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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紙人穿著稜角分明,被裁剪出來的藍色紙衣,黑色的紙褲子和布鞋,那張慘白的臉上,黑色毛筆畫出來的五官,隱約透出了衛山峰死氣沉沉的面龐。
紙人走路沒有絲毫的聲響,雙腿前後機械式的動著,同時也沒有發出紙張摩擦的聲音,唯獨教學樓中咚,咚,咚的聲音,格外清晰!
“衛山峰”朝著樓上走去,一步一步接近了天台大門,那扇緊鎖的鐵門在咚咚聲接近的同時緩緩開啟,發出嘎吱一聲刺耳的摩擦。
教學樓的屋頂空曠而漆黑,月光被天空逐漸增多的烏雲遮蓋,一個扎紙人緩緩靠近天台的邊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呼……
一陣陰風掃過,扎紙人朝前方傾斜的同時,從他的身上發出一聲哀怨,迴盪在夜空之下:“年年有個七月半,活人做給死人看……”
話音剛落,扎紙人從樓頂唰的落了下去,下降速度快得根本不像紙人應有的質量。
紙人落在地面,沒有一點聲音。
可紙張裡,卻慢慢的從內部蘊出了鮮紅的血液,油漆似的緩緩在地面擴散開來……
翌日。
趙桓樞是被校門口警車的鳴笛吵醒的,起身就看見窗外幾個男子抬著擔架,往校門外天堂殯儀館的運屍車走去,擔架上蓋著白布,白布下隱約顯露出一個人的輪廓,在白色的布上還有斑斑鮮紅的血跡。
看著一旁空蕩蕩的沙發,趙桓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誰死了,心中糾結這所學校不再太平的同時,幾名警察敲響了保安室的大門。
之後,趙桓樞被警察問了很多問題,畢竟他是昨天唯一一個在學校的人,可是任何跡象表明,趙桓樞沒有把人推下樓的嫌疑,另外更加讓警察不解的是,教學樓裡沒有發現任何老人的腳印。
至於衛山峰的家人當然也來了,只不過他們的表現卻讓趙桓樞大跌眼鏡,老頭的親人們雖然都露出了悲痛的神色,可是總給人一種“這老頭終於走了!”的感覺,這件事情趙桓樞後來才得知,老頭因為代言假藥,本來就面臨官司,可是鑑於他的精神狀態一直沒有被傳喚。
另外就是有很多人知道衛山峰的真實身份後,就經常去家裡騷擾,加上各種網路輿論,他的家人早已不堪重負,現在老頭死了也就再沒人找麻煩了,這對於他和他的家人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
鑑於這個情況,趙桓樞並沒有遭到衛山峰親戚多餘的質問,而且他確實也是無辜的。
今天是8月27日教職工到校的日子,由於發生了死亡事件,教師大會被延遲兩天,警察需要在學校做進一步的勘察,雖然初步定論是衛山峰患有老年痴呆,去到樓上不慎墜樓,可是這其中疑點太多,比如消失的腳印,比如沒有任何撬動痕跡大開著的天台大門……
趙桓樞被警察問完話之後回到了保安室,準備收拾一下離開這裡,再到騰龍河看看情況,現在是白天,燒紙的人也走了,因該不會遇到昨天傍晚的情況。
“嗯?這是什麼?”正當趙桓樞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見衛山峰昨晚睡覺的沙發腳,好像掉了什麼東西……
第七十七章 蠟片
“昨天沒見這裡有東西啊?”趙桓樞心裡遲疑了下,用手撿起沙發腳下那團淡黃色的東西。
“這是……”趙桓樞想起來了,昨天自己在衛山峰包裡,想找他家人聯絡方式的時候,就曾摸到類似的東西,本來想拿出來看看的,卻被衛山峰妻子的電話打斷了。
看著手中指甲片大小的淡黃色物體,趙桓樞發現這玩意兒是蠟,因該是衛山峰從某根蠟燭上用指甲扣下來的。
想到衛山峰有老年痴呆兜裡裝著這個也正常,趙桓樞就沒多管,隨手把蠟片扔在了保安桌上,就朝著騰龍河匆匆而去。
雖然是早晨,可趙桓樞從學校後門來到騰龍河堤岸上的綠化帶時,發現這兒一個人都沒有,堤岸下全是燒紙的痕跡,黑漆漆的一塊一塊,佈滿了騰龍河的兩岸。
目前的天氣不是太好,空中烏雲密佈,四周的光線有些昏暗,趙桓樞的眼睛一直盯著下方長滿水草的河水,可惜沒見到昨夜的那條紅色。
“莫非是我眼花了,或者是陰鬼製造的某種幻覺?”趙桓樞想了想,看了眼封鬼榜的資訊,發現字型並沒有變紅,於是他慢慢走上綠化帶通向下方的石階,下到了河水兩側的水泥岸上。
那些拿完錢的陰鬼因該都離開了,騰龍河靜靜流淌著,水下的水草輕輕浮動,呈現出靜謐的景象……只不過這滿岸的紙灰,總給趙桓樞心裡一種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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