擔任的,他們還寄希望於有朝一日能夠得到上面的重新起用,所以有些壞事也不敢做得太過。這獨旬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原是一個諫官,因為和丞相李斯頂嘴,被李斯在始皇面前參了一本,由是發配到五百里外的澠池看守驛站。京裡的官都是撈好處慣了的,到了一個油水太寡的地方怎麼能適應,於是便變著法子做些手腳。
由於昨天多喝了點,黎明時分,周###來小解,發現院子裡車馬不見了,立即喊了起來。劉邦等聽到喊聲,忙都提著褲子跑了出來,一看情況傻眼了,驛站的門大開著,所有的東西都被別人洗劫一空。驛站的人聞聲也都出來了,劉邦問驛丞:“我們的東西哪去了?”
獨旬說:“不知道,我夜裡沒聽見什麼動靜。”
劉邦說:“我們住在這裡只有你們知道,現在東西少了,肯定是你們的人乾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這驛站每天來往的客人很多,誰少東西都懷疑我們,那我這驛站還怎麼開?你們的東西自己不看好,怎麼能隨便栽贓別人。”驛丞說。
樊噲一聽驛丞怨他們沒看好,馬上火了,說:“你這院裡也沒別人,不是你們做了手腳,還會是其他人?”
獨旬看樊噲一臉兇相,忙軟中帶硬地說:“你這個大哥說話也不在理,這驛站每天接待的客人什麼人沒有,怎麼就不會是他人?我們的人現在都在這裡,如果是我們拿了你們的東西,早溜之大吉了,還會在這裡等你們來要?真是豈有此理!”
劉邦說:“休要聽他狡辯,我問你,你這院子夜裡大門都是關著的,要不是你們自己人開的,這東西是怎麼從大門出去的?”
秦都羨魚(3)
“我……我……我這大門夜裡也有人出進,也不是一直關著。即使關著,外面的人也能翻牆頭進來啊。”驛丞支支吾吾地說。
“我什麼我。”劉邦看自己的人都在,使個眼色,喊道:“弟兄們,不要再聽他強詞奪理,給我上!小張把門關了。”
小張一個箭步跑過去把大門關了。驛站的人本來就不多,樊噲左手一把抓住獨旬的頭髮,向後一拉,右手隨即掐住了他的脖子,嘴裡喊道:“過來吧你。”像掐小雞似的就把驛丞控制了。其他的人也都一對一把驛站的人反手拿住。
劉邦上前對獨旬說:“看到了吧,你這些人不是我們的對手,若不交出來,現在就把你掐死,是要命呢還是要東西?”
“你們……你們……是哪來的強盜,這麼不講理。”獨旬掙扎道。
“我們不講理?這還是輕的。樊噲,給他點厲害看看,問他是不是他乾的。”劉邦命令道。
樊噲用手狠勁一掐,那驛丞馬上乾嘔起來,頓時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我說,我說,我知道東西哪去了,但不是我們乾的。”
“哼,還想抵賴,快讓人把東西拿出來,少了一根毫毛,馬上結果了你的狗命。”劉邦見驛丞認了,知道了東西的下落,鬆了一口氣說。樊噲把右手鬆開,獨旬遂吩咐下人:“快去,把東西拉回來。”
原來這驛站的人已經和附近村上的地痞結成了一夥,凡見過往行人有些東西又不能表示到位的,他們就使用這一招,把東西偷到一邊窩藏起來,如果被偷的客人力量弱些,不甚追究,他們就賺下了,如果像今天這樣,他們就把東西還了,這也是一種勒索方法吧。
等了不到半晌,劉邦他們的兩輛騾車就被送了回來。周昌清點東西,卻少了一包。那一包東西當晚就被幾個地痞分了,及驛站的人去要,他們說丟了。這是他們吃透了驛丞的弱點,知道驛站不能怎麼他們,東西少了由驛站賠去,他們反正不能白乾,所以就大膽地截留去了。驛丞知道又被幾個地痞敲詐了一下,跺著腳說:“這幾個無賴,怎麼這麼不講義氣!”
樊噲迅速又抓緊了獨旬的頭髮,問劉邦:“大哥,東西少了一包,怎麼處置這鳥人?”
“問問他,是要命,還是賠錢?”劉邦說。
獨旬聽對方願意要錢,忙說:“幾位英雄饒命,東西少了,我加倍賠償。”
“那就饒他一命,叫他多賠些錢,算是懲罰,看他以後還幹這樣的事不。”劉邦此時已盤算清楚,只要有錢,到京裡什麼買不到,帶些土特產送給別人人家還不一定歡迎,倒不如直接送錢省事。今這驛丞主動要賠錢,正好乘機多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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