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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可能對他有用,因為他對母親的病一無所知。一本灰色封面的書引起他的注意,他把它抽出來,《靈魂研究》,這本書非常破舊,沒有了封底,看不出是哪個出版社出版的,也許是父親從哪個地攤上淘的,書頁非常軟,摸在手裡有一種貼手的感覺,可見翻閱得很頻繁,父親怎麼也看這種書,難道父親在死之前,曾經見過什麼靈異的事嗎,是不是父親也因為受到不可思議的事的困擾,才走上絕路呢?
鍾牆想了想,把這本書放在懷裡。
他的腦中忽然出現一行字:沒有用的!
他渾身一震,這不正是那天晚上,午夜準時線上在鏡子裡跟他相見時採取的交流方式嗎!
鍾牆大著膽子說,“你在,是嗎?”
“別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在,我就在。”這句話好像是從左邊衣櫃的鏡子裡發出來了。
鍾牆扭頭看鏡子,鏡子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鍾牆放下心頭,看來午夜準時線上不打算在這裡跟他相見。可是他還是覺得哪裡出了問題,鍾牆再看看鏡子,是了,這鏡子裡確實是什麼都沒有,連他自己的身影也沒有,這個鏡子裡面是空的!不對,它不是空的,書桌、房子一樣的大床,都照得清清楚楚,可本應該站在書桌前的他,消失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鍾牆盯著鏡子,竭力忍住驚恐,大聲問。
“跟我一樣。”他的腦子刷刷刷地出現了四個字。
鍾牆強迫自己走到鏡子前面,站住了,看著照不出自己的鏡子,他的頭髮根往外噝噝地冒著涼氣,好像是蛇在吐信子一樣,他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說,“有本事你就出來!”
“你害怕了。”鍾牆分不清這是腦中出現的字,還是自己對自己說。
是的,他害怕了,這無休無止的惡夢,一個接著一個,好像他永遠也無法從裡面走出來,直到死!
直到死!
死!
鍾牆看看手中的匕首,一年前,他在藏民的小地攤上一口氣買了三把這樣的小匕首,每一把都鋒利異常,只要他把匕首放在脖子旁邊的動脈上,輕輕這麼一抹,這一切就結束了。
鍾牆慢慢地把匕首舉起來,他看見鏡子裡有一道雪亮的光慢慢升高,伸到跟他的脖子一樣的高度就停止了,他的脖子感到了一股涼氣和一陣輕微的刺痛。
第三十八章又死了一個 “三個被害者都在市第一醫院工作過,”陳劍飛的臉色鐵青鐵青的,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好好睡過覺了,“蘇醫生就不必說了,盧母二十年前曾經是第一醫院的護士,一年後調到計生局;呂書記曾經是第一醫院的外科醫生,因為一次手術中發生意外,患者忽然掙扎,他的食指被手術刀切了一節,不能再動手術,因此調離醫院。”
“果然是這樣!”譚局長長吁了一口氣。
“譚局,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陳劍飛問。
“恐怕我的想法跟你的想法要不謀而合了。”譚局長笑著說。
陳劍長站起來,“那麼,我的下一個任務還是到第一醫院。”
“對,查清楚他們三個人一起合作過的所有手術。”譚局長說,“看來,案情有了突破口了。”
陳劍飛拿起桌子上的警帽,“我這就去。”
話剛落音。大劉一頭闖進來,“又發生了兇殺案!”
“什麼!”陳劍飛大聲道。
“又一起兇殺案。”大劉說,“剛剛接到報案。”
“死者是什麼人!在哪兒被害的!”譚局長的臉沉了下來。
“死在車上,死者身份還不清楚,地點是西郊,”
“叫上法醫,馬上去現場!”譚局長也戴上帽子。
十分鐘後,譚局長、陳劍飛、大劉和一個法醫趕到兇殺現場。
這是一輛黑色賓士汽車,停在西郊外的路邊,車門緊閉著,看不見車裡的情況,血從車門底下淌出來,在地上凝成一大片血跡,血跡還沒有全乾。天還很早,除了偶爾有車開過,這地方几乎沒有什麼人走動,所以現在保護得很好。兩個城防人員正在等著他們。
陳劍飛和大劉帶上手套,走上前去,大劉掏出一個錘子,一下砸開了車窗的玻璃,陳劍飛伸手進去開了鎖,拉開車門,貓著腰鑽進車裡,他看見死者僵直地靠在座位上,臉出現了極驚懼的神色,雙目圓睜,目光好像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外面,五官滲出的血凝結在臉上。
“又一個!”陳劍飛自言自語。把目光投向死者的褲襠,赫然連褲子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